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生命,好象天生的一粒种,不论贫穷或者富贵,不管低俗还是高雅,只有种在爱里,才会开花。----仅以此文,赠于我深爱的弟弟,山尖流水,祝他新婚快乐!
“姐姐,不要在网上呆太晚,早点睡觉!”
“姐姐,工作虽然要紧,健康更为要紧,多注意休息。”
每回,看完山尖的短信,我总是嘴角含着笑。我没有多少时间上网,回回看完短信,都只是发一个拥抱的图案,我想,这份感情,不需要多说,他知道。
临近春节,年终的资料结算,加上拜访客户,弄得更是灰头土脸,连续一周不上网已成生活常态。这种情况维持到上周五下午才稍好一点,上网,打开qq,山尖的一条留言跳了出来:姐姐,下周我要结婚了……
想起两句诗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想起了以前写给他的那篇《文人相重》,发现虽然时光又过去了两年,但友情在那篇文章里封存得还很新鲜,值得时不时回忆再三。我的朋友分两种,一种有棱有角,像小舟,理野,何音,摩曼,跟他们说话,我得谨言慎行,不敢造次,另一种直白浅近,像山人,美泉,名捕,夏冰,树洞,水哥,水寒,跟他们说话,我也就可以完全放松——当然这只是表达方式上的区别,内质上我的朋友都心灵高贵并且很有品味,这一点不可否认。
山尖属于后者,面对他的时候我可以放心的胡说八道,把想得起来的鸡零狗碎的事情都拿去烦他。当然,我去烦他的原因是因为我知道他真的拿我当姐姐,曾经亲密的朋友几乎都已风流云散,这些烦心话,只能说给这位天天关心我的弟弟,给他本来就缠夹不清的工作里再塞去一团乱麻。而且我知道,就算是塞去这一团乱麻,他也能够理得顺扯得直。
弟弟,年轻如你,能够将这一滩子人和事拿下来,委实不易,跟你相交几年,只跟你谈过文字,谈过工作,但是,你很少跟我谈自己的情感世界,你既不说,我便一直不问,我在心里说:看你忍到何时,跟我介绍你的另一半。
这一等,就是两年。
今天,你要结婚了,我这当姐姐的,有话要说。
好好疼她。你想想,人家因为爱你,愿意系上小小的围裙,为你烹调精美的饭菜;愿意穿上桃红睡衣,满面娇羞,夜夜等你;愿意被你牵引着行走在一生的风生水起,寒冰热火里,身苦万状,却心甜如蜜。有妻如此,一生何求?
弟,姐写完这段话时,自己就忍不住顶了自己一句:静月你傻呀,他如果不爱,她怎么会嫁!但是,做为姐姐,做为过来人,我还是想说,好好疼她。之所以用疼这个字,是因为爱是属于爱情,疼才是属于婚姻。现实生活中爱情注定只能在天上飞,在水里游。在泥土中发芽长叶,绿树成荫子满枝。但是婚姻却不一样,它存在于人世间的一呼一吸,棵柴粒米。
几年后,或许更快一点时间,会有一个小小的孩子,等你进门的时候,给你拿拖鞋,抱住你的腿,仰着小脸叫爹爹。孩子的娘会唠叨你回家晚了,喝酒喝多了,你呢,是不应答,还是低声下气的讨小心呢?弟,姐姐的话题走调了,但是,我不能不说。因为,自打听到你结婚,再到看到你的结婚照片,我眼里晃动的,一直是你们满头白发,携手散步的样子。
天下的夫妻那么多,我羡慕那些一如我们父辈的老夫老妻。他们上街时会刻意的保持着距离,但是过马路时,会小心翼翼的牵着彼此的手。他们或者一边拌嘴一边做老伴爱吃的饭菜,或者一个给另一个爬背喻痒,乐在其中。洗衣做饭、上街散步、挣钱养家,生儿育女,他们哪一样也没拉下,在变幻不息的风景和日子里,他们看的不是爱人的脸,而是疼爱人的心,他们的生活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审美疲劳!”
弟,深夜无眠,我进了你的空间,翻看你的结婚照。一幅幅精美的婚照上,你们把心里的热情和爱情一股脑绽开给人看,看得我都痴了,醉了,狂了,想起万花如绣的句子,只愿意和它对坐一整天,象一首歌里唱的:永不厌倦……
写到这里,想起了上周去医院打针时看到的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脸上皱纹细细密密的,长着一口大龅牙,她的男人长得五大三粗,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但是呵护起妻子来象对一个婴儿,替她占住走廊里一个位子,时常伸出手来替她整一整额前的乱发。这个女人的面部表情十分坦然,觉得享受得该当。当他低头冲她说一句什么的时候,这个女人脸上竟有一种爱娇的模样。看久了,竟也不觉得她丑,虽然平常,但也让旁人情不自禁地从她爱人的眼光里看出去,对她也油然生出一种爱怜。
大街上美女很多,背着或挎着时尚的坤包,一个人匆匆忙忙,不知要投奔哪里,不晓得要归置何方,我常见到的表情是森冷而又严寒的。气质超凡,但是怎么也掩饰不了脸上的寂寞。相反的情形是,当身边有人同行并且把爱意雨一样洒向自己的时候,女人的脸上和心里都会开出花来。真的,纵观一生情爱,无非一个疼字。男人不是又帅又有钱才有资格爱,女子也不是滚滚红尘,惟钱是命,只要对她有爱,有情,哪怕你买不起豪宅,送不了钻石,,她也肯和你扶之携之,相伴一生。
弟,要止笔了,还是那句话:好好疼她。真的,女人的生命,好象天生的一粒种,不论贫穷或者富贵,不管低俗还是高雅,只有种在爱里,才会开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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