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故乡
诗人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而我却不是诗人,我的眼泪依旧为故乡而流。
--题记
冬日的故乡是消瘦的、远离了浮躁后的深沉;故乡的冬日则是不一样的冷峻、充满了人间烟火味。而我更喜欢、愿意写冬日的故乡,我的心落入了这片热土,那么就应该融入这片家乡的土地。
冬日的阳光爬上远处的山头,穿透如烟的朦胧,然后掠过风的阻拦,以最美的弧线映照着整个故乡。池塘的水面结有一层薄薄的冰层,像一面镜子装下了阳光的容颜,长长的光辉在冰层间招摇、袅娜多姿,反射出的魅影在我的心头飘荡。我都不敢用力呼吸,生怕那跳动的精灵踩破了冰面、掉入水中。
看,看那树上的叶片,那是多么稀有的宝贝啊!上面映有一层薄薄的水雾,洁白无瑕里透着生命的绿。阳光吮吸着水汁,似乎还有声音在响。慢慢的、慢慢的,水雾渐渐消失,我想是昨晚在月光下结成的眼泪—充满了艰辛,在寒冷中迸发的生命呐喊、世纪的赞歌。同时,那池塘边枯黄的草也盖有一层洁白的棉被—白霜,在阳光的轻抚下熠熠发光,显出五颜六色的光辉。那白似雪,似母亲每年耕种的棉花—织成我们床上的棉被,给我们以温暖;又像母亲头上的白发,那是辛酸的象征,谁都不可否认、轻视。
行走在故乡的这片热土上,远在外求学、三个月未回乡的我,面对着这些,眼睛里常常是湿润的,而今年对故乡的情感却来得更加深切一些。艾青说过“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我想她的话足矣表达我的情感。
继续沿着故乡的小道前行,这是一条走了21年的路,多么的熟悉,走得多么的深沉和缓慢。每一步都是我与故乡的深切交流,深深拥抱,两颗心的距离才感觉是那么的近。
冬日的故乡,寒冷的气温冻结了脚下的路,平时松松嚷嚷的土地现在变得紧厚一些,踩在上面感觉更有力量。近处除了池塘,就是一些高低的树木,他们大都没有叶子,显出黑黝黝的枝杆,而且都是旁逸斜出的那种,样子显得不好看,在平时还不易查出,我真的感觉有些陌生,但是彼此还是熟悉的。我喜欢这种姿态,在广大的故乡里,他们或许没有那么高的身价,不能幸运地长在有名的风景区被人欣赏。他们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他们以自己最初的姿态生长在故乡里,寻着阳光、对生命的渴求。在山石狭缝里生长的一棵树,怎能不让人肃然起敬,他们的正直和不屈是我们乡亲们的象征,那么这些树怎能看作是一棵普普通通的树?他们在寒风里招摇,也不肯屈服。
在树的旁边是一些乡亲们的菜地,虽然天寒地冻,可是菜地里的作物也值得一瞧。以前搭起的菜棚现在有些被冷落,孤零零的伫立在那里,像一个坚强的士兵仍坚守着阵地。向严寒说不屈,向打击中国的日本帝国宣示主权,以及民族的尊严和大无畏精神。以前的瓜果、西红柿不是主角,替代他们的是肥绿的白菜,他们身上的绿是那么显眼,惹人怜爱。还有那紫绿色的红菜薹,饱满的紫色的确很是遭人喜欢,上面开出的粉黄色的小花更是美丽多姿。近旁的大白菜一个个伫立在那里,排列整齐,身体丰腴饱满,像一个跳舞的女士掂着脚尖,在旋转着裙褶。而那些肥大的包菜也不甘示弱,露出圆绿的笑脸,对着阳光微笑。我觉得那是绿色的向日葵,显出自己的生命力。
而那些白色、红色的萝卜又是一大故乡的特色,在土面上露出的果实实在是那么显眼。我有去拔出的冲动,想看看最下面是多大的块头。而记得小时候学习小白兔拔萝卜的故事,我觉得真有意思。我不免伸手去扭动那胡萝卜,没想到还很紧,不是那么容易。想到农民伯伯的不容易,我顺势松开了手。
静静的回首我的故乡,那远方的世界引起了我的遐思。灰茫茫的天底下是那么的深沉,深沉的是土地的沉重叹息。田地里没有什么庄稼,是那么的裸露,遮掩的是几根顺风摇摆的杂草,上面也没有青蛙低鸣的叫声。几只麻雀从天空叽叽喳喳地飞过,打破了我的沉思。
故乡的冬日是一个时节,每年都有一次,我不知道有没有年轮,如果有那么年轮是第几周,或许无法去计算。故乡在冬日是沉寂的,没有多少言语,可能我们都无法解读他的内心。我想在这个冬日里,我的故乡在沉思,在积蓄着力量。那田地里的草已经化作了肥料了吧,那瘦弱的枝头应该有嫩芽的破壳痕迹。那天空的上方一定有他的呐喊、以及他的希望曙光。
记得一本书里说过“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我想这就是我的普普通通的故乡,在冬日里彰显着自己内涵,只是有谁读得懂?而我也能算一个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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