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晨雨洗过的天空,蓝得让人心醉。我要用自己的苦闷作饵,去垂钓一种名叫解脱的大鲤,细雨浇春,满眼疯绿,正是垂钓的大好季节。
在通往霍尔果斯的黄金高速路上,我在这头,你在那头,中间相隔的是近5500公里的实际距离。因此,日日思君不见君。
诚然,你是优秀的,优秀得让我高不可攀。我说过你是骄傲的男人,这是真的。
也许正是因了你的骄傲,击穿了我蛰伏的本就不安的灵魂,一种至今也没有被我理顺的情绪还在游荡飘泊,是它没有根基的缘故。也许你还是一个有味道的人,所谓味道就是一种人格,一种文化修养,一种品位,一种美好情趣的外在表现,当然还涵盖许多其他方面。老培根说:美不在颜色艳丽,而在面目端庄,又不尽在面目端庄,而又在举止文雅合度。
我说过羡慕甚至嫉妒那个让你飘忽不定、衣带渐宽的人,请求过你把一切给那个人,唯把心留给我,或者只是心中的一个小小的角落留给我,小到能放下我的思念就足够了。你可能是笑着说的:“我直说了吧,那个人就是你。”我会傻到相信这句话吗?我不需要怜悯和施舍。没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我偷偷地拭去泪痕,给你一脸伪装的阳光。我们继续说话,就象两人都没有说过前面的话。
其实说那些话是需要相当的勇气的,因为看了两篇文章里的精彩的两句话我才横下心的。一是贾平凹说的:谈感情的时候,谁还要脸?另一句是叶倾城说的:若我对世上的好衣裳、好男人全不动心,我还活着做甚?
朋友在每个时间段都有不同的变换,如同两条直线,相交就会越走越远,那么只有平行线才可以长久地保持距离,才可以不离不弃,也许只有友情才可以这样天长地久。所以不必恼恨你说要来时我表现的惊慌和不安,实在是我怕听到那种极奢侈而又易碎的东西不小心会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其实在心里也有另一种准备的:如果你真的要来,我希望你给我带那种叫“奥斯曼”的植物——尽管你说过你还不知道它。我想我会送本书给你:海岩的某一本或是宋词,只是因为你喜欢。我想我会陪你到处看看:军事、历史、风景等等,当然也许可能一直陪你聊天。
独抱浓愁无好梦,夜阑犹剪灯花弄。无数个无助的夜晚,心在做徒劳地挣扎,与自我的纠缠从没有停止过。你去了喀什,我查找了我所能找到的所有关于喀什的资料,为的是和你有共同的话题。你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异,我为自己的聪明暗笑。现在想来,傻到这样的人也只有我吧?这些也许应该叫用心良苦的,是你不知道的。
你真的决定直飞。是27日吧。你没有在落地时给我平安的音训,在祝愿你一切顺利的同时,我的心落寞起来。那一刻忽然想明白一件事情:如果朋友是一道风景的话,那么你是别人的风景,我只能远远地欣赏,永远不能溶入其中。于是我找了大量的关于参禅悟道的书,包括春节在内,我停止了一切,钻了进去。我在因果,因缘里游弋,甚至感觉有些许的气定神闲了。就在这时,就在整20天后,你的声音从天边飘来,我的心就又隐隐地痛了起来。我处心积虑苦心经营的一切轰然倒塌,又一个声音从心底升起:我完了。
深情往往一脚踏空,跌倒在楼梯下的泥水里,把自己弄得面目全非,并被冷漠嘲笑着。
如果这里需要一个句号,我想我可能画不成圆的,我的抖动的手可能会画成菱形或其他什么形状。
那么,在夏夜的星空里,南望天幕,也许还有我独钓的身影。只是已人比黄花瘦。
莫惹闲愁!
(虽然整篇里没有那个字,但是我要说的却是那个字: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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