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好几篇散文中都写过牤牛河小说就是以牤牛河命名,实际它就是我家住的那个村庄后面的一条小河。那时候经济状况还不够好,乡下的孩子就更不可能去成立好玩的地方玩耍,所以,那里就是我童年的游乐场。
牤牛河就在村子的北面,或者说是我家在牤牛河的南岸,说的时髦点它就算是我的母亲河吧。没人知道牤牛河已经流淌了多少年,而自从奶奶领着我在初春的时候来这里挖野菜,我就认识了它。小时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随便哪一天都可以去,就是现在住进了城里,而每次回家还总是要看看它,站在桥上高瞻远瞩一番,小时候是没有桥的,但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也许是已到了天命之年的缘故,这两年每次走在牤牛河边,总觉得有一种宿命感在心头萦绕:牤牛河哺育了我,我梦它写它报答它;它历尽沧桑,我也饱经风霜。
它等待我出生,然后又等待我识文断字能写点什么了。亘古的流淌终于开始流淌到我的笔尖上,键盘上,继而流淌在纸上。我知道白纸黑字的力量,牤牛河万古不休,它可以让牤牛河岸上的人们万古不朽。牤牛河葳蕤了青青河边草,茂盛了丰登五谷香,浇开了万紫千红花,哺育了勤劳智慧人。四十几年前,奶奶领我和堂妹们来到河边,穿过河岸上茂密的灌木林,它为欢歌笑语的女孩子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河水清幽地发散着淡绿色的光波,清澈的可以照见我们的笑脸,河底卵石上游弋的龙虾被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在清澈、静谧的河水边,小孩子更见天真,撸一把毛毛苟攥在手里,柔软得你心里都痒痒,与自然结合得也更为紧密。
自从那个春天我来到了牤牛河边,就再也舍不得离开它。我一下子就爱上它,就如我在小说《神秘牤牛河》的跋中所写:牤牛河对于中国整个水系来说,可谓名不见经传,然而对于我则不然。生于斯,长于斯。离不开,忘不掉,有一份温暖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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