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算时间这个话题,它经常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有时是工作空闲时,有时是下班走在路上时,有时是晚上睡觉前,总之大脑一旦清闲。它便不请自来了。
怎么算,有时我在想如果我能活到70岁,那么有多少时间是可以和自己父母相伴的,有多少是给公婆的,有多少是子女的,有多少是拿来换钱的,有多少是爱人的,有多少是兄弟姐妹的,又有多少是自己的......
大脑一想,一片凌乱。作为一个女性,能和自己双亲相伴的光阴是少之有少的,在娘家我们一直在求学,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初中以后我们多数是住读,一周也许一月回家一次。后来长大毕业工作了,恋爱了,那回来的时间就更少了,双亲孤独的守望着空屋和那几亩田地,还有那已渐老的大黄狗。那时的我们在外三朋四友的瞎侃着,都不愿去个电话问候一声,爸妈,你们最近还好吗?
结婚后,能回娘家的时间就更少了,要照顾孩子,公婆,要工作,事情和责任越来越多,唉,也许写这些像是一种抱怨了,时间就像是海绵里的水,挤挤总是有的。忘了是谁说的。尽量让自己抽出时间来多陪陪他们。惭愧的我很少亲自陪伴他们左右,只有话语。多数时候我上下班走路的光景会和母亲唠叨几句。听她说说谁家的狗生了几个狗崽,谁家的女儿出嫁了,谁家的菜种的好。还有最关键的,就是父亲又不听她的话了,要逞强去干活了。
记得有一次我下午上着班,手里没多少事,看母亲用手机打来电话。我挂断后回拨过去,问妈妈怎么了,她突然说女儿啊,妈妈一个人在家,你老汉去重庆你小舅家了,你妹妹也走了,我一个好没得劲哦,听她那孤独的言语,我很难自控,想哭,和母亲聊起了小时候,聊起了我生病的那些年年月月,那时的我常常刁难双亲,煎的荷包蛋一定是两面金黄色,如果有那么一点点焦,我是不吃的,可在医院的食堂里用的是煤炭灶,母亲煎了一个又一个,很难煎出我要的那种两面黄。可母亲说起这些事时,心里是开心的,因为那时我们相偎相依。
时间不等人,这是父亲最爱的口头禅,他虽讲究效率,其实他更在意质量。如今我在做任何事情时,总会想起父亲的那句话。
我早已偏离了算时间这个话题,前些天坐在我对面的同事抱怨起生活日复一日,相同的时间做着相同的事情,甚是乏味。却又无可奈何的如此这般。悲叹成怨。其实人世之人何尝不都是这般啊!
日子越过心也越孤寂,我把自己关了起来,不想言语半字。算着时间数着日子。友人来信曰,你所说的以年底为期限一事如今怎么看,答曰:迷茫中......
前几月里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每天都要向婆婆请安,妈我走了,妈我回来了,可我自己叫了多少自己的娘亲,我并不是想偏袒亲娘,而忽略婆婆。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娘。然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和另一半谈起此事,只希望他多去几个电话问候一下双亲,他显然不想去意会,罢了,何许多言呢?
算着时间,我早已经不再年少,看着孩子一天天变化着,悲叹,谁能识君,望速速拐之,汝等余生回报。这只能是妄想痴言。人有时总是不想有任何的担当和牵绊。空灵洒脱如风。
算着时间,我与他共了多少春秋,多少的分分秒秒,还有其他所有尘世之事,如今看来还不如与莲和青灯相伴,至少这样我的心较为忠诚一些,干净纯粹唯一一些,愿来生我是窜佛珠的那条绳,伴佛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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