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枕难同眠
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
写在前面的话:(我知道这作为这部小说整篇开头的话要起画龙点睛的作用,但是写到这儿显得杂乱无章,看的人不知所云,说的人因为心乱,想说明白,却无从说起。在第一部小说以玩票的性质轻松结束却意外出版后,我以为,写小说很容易。这就准备写这一部。打开电脑,才知道,又是把自己逼到了一个地狱,在小说没有完成之前,我必须在地狱里感受身心的煎熬和疲惫,想跳出地狱,要等小说的最后一个字写完,我才能脱出自己设置的文字陷阱和文字中的情感交缠。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擅长说故事的人,这是写小说人的最大欠缺的素质,好在我对文字或许还能驾轻就熟,另一个原因在感情上虽然现实生活中我把自己的感情弄的一团糟,但是经过文字的洗练,或许展现在读者面前的不光是丰富,丰富当是其一,另外相信会有读者在其中找到一点的共鸣。)
在芸芸众生中,第一眼见到她,好像是梦里已见了千回百回。怎么?这真是前世注定的缘,要不你欠了我、我欠了你,今生有机会来还前世今生的情债。佛家说:一切都是孽债。可你我,都说:佛啊!为了见着她或他,我已经在你面前合掌为朴素的敬礼、微启又如盛开的莲花,求了千百年,只求在我最美丽的时刻遇见这千年修来共枕的人。美丽就如夏日的烟花,绚丽、短暂,又如流星,飞过的一刻,留下的只是一抹心痕。
再回首,反反复复,我多想,就如当初,你我相遇的一刻,有栀子花开,在花香浓郁中,你躺在我怀里,我怀抱你孱弱娇柔的身体,在家乡那屋后的山坡,说过不离不弃,后来就在夏夜的冰凉雨露中一同走入了爱的梦乡。可是,这才多少年,也许就十年九年吧,加在一起也就三千多个日夜,再相遇,形如路人,路人甲乙丙丁,你是甲我是乙,没多少感情,为了生理,我和你赤露的躺在一起,高[chao]过后,你我又各奔东西。分别时,你的体内留有我的精液,而你,却不愿再回头,哪怕说声再见。
也许,一切缘尽。你我这一世相遇相知相识,在这之前修了千年,终于等到因缘巧合,在一起同床共枕,是缘已尽,还是缘未到,我的那点小小的要求同枕共眠也不能心心相知。半夜里,我醒来、你睡去,我睡去、你醒来,把本就不眠的长夜撕扯的更是断断续续悠长无味。
你说:是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就是这样,我想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一定高[chao]迭起,能够相拥着一同睡去。我看你,满脸的风霜,满脸的疲惫,还有满脸的厌倦和不耐烦。我在心里想,怎么会这样?连你——我的初恋情人都不能和我共眠,别的女人,又哪能和我在享受鱼水之欢后彼此的愉悦中相拥而眠?
1)、农历的腊月二十九,无雨无雪,在这个地处江淮之间的省会城市合肥,一点点北风,还是让人有瑟瑟发抖的寒意。
陆影霁从南七汽车站坐上一辆开往家乡临江县城的长途汽车,常常的吁了一口气。
归心似箭,往日满大街的人,到现在稀稀落落。这穿梭不息的人群现在全涌到了这车站、码头、机场,路上的所有运输工具都在超负荷运转。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利来利往中,今日与往日不同,大家把挣名夺利的心暂且放下,放下所有的事,回家和父母亲人团聚,享受这难得的空闲时间,享受这孝顺父母承受娇妻稚子环绕膝前的天伦之乐。
陆影霁看着身边归心似箭的男女老少,心情有点点的不同。他也急着这趟车早点到达终点,两个小时的车程今天笈笈哒哒,行程刚才一半已用了一两个小时了,这样老牛拉车样的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陆影霁这样急急的赶回去,不是要去看自己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妻儿,虽然年近三十了,但因为一事无成,也就没有理由没好意思找个人结婚。他的要急着赶回去是要赴一个约会,一个八年未见的初恋情人——吴梦筠。
年近三十的吴梦筠已不再有当日娇嫩的容颜,脸色有点疲惫枯黄,身形也是愈加消瘦了不少,站在寒风里有点瑟瑟发抖。
说好了影霁是十一点钟到的,这都过去半个小时了,还要等他吗?她在问着自己。为这次八年后的赴会,早在两个月前。心如死水的吴梦筠如枯木逢春,也在悄悄的做着打算。
两个月前,身在苏州的吴梦筠和自己的丈夫吃过晚饭,相互沉默的打发这夜晚的时间。彼此地无言,好像两个人从最初相识到结婚生子也快八年了,这八年加在一起说过的话不会超过八千句吧。其实,原来,吴梦筠不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那是在校园,作为一个长相可以当作校花级的人物,吴梦筠和所有女孩一样,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也有众多女孩情椟初开时的小女儿家的秘密,梦里想着自己的白马王子深夜里或是在某个烟雨迷茫的秋日闯进自己的世界,把一个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就遇见了陆影霁,好像是初三吧,在那个三面临山一面对水的山村校园里,不是在梦里,也不是在雨日,那天天气晴朗,整个校园的玉兰花刚谢落,栀子花开的浓浓郁郁,花香荼糜。
吴梦筠和小自己一岁的同班同学和闺中密友云水姬幸福的徜徉在白花从中,云水姬却突然不语了,拉住梦筠,语言急促的说:“梦筠,我俩回去吧。”
梦筠不解,只是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宿三年的好友,这一刻,面颊潮红,语言急促,握住自己的手心也分明的感觉到已经汗湿。
“怎么了?水姬!”
“你看,你看他来了,向我们这边走来了。”
吴梦筠抬起头,就见对面走过来一个白净的男生。男生除了一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并没有多少与众不同的地方,影响里像是自己的同学,不同班。她不知道云水姬这个心比天高有点心高气傲的丫头为什么一下子如此紧张。
“走过来就走过来了,有什么大不了。这条路一天几百个人走,多他一个又能怎么样?”
“不是的,他向我们走过来了。”水姬显得有点兴奋,又有点不知所措。
“你认识他?”
“不认识。”云水姬有点懊恼的摇头。
“那不就行了吗!既然不认识,人家去教室是必须走这条路的,也不是特意来找你,你紧张什么?”
“你不知道的。梦筠,他会写诗,他的诗在《中学生学习报》上都发表过得。一个难得的才子啊!我…我喜欢他。”
“哦,才子佳人。这回不是才子爱上了家人,是佳人先爱上了才子。”吴梦筠打趣到,和云水姬是形影不离的朋友,她了解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小妹妹,心比天高,又有一副好长相,而且成绩还好,又能写一手好文章。爱做梦是自己这个年龄女孩的通病,但是从来没听说她喜欢过那个男孩,还以为她小,在感情上没有开化呢!原来,她已有了梦中情人——一个会写诗的男孩,这个男孩不丑,不过怎么就有一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呢?不会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那样的男孩,自己可不喜欢。
栀子花夹道的小路本就不宽,那男孩看到吴梦筠和云水姬并肩而行,看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吴梦筠本不是一个关心男孩的女孩,她的家庭教育不允许,从小,父母是把她当男孩养大的,作教师的父亲望子成龙,三个女孩中她是老大,这种家庭的希望和压力理所当然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见眼前的男孩这个样子,有点生气,怎么就这样目中无人!
男孩倒是很有礼貌,站着,也不看眼前的两个女孩,眼睛看着远处。却是分明为了这两个并肩而行女孩让道,让她们顺利的穿过这狭长的绿树白花的甬道。
都擦肩而过了,男孩迈着不紧不慢的脚步吹着口哨一路走去,水姬却停下来,声音急促的说:“陆影霁。”
男孩停下脚步,口哨声也应声而止,回过头问:“叫我?”
“是的。”云水姬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一张脸胀得通红,说:“是我叫你,你是陆影霁吧。”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本人就是陆影霁。”有点点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是云水姬,她是吴梦筠。”
“知道了,这个学校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两位校花的名字,小生不能免俗,当然也是知道的。”
“你知道我们的名字?”云水姬有点雀跃的说。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我可能比别人更早知道两位小姐的芳名。而且我对两位的文字无比欣赏。”
“真的,我想和你学写诗。可以吗?”云水姬掩饰不住欢喜。吴梦筠心里想这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往日的高傲在这个叫做陆影霁的男生面前早就无影无踪,甚至有点卖弄风骚的行为。
“写诗?都什么时候了,马上中考了,大家都在忙着没日没夜的学习,你还有这心情?再说,写诗也不是学着就来的,如果写诗能学,那大家不都成北岛、顾城、舒婷了吗?”
对于陆影霁的前一句话吴梦筠还是认同,毕竟中考不到一个月了吗?这个时候再要写诗确实有点不务正业,但他紧接着的写诗的语言却是从内心里反感,好像他就是个天生的诗人,别人不行的,学也学不来?
云水姬也是有点失望,看着吴梦筠,然后低下头说:“既然这样,那你走吧,我不和你学了。”
叫陆影霁的男孩可能也感觉自己语言的冒失,看看他两,又看看远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马上中考了,大家还是以学习为主,老师家里人都对我们抱着全部的希望。”他说道这儿看看梦筠,接着说:“如果有机会,我们在一起商讨商讨各自对文字的看法,反正马上就到暑假了,那时有的是时间。”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5-2-24 22:21:54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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