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花格子衬衫的女孩笑盈盈地向我走来，边走边脱着衣裳，只是那件裹着“小乳猪”的小背心，怎么也脱不掉。

那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我极度兴奋，用颤抖的双手脱去她的小背心。就在我触及女孩小蛋蛋的一瞬间，我的身体一颤，一股热浪从双腿间传遍全身，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身体重重地倒了下去······周围一片漆黑，无数张我曾经熟悉的面孔从我的脑际滑过，他们怒视着骂我下流。我恐慌极了，一边呼喊着救命，一边追寻着那件曾经被我脱掉的小背心······

当我从梦中惊醒时，我的下面湿湿的。26岁我还做这样的梦，我难堪极了。

梦中的女孩是我小学时的教师刘巧云，是她唤起了我对男女之事的朦胧感。

我8　岁那年，由于父母离异，只好回到乡下奶奶家。在只有3名教师的村办小学里，刘老师是最年轻的一位。她时常穿一件花格子衣裳，一条长辫子用手绢紧紧地裹着，显得异常文静。也许出于同情，刘老师特别关心我，常在课余给我许多好吃的，还经常给我缝补衣服。现在想来，我对女性的美好认识是从那时开始的。

刘老师不但教教我们语文和数学，还教我们音乐。她叫唱歌时，总是头一点一点，身体一颤一颤地打着拍子。而我喜欢看的是六老师的腿，她的腿长长的，脚光光的，不时随着歌声晃动。不能否认，我当时产生过一个很荒唐念头：娶她做我的媳妇。我做了一件现在想起还羞于启齿的事:将刘老师的一双丝袜偷偷地藏起来，独自在油灯下把玩，甚至患闻了很长一段时间，每次都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伴随着这样的兴奋感，我读完了小学。但是在我即将毕业那年，刘老师和村里的电工结婚了。这是当时对我的心灵构成巨大伤害的消息，那段时间，我心里难过极了，曾一个人在刘老老师的新房前转了好几遍，但却没有勇气进去。刘老师的婚事办得特别隆重，晚上还放电影，我至今清楚的记得那晚所演电影的名字：《月亮湾的笑声》。当我看到影片中冒富大叔的儿子和他的新媳妇嘴对嘴吃评果的镜头时，我难过地离开了。一个人在村外的麦垛旁暗自流泪，担心刘老师和电工也会像电影里那样亲嘴，于是我又不停地咒骂自己为什么不快点长大。

刘老师婚后再也没有来学校上课，但是在我小学毕业时，她送给我一支英雄牌钢笔。

这支笔伴我读完了中学，大学直至工作。当我艰难地体会到长大的滋味时，我发现自己对女性的一切美好印象全部锁定在那个梳着辫子，教我唱歌的刘老师身上。尽管我知道在我离开农村的第3年，刘老师已因难产离开了人间。

2000年春，当我逐渐对自己的婚姻悲观失望时，无意间我认识了云。云在当地一所小学任教，她长得并不漂亮，但我们的初恋仿佛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因为她和刘老师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并且也留着长辫子，最喜欢穿花格子呢子大衣。

多年来搅得我心神不安的影像终于变成了现实，我无比兴奋，我们频频约会。有好几次，我甚至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小路边，跟她紧紧地拥抱。当两片火热的嘴唇合在一起时，我脑海里时而一片空白，时而闪过一双秀美的，诱人的腿。

我激动万分地搂着她滚烫，丰满的身体，无比贪婪地吻她的每一寸肌肤``````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阅读女人，阅读一个我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女人。然而，尽管黑夜给了我无穷的勇气，但我却总也无法到达彼岸。我神情沮丧地坐在床边，点燃一支烟，面对满脸不解的云说：平素好好的，现在咋就不行了？声音小得仿佛从海底发出一般。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何等尴尬。在和云相恋之前，我对爱爱的渴望一直是用自慰的方式来满足。

我没有勇气将这些告诉云，只是黯然地躺在她身边。然而云母亲般的温暖最终将我生命深处的渴望点燃。她紧紧地搂着我，像母亲搂着孩子似的抚慰我说;你行的，会慢慢好起来的。

云的身体光滑得像羽毛，她的头在我的怀中磨擦着，她的手指如阳光温暖着我的每一个部位，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让我灵魂和身体一起颤动。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副画：油灯下我手捧着一双丝袜，如痴如醉。云将我引入理想之地的那一刻，我变得无比勇猛，看着晕兴奋的神情，我更加自信，也更为疯狂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那夜，云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像花儿一样。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