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扇”,姑且就这么写把。因为我也不知道用什么文字来描述这个人物。到如今仍未弄明白黄梅扇这个称呼的真正含义。或许是傻子的代名词,或许是讨饭人的代名词,或许是沛屯话对这样一个人的音译,也或许真的就是他的名字。不过听到这个称呼总有几分亲切,心中并没有象如今见到的那些街头乞讨人时的酸楚厌恶的感觉。
当你忽然听到有人叫黄梅扇的时候,或许在想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呢,人们给他的称呼竟还有几分诗意。黄梅扇在南公房出现的日子不是太长,但也不短,他总是在你将要忘记他的时候,他又出现了。其实黄梅扇是个年龄约40多岁不到50样子的男人,实际年龄无法考证,自己的推测。总是裹着漏出棉花的绿布棉袄,凌乱的头发卷曲着,可以包住整个头和耳朵,胡子也很多,包围在嘴的周围,他会偶尔的出现在我们经常走的路上,蹲在路边,看小孩玩,很是安静。
大人们看到了黄梅扇会时不时的走上前去问两声:“黄梅扇,到哪去了?”。有的大人还从家里端来饭菜给他。黄梅扇有自己的碗,一个碗,那种搪瓷的铁碗,掉了很多的瓷。碗不大,看样子也从未洗过,但也不是那么脏,他总是会在吃完后用衣角擦擦碗。当大人招呼他的时候,他象是有些害羞的答到:“搁那,搁那”整个手臂和肩膀耸了耸,指向了放在地上的碗。于是大人便把饭和菜囫囵的倒进了他的碗里。
黄梅扇是个很会享用的食客。在他几次的观察偷眇,确认大家都不在注意他走开了的时候,他就开动了。他会把饭归到一边,菜归到一边,当然黄梅扇没有筷子,因为我从未看到过他用筷子。他用手将饭菜整理好,把碗端起又放下,摆摆好,再端起又放下,然后就在手的帮助下把饭扒进了胡缝之间的嘴里。吃的时间不长,吃罢,便将衣角擦擦碗,又蹲在那里。
放学的时候,我家搂前梧桐树下的空地是孩子们追逐欢乐的地方,聚集着楼前楼后的很多小孩。大家看到了黄梅扇也并不怕他。因为他嘴里从不嘟囔什么,眼神温和而有些暗淡。脸是方方正正的有很多肉,并非瘦骨嶙峋的,所以不显恐怖,于是小孩们便在旁边喊开了“黄梅扇,黄梅扇”。他并不恼怒,反而嘴角扬出了不经意的憨笑,有些傻又有些害羞,极力的躲避着孩子们的目光。当孩子们几次的逗他都没能让他有再大的反应的时候,孩子们放弃了,又去追逐自己的事情了。黄梅扇又象刚才那样安安静静的看孩子们玩耍。
暮色降临,孩子们玩累了,准备回家的时候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黄梅扇已不在蹲在那儿了。
悄悄的一个人走出了我们的视线,再也无处寻觅,也无法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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