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非负。这是我最近才明了的。向上的灵魂,致我不能发出更多感慨!他们做了些什么,我在做什么?很温情地告诉自己:春已来临。我找到了生命!
记忆是这世上唯一的永动机,会无休止地运转,我幻想能像一个诗人一样逃离。有人说,诗人们自杀死去,是因为生活再满足不了他们所需的物质。情感是建立在物质之上的,两者平衡一乱,便不堪一击。对这个理论,我以更多的是缄默。
有时我很想把人类看成一种生物,每有高智商与情商的生物。不纠结这繁乱的群居世界,或人们所谓的社会。
可怕的是,面对这种奇思乱想,我不能给以更多的现实反应。
当我在半夜突然醒来时,我会试着去看清黑暗里的周围。空气是冷的,我听到我的心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寂静到可怕,窝在被窝里听到风打在窗上,偶尔车声急驰……
渝东的树,一直到冬才会泛黄凋落。
日光洁白,开在枝上的青春,重新生长。习惯用“写意”来形容这生活,我甚觉得活在当下应有强烈的国画气息,这是关于“意”与“境”的最真实的理解。
听到某人说:每一次我回头都会看到一个与过去不同的世界。刹然欲泪。
这世界永远活在过去,我所经历的,遇到的,感怀的,都是过去的映照。
水上的海子。
那是一种怎样伟大的失落。
而现在的我,将要用一些可悲、可笑的文字,写下这不成熟的生命。在这十七岁的文字与情感的纠缠下,我不难以想到多年以后,会突兀地觉的这些柔弱的文字,在生命的长河里是多么微不足道!但我想写下一些东西,无论它是于我,还是别人的。
我读到一部小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作家~~七堇年写的。
那些哀惋的文字,是多么真实。以至于,让我觉得那每一个顿号,每一个字符都是经过漫长深思的。时光流动,许多人都拿出自己的方式来祭奠过去。而我却是进行时态,在我年轻的时候,听到他们的话,惶惶不安……
当我读到那些话:幸福本身就是虚妄,它只存在于追求幸福的过程中。
我转写这句话多遍,现在又将它提起。因我感到了它的存在,这个简单的道理,在那一刹那让我陷入沉思,久久不安:我是怎样的?
我只是活在了我的岁月中。
爱上诗歌,或歌曲,那g大调和f小调上的惆怅;爱上四季,却从不懂得它们如何存在于文字……
我的课桌上堆满了课本、习题,和一页页不能接连一起的潦草笔记。我清楚地明白:时间被无时无刻地浪费,文字是青春的多余,所以我两手空空,因覆堕落。
我有时会产生强大到不能自拔的恐惧,当看到海子,堇年,或晓风的作品,我觉得自己一塌糊涂,那些灰暗的青春碟片里的幽默囚笼,被淹没在触目惊心的疼痛下,奄奄一息!
每一天,高二的每一天我都坚持睡足六个小时;以此摆脱高一时,浑浑噩噩的以日为眠。但当我写下这段文字时,我意识到,其实我并没有变,或是我已用另一种方式来消磨这悲戚的时光。
曾经梦想过海子。人们都说,他是七月之夕孤独的诗人,他像一个被神话的虚无。我读了他的诗句,一度迷恋;但当我自觉我并不能读懂他的诗歌时,我感到有一个无形的深谷把我掩埋。也许我不懂的,是他那短短的一生。
时光是画,无论是黑白底色,还是自我调试的迷彩,一样被被哀的生活囚禁。关于对我们这一带的所有曲解,我想那是文学里的华艺,在连语言都显得苍白的中、高考的对撞下,体无完肤的牺牲者。我难以想象这种现象会持续多久,这也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想为这一群殊途同归的兄弟姐妹们默默祈祷,或是我已只剩下祈祷的权力。
我总会用这一时的热度,写到自己满足。
海子活在那长远的过去的一段时光里。而我们早已不能拥有,像他一样的拥有青春的自私。那是自私的,这是后人们的定义。一个人满足于昌平的孤独,忠心麦子于黄昏,对待青春像对待亲爱的情人一样。我拿笔时,不能止住颤抖。他的美好,是给我们留下了庞大的诗歌与同样庞大的传奇。所以我只会在想到他时,尽情努力的想~~这已无关一种十七岁对孤独的思考。
六人间的宿舍抹去了我曾习惯的寂静,但可幸,我从他们那儿听到更多有关青春的话题,学业、流行区,食堂的包子面条,还有窗外簌簌落下的枫叶,都让这八月的温度与湿度更低。
在寝室各处喷满茉莉花香味的空气清新剂,自求一个虚假的春天,早露多,晚霞少。
欢笑声打断我所有的思考,我重新觉得自己离这个真实的世界好近好近好近!那一年,海子是否也有这样的思考?《那些年》让我多少了解了80年的校园、恋爱与同样浪漫的诗歌长篇。海子一定经过了那样的青春,他活得太早,让我除诗歌外,无处寻觅!
他去了青海湖,拥抱北方大草原的温暖爱情。一禾说,他带回来一摞一摞的诗歌,致使杂志社觉得他写的是长篇小说。在我开来,他本就是一部生命短暂的长篇小说!
多么执着的青年,他的微笑,鬃鬓胡须下,有淡漠的忧伤,掩盖着多少对这世界的质疑!他的诗歌,到达了一个可怕的温度,让读到它的人,难以想象那是何其伟大的青春坟墓。
他是孤独的,这一点得到了每一个人的承认,其中也包括了我,这是不可争辩的事实。诗歌在那个浪漫的诗人心中有多高的地位?无人可知。
我也许应该全力面对这现实的世界,而非义无反顾地投身历史。正如我的朋友说,我是一个十分忧郁的人。
他们远去的是一种精神,我看到的确是一种假象,一些褪去本身的浮华。我想到暑假时,在珠海所见到的台风,当时被亲切地叫为“文森特”。安静地躲在小屋里,大风拍大玻璃窗,天外灰蒙。那是一种庞大、无情的孤独感,无关于从前与当时,全然在自然下,人类悲情到绝望地沦落。那之后蔬菜的价格翻了一倍,人们又得面对风后的经济与物物平衡!
阅读久远不曾被遗忘的中国诗歌,青春象黄昏下的工笔。以及远方飘渺的孤独,世间的一切在大地上渐渐安睡。年轻的作家和旅行者对黄昏下的枫林,以最真挚的问候。
这是我想见,却不能满足到的错误。
水一样的年华啊!在浪漫的流行曲和电视剧中,默默背离。面临那些简单的面孔,一丝丝伤感漫延,在天的深处,是否更难?
将来离开此地,幻想诗人们背后的苍凉与寂寥,无话无笑,平静注视那同样绝望的现实。
海子就是这样慢慢死去的吧!我相信,在他生命的末尾必深透了这一点。他笔下的九月与远方,我听得真切,让我难以清明那份活在尘世的苦累。
他在那个时代寻得孤独感与无助感,我亦如此,或与我同之的年轻学子们,亦如此。在现实的文化与传承下,我只能于物与与欲的双重冲击下苟言残喘遍体鳞伤抑郁到终。
有时候,文字很容易让人走火入魔。我很容易陷入被文字攻破的伤怀之中。无论是读到海子的诗歌,还是堇年的作品,我都深陷沉思。
我是如此想念他们,便愿在多年以后,可以走到他们的高度,深刻看待这个世界。
未来在我的文字中,老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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