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那天,你可喝了不少?”
“可不咋地,你敬一杯我干一杯。最后整了个胃出血。”
“谁让你们不识相,还闹洞房,我叫你们闹!咦,嫂子怎么这么长时间不上来呢?”娟儿迷惑地问我。
“不知道,不管她。”我说,“娟儿,我可要批评你啦,你干嘛要离婚呢?凑合过呗?凑合过的人多了去了。呵呵,出名了,一览众山小了。”
“你知道什么?我离婚时正是工作没着落的时候。那时我上班的那个单位经济不景气。他见天出去喝喝喝的。”
“哦,你知道吗?给你俩制造浪漫的那个,我忘了他叫什么,喝多了,去飙车,摩托,我没拦住,只把军拉了下来。唉,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以对自己不负责,怎么能对家庭不负责呢?”
“我知道,这也是我下决心要离婚的原因之一。我考执业资格的时候,孩子正小,他天天不着家。只好把孩子放我爸妈那儿,那一段最苦了。离婚后,我自己带孩子,又没什么名声,工作很难打开局面。”
“哦,是这样?不过,真的是离了好,离了好!”我顺口说出心里话。
就在军认识娟儿以后的某一天,我俩一起喝酒,喝着喝着,军哭了起来。
“哭啥哭啥?像个男人不?”我劝道,“那么好一姑娘找了你,真白瞎了,你还哭啥?别想慧儿啦,她的画家朋友现在发了,你没戏,别想啦!”
“不是,我……”军越哭越痛。“不是为了慧儿,是我对不起娟,我……”
原来,他在办案时,喝多了,接受了贿赂。
“那有啥,不是为这事,离开法院的吧?”我觉得奇怪,怎么好好的,他调动啥工作。
“不完全是,我对不住娟儿,不是钱,是那啥啥啥……·”
“你说什么?”我真想贴他一大耳雷子。“你tm真行啊你!也不怕得病!”
“我后悔,你打我吧,打我我好受些!”
“打你,成全你了,我才不脏自己手呢?你算什么东西!”我拂袖而去。
慧儿的老公到广州学了没几天画,受广州风气影响,没学完就回来下海经商了,不久就成了vcd热销全国时,造就的那一批新贵。
他是厦门出的那个vcd品牌的代理商,全国四大知名vcd品牌之一,“阿猫说你死”,您瞅这名儿起的。
有了钱,他可如鱼得水了,到处风流快活。慧儿过得也不好,守着豪华公寓,见天老公不着家。人家还懒得离婚呢。
那一年,商家开会,他叫我去帮忙应付,喝酒呗!
我们喝了很多酒,然后去k厅ok去了。
厂家的人唱了首《爱拚才会赢》,人家唱得那叫一个地道啊,掌声雷动!
我趁着酒劲,也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了把大刀。ok了一首《浪子情歌》,陈百潭的,闽南话哦。
在歌曲中间过场的时候,一个漂亮的女孩,给我送了一束花,让我受宠若惊。
我唱完了,怎么没人鼓掌啊?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只有那个女孩含笑坐在那儿看着我。
哇!艳遇,我的心开始扑通扑通乱蹦。
女孩大大方方地走过来说,走吧!你的朋友已一并付帐了。
oh,mygod!原来是……,吓得我落荒而逃。
“你想什么呢?半天不言语?”
“哦,没什么。娟你第一次出庭辩护时,紧张不紧张?”我转了话题。
“咋不紧张呢?腿都直哆嗦。”
“呵呵,我第一次主持会议时,也是话都说不利落,可不像咱们聊天时这么能侃,哈哈!都是从困难的日子熬过来的,不过,你比我强哦!”我笑着对娟儿说。
“什么呀,我好羡慕你和嫂子的!”娟儿也开起玩笑,“我可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嘻嘻,蛮上镜嘛!”
“你也上过电视哦,比我强,我那是我同学当主持人,故意让我得奖的!这事你都知道,真寒碜我。”见《暗恋终结篇》,“你可是专访,知名女律师哦!”
想不到我们一直都在关注着对方。
“其实,唉,历史不能假设……”娟欲言又止。
“呵呵,历史更不能重来。”我接着说,“既便重新来过,依然还是那个选择:性格决定命运嘛!”
她看着我,不言语。
“世界上最高尚的职业就是律师和医生了,都是帮助弱势群体。”我故意岔开话题,“不过,律师见惯了病态的社会,医生见惯了病态的人。”
“童话故事给予我们最好的启发是:青蛙会变成王子;婚姻给予我们最好的教训是:王子又变回青蛙。”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自说自话,“可是我还是喜欢童话。”
“你是活得太明白呢,还是太糊涂?”我问她。
“你和嫂子怎么走到一起的,你俩相差那么大?”她没回答我,却问道。
“呵呵,你是说她那么漂亮,我这么……”我开玩笑说。
“不是,我一直认为,男人可以没钱、可以不帅,但不能没才!”
“得了吧,我那点儿歪才,只好骗骗小姑娘!”我正色道,“你嫂子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她选择我,说明她有眼光。”呵呵,这不是自我吹嘘嘛。
“她当然有眼光!”
“她一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选择了我;我一辈子最大的错,就是选择了她。”
“别这么说,想当初,不是你一句话,人家就放弃了参加牡丹仙子的评选嘛!初赛都过关了。”
“哟,嫂子,正说你呢,你可来了!”
“我说我怎么耳朵根儿发热呢?又编排我什么坏话了?”这位不爱说话,一说话让你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果果呢?”
“生气呢,搁下面。”
“这孩子,气性咋那么大呢?看我不削他去。”我站了起来。“削”就是“修理”的意思。
“去吧!人家说了,在咱们家,人家爸爸是天才,啥都会;人家自己是人才,啥都学;只有他老妈,是个蠢才,啥都不会。”
“这孩子,满嘴跑舌头,真胡说八道。”
“快去吧,他钓不到鱼,正生气呢,说他老爸准能钓到!”
“你陪娟儿说会话,我去去就来!”
我下了楼,看到果果正专心致志地钓鱼。
“咋样?儿子,弄住事儿没?”
“白吭气白吭气!”果果是说,别吱声别吱声。
“我靠,又tm学洛阳话,都是你妈教的,什么好都学不会。”
“都赖你都赖你,又没钓着。”
“好,看你老爸的。”
我是谁,一不留神就钓上一条大鱼,一个布制的圣诞老人到手了。
“老爸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啊!”
“儿子,你再试一把,老爸去把帐结了。”
“老爸,那叫埋单。”
“呵呵,小p孩都知道广东话啊!”
“这爷俩玩的开心呀?”
“不再聊会了?吃好没?”我说。
“谢谢啦,咱们谁跟谁呀,这么客套!”
“嘿嘿,吃好就行。就怕你不满意。”
“嫂子说那事儿,让她明天直接找我去!别忘啦!”娟儿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什么事儿?”我狐疑地看着果果妈妈。
“我去倒车,你们也拾掇拾掇走吧。”
“你跟人说什么了你?”我问果果妈。
“呵呵,不告诉你!”夫人一乐,逗我玩。
“不是去办离婚手续吧?”我也不含乎,“旁的也没啥事儿跟律师可说呀?”
“嘿嘿,只怕你天天想,夜夜盼吧?”
“我盼什么了我,我想什么了我?”我捶胸顿足、呼天抢地。
“你急什么急?说着你痛处啦?”这位也不是善茬儿,一贯棉里藏针。
“我才不急呢,爱咋咋地。有招想去,没招死去。”
“不逗你玩了,告诉你吧,人家娟儿二话没说,很痛快地同意在我这儿签单了,一个大保单。”
我看着她,愣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走出门外,娟儿的车已发动,灯光一亮,我看清了车牌子,是一辆广州出的本田雅阁。
她按下车窗说,“用不用我送送你们?”
“不用啦,不用啦,我们骑着单车呐。”
“那我可走啦”车里传来熟悉的旋律。
“我这样爱你到底对不对”
这一段别恋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为巧合。
草草写完后,看到一篇文章《有一种爱,不能称为爱情》,说出了我内心深处想要讲的话:
有一个知己,相交甚深,但无缘成为眷侣,只是偶尔在电话里交谈,说些不相干的事、不相干的人,心知肚明的感情,云淡风清。
有很多老友,曾激起我年轻的梦,年轻的日子,轻狂相伴,岁月渐老,抹不掉的回忆,却只能思念,相聚在梦中。
有一种爱,我们不能称之为爱情。
虽然有同样的心动,同样的怀想,同样乍然相见的喜悦、依依不舍的眷恋,但尘世间总有一种约束,让心思沉静,让感情不再漂泊,发乎情,只能,止乎礼。
虽然我们相爱,但我们,不称之为爱情。
补白:
情人节快到了,妻子问我,送什么礼物给她。我说,没您什么事儿,因为您是夫人,不是“小蜜”。
古代有这么一位皇上,特爱给自己封官,今儿自封大将军,明儿加封上柱国,多大的官当着都不过瘾。干脆把自己个儿的皇位给篡了得了!天下哪儿还有比皇上更大的官啊?您说是不?
可您本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上啊!多余再加封自个儿不是?把挺地道的事儿整得不地道啦!
郑智化有句歌词我爱听:有生的日子天天快乐,别在意生日怎么过。
愿天下有情人天天快乐,别在意情人节怎么过!
本文已被编辑[hugomyson]于2005-2-13 9:30:27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hugomyson]于2005-2-13 9:31:2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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