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街上挂起了红灯笼,树上也缠上了满天星彩灯,到处洋溢着喜庆的色彩。对于年没有几个人是愿意去考据它的来源,不过现在对年又有一点意想了,现在过年就是过钱。然而我没有钱,所以过年和平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闲的时候考据一下,打发的时间也算没有浪费。据说年是一种怪兽,专门吃人,最后人们用鞭炮赶走了怪兽,所以一般在立春和大年初一都放鞭炮。
然而这只是一种传说,火药是唐末才发明的,在唐之前并没有史料记录年这种怪兽。对于火药的发明,我们中国人应该感到自豪。可我并没有这样觉得,一来是火药发明和流行浪费了很多的自然资源和金钱,二来是我们中国的火药流传到欧洲后变成了枪炮,却又施展在我们自己的身上。“师夷长技以制夷”看来不止魏源懂得,在多年以前欧洲人就已经在实践这条真理了。我们中国人就是爱国,真理在外人说出来的时候是谬论,只有我们自己说出来才是真理。蛮夷又何来真理呢!
火药的发明是为了吓走年,同时也象征着喜庆。然而当这些流传到国外后就出现了本质的蜕变。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我们人类用火药又杀死多少同类,在相互指责的时候,我们却无法正视自己丑陋悲哀的一面。炸药之父诺贝尔又何尝想到他最伟大的发明让世人一次又一次的饱受战争的痛苦,诺贝尔和平奖对于炸药来说算什么呢!还有爱因斯坦,当他见到原子弹在广岛和长崎爆炸的威力后,那深深的自责难道可以改变那些政治强人的野心和平民对核的恐惧吗!
我们这个世界不单是一个混乱的世界,同时也是一个渐渐走向毁灭的世界。齐克果说过:“远在幼年,悲哀这倒刺就已扎入我心里,它扎在那一天,我便冷嘲热讽一天,这刺一经拔出,我也就一命呜呼了。”当我们创作出新的东西的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太多的负面影响。就像汽车,给我们日常生活带来了无数方便和欢乐,但急速撞出来的车祸并没有让我们觉醒。政府虽然在严格把关驾驶证的考试和酒后驾车,但尾气所带来的气候变暖,我们又能够怎样去改变这些呢?
福柯认为人是晚近的发明,这不过是系谱学考据出来的观点。从历史的角度来说,我们人类的出现对整个地球来说是一个悲剧。虽然我们的文明已经证实了我们是最聪明的灵长类动物,但是我们的历史也记载着我们同类的残暴和野蛮超过了任何一种动物。狮子去咬死一只鹿,是因为饥饿,在咬死之前决不会像我们人类一样去做一番毫无意义的解释,或是去发表一些信誓旦旦的誓词来呼唤更多的人来参加所谓的公理和正义的行动。
我们的文明在一天天进步,同时也预示着我们人类在一天天走向消亡。全球的气候变暖,让海平面上升,洪水和风暴肆无忌惮的侵蚀这我们的家园和脆弱的心灵。核武器的发展让我们陷入了无比恐惧和颓废之中,我们虽然在发展,同时也在挖掘着自己的陵墓。或许将来在那遥远的地方也有生命的存在,他们也带着有色的眼镜告诉他们的后人,在很遥远的一个星球,有那么一群人在一边创作,一边毁灭;在高傲的指责着别人,却没有正视自己。
我们在拼命的建设高楼,却无法扫去高楼所带给我们的压抑。楼本来是让人住的,结果那高楼成为了权利和财富的象征,同时也是虚荣的象征。就像犬儒,在早期是德行的象征,因为狄奥根尼和亚历山大的故事让犬儒变成了玩世不恭。而李敖认为自己是个犬儒,我总觉得他把自己抬得太高了。真正的犬儒在追求德行的时候绝对不会去考虑声望和权利的。
什么是本质呢,在今天看来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真正的本质,只有现象。可悲的是那些现象不过是假象,而本质只能是他的口头禅。
沙滩上的城堡和笑脸随冲来的海水消失待尽,在没有痕迹的沙滩上我们发现了真实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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