倚着南窗,阳光碎发。树影浮浮,与子午短信午餐,我的高一异样的安静。
在柳絮纷飞的三月,在六元的快餐以后,与子午漫步江岸。渝东的三月来得很早,阳光大写于各处,莺飞蜂呤,我看到面对江面的子午,背影单薄。
江水与岸静擦,我们西装倒映江面,声声呐喊向对岸青山,等待回音被淹没在春色里。
用鹅卵石在沙砾上摆出一个“桢”字,想念像近岸的水草,而回忆在幽深的水中被鱼衔食。
子午是一个哀伤的孩子,他踌躇在诗歌与学业,时光与亲情中。
子午说,他已读《笔记》七遍!
我十分喜欢他那绝对的语气,还有他那对追求执着的态度,正是我所缺少的那种坚韧。
阳光懈逅归回的雁,清明,意外的晴朗。所以我们决定去骑车远游。
沿滨江到复兴镇的公路上,车行往往,城市远去。在山与水的怀抱下,我认真地感受清风向后,在惯性的作用下甩掉一身的劳苦与愁绪。
清明的长江水,绿色如翡翠。无论是镂刻还是平雕,都别具一格。
阳光拂脸,清风阵阵袭来。车轮旋转,让我想到呼伦贝尔草原上的风车,曲折的公路,弯曲成柔美的线条。早春的花香,或已混杂在野郊的风中。
在河滨,我们停下。
渝东的江,从春到秋都十分平静。在江岸,任江风吹起粽色的领带,捧起江水寻找手中的自己。日光从山面折射过来,迎着不远处漫漫的油菜花……
有几位垂钓的老伯,看起来泰然自若。我想,也许远离喧嚣的我们,才能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平凡。
习惯看子午的背影,那宽宽的肩膀,恰好挡住我眼前的光,似能扛起这青春里,所有的累与伤。其确是如此,与我们同行的fuh,袁云……这些同活在这座压抑的城市下的孩子们,总会寻得物授神的方式来填补青春中,自由的缺失!
侧面观花,春意盎然。手机里放着杰伦的歌曲,那段时间我们同爱上《断了的弦》。生命步步为营,十七岁的密局上,我们都有一子危棋。
回家后,我仔细回想那一天的行途,鞋同裤脚沾满野郊的泥,任体内热量自由散发,与这我已待了十几年的城市重逢,我感到淡淡的亲切。
我曾是一个不爱出门的人,长时间宅在家中,埋进书、手机和电视。
从珠海回来,我写了一篇名《旅行》的文章。我喜欢那一句,然生命的旅行并非行多远,而在于你心中装下多少远方的云。也许只是跨出家门时,抬头看到天空,心渐远去。感到灵魂已离此刻,遗忘了曾经咸淡。
生命时时刻刻以不同的形式表现,任过去、现在和未来混合调出这世上的七情六欲。
还记的,在未入校住读时,晚自习后一人回家。
那段夜夜行走的路不能让我忘记。北风向南,南风又东。小叶榕在风中“唰唰”起响。单薄的衬衣下,肌肤感到凉意。
灯光恍惚,青砖坂路默许这来往的人;水塘映月,抬头能望月旁久伴的星;月月月或圆或缺,慢步静念生命,生命。
大自然的摄氏17度之下,无论阳光多么明丽,都会觉得冷。渝东的小叶榕绿到深冬才会凋毕,几日几夜间,叶子便落光难寻;而又在第一场春雨中,匆忙地抽芽成长。也许,连树都感到了现代生活的快节奏,不愿在肃瑟中多作停留。
2011年的冬季,我久久不安。
四环青山的小城里,能看到一场雪是冬至最奢侈的事情。我想起初中时看到的一场雪,雪花随雨无声无息,细微难寻;小心翼翼,无意沾湿那校中的睡莲与枯竹。
那个春节,一如即往热闹与兴奋。从未有一种糜乱的精神打断这年复一年的节日!
12月31日,零点。这座城市瞬间被烟火覆没,烟花散成一团,无论远方还是归乡的人,都入了兴奋的角色。
午景浪漫,记忆中的花朵久纷不散;江风愁南,远方凝看永飘的云;日日日或雨或晴,轻喃春尾燕回,燕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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