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又落之三那年的流星雨
楔子
这是看流星雨时发生的故事,一开始就如流星一般美丽夺目,结束时也如流星般一晃而过。我知道思念的味道甜蜜,思念的语言无法表达,思念就如一缕阳光滋润着心田,我不曾想过自己会和一个的“土包子”有什么交集,他与我会有一种无法割舍的情缘,也不曾想过他会改变我的人生轨迹……
我和很多人一样向往美好的生活,生活就是这样会与人开玩笑,如果生活中没有他的出现,生活也许会缺少了五彩阳光。我和他的故事从看流星雨开始的……
我与祥瑞
在我读高中那年,祥瑞来到我们班,他长得很帅,只是与他的穿着很是不谐调,而且说话带着浓厚的地方口音。他穿着的确很老土,同学们都背地里叫他土包子。我认识了比我长五岁的祥瑞,祥瑞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似乎我与他早就认识。
自习课,我低头正准备写作业,打开文具盒意外发现我的一支钢笔不见了,猛一抬头,发现我的英雄钢笔在“土包子”的手里,我态度很温和地对他说:“我说同学,请你把钢笔还给我,这是我生日的礼物。”他仍低着头不理睬我。“你就借我用一下吧!”“请你把钢笔还给我,你想用钢笔,自己去买啊!”他一听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仍不予理睬我,我一下冒火了;“你不还给我是吧,你别想写作业!”说着我便把他的作业本和课本推到地下,他看着洒落一地的书本说:“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你简直就是疯子。”
他对我吼了起来,“你……你把我的作业及书本我捡起来,要不我跟你没完。”我一听他的训说。“哟,明明他错了,对我还这么凶,这世道真是变了!”
我心里很不满意,对他更是不依不饶,“你一个土包子,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想怎么样?”“凶什么凶,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我与他一直僵持着,直到上课铃声响,我们才逐渐消停下来,可我不甘心,决定戏弄一下“土包子”。我趁他不在教室里,趁机在门框上头放了一把扫帚,他一推开门,扫帚刚好砸在他的头上,同学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从地下起来后,就对我们吼了起来,“你……你……你们欺负人。”
这样我和“土包子”一直僵持着,直到有一天……
我照例进了教室,发现”土包子”没有来,而且桌子还放着一张纸条,“同学,对不起,那天不应该那样对你,现在我把钢笔还给你。对不起。”“我买了一支新钢笔,到时我们换着用。”看到这里,我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认识是自己的确做得有些过份。
上完体育课大家都陆续地进了教室,同学乙大叫起来,“我的书呢?怎么不在了?”说来也奇怪,同学乙的眼光偏偏落在了祥瑞那里,质问的口气问道:“祥瑞,我的书是不是你拿的?”祥瑞有些结巴:“我……我真的没有见过你的书。”“好,你既然说你没有拿,如果让我搜到,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位同学翻遍了他所有的书,最后在书桌的最里面发现了这本书,“现在让我搜到这本书,你做何解释?”他百口难辩,“我从来不会做这种不道德的事!”这事很快地反映到了老师那里,给祥瑞一个警告处分,可是他脸面上过不去,很久没有来学校上课,我心想也许是处分他,让他的面子上多少有些过不去,一连好几天没有来上课。最后这个事情经班主任调查核实,是同学故意陷害他,这个同学得到了应有的处分。都希望祥瑞能快点回校上课。他不来,我反而觉得很不习惯。
我向他的好友打听;“同学,今天土包子怎么没有来?我不知道啊,也许人家有事,走不开。是吗?你知道他家住在哪吗?”同学直摇头,我只好去问班长。
“哟,小梅,你怎么关心起“土包子”了,你们不是冤家吗?”我有些腆腆起来,“做为同学也应该关心一下才是。从班长那里终于打听到“土包子”的下落。原来他突然发高烧住进了医院。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会这样?看起来很健康的啊!”我还是买点水果去看看他。我与他医院相见后,我承担了照顾他的任务,在与他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却和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感,我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向他进行了表白,我对他说“祥瑞,我喜欢你,”他惊讶的眼神望着我,“什么,你喜欢我?梅,我暂时不能考虑感情?”“能让我考虑一下吗?”其实我与他根本不会走到一起,就如天上的流星一样,一晃而过。但从那天起,我和他却有了血脉相融的联系。
祥瑞,小婉与我
那一年,小婉正上初中,而我己上高中。我与她情同姐妹。此时我与祥瑞很少见面。我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如何?
我和小婉是门挨门的邻居,只要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不拉下她,她也时常到我家玩,也成我家的常客,一来二往,她把我当成了她的姐姐。只要我一出门,她总会跟在我的后面,做我的勤务兵,更甚的是我去哪,她走哪,她就是十足的“小跟班”。别看小婉年纪小,可是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我都自愧不如。
“梅姐姐,你今天又去哪里啊?我也想去!”我看了看她,“小婉妹妹,你不好好上学,又跟着我,你不怕家长知道了批评你?”
她做了个鬼脸,拉着我的胳膊说:“有你在,我不怕!”我看了看她,刮了她一下鼻子,“真拿你没有办法。”我心里还是很犹豫,我要去见他,带上小婉多不方便。小婉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在我的面前撒起娇来,“好姐姐,你就带我去吧!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的。”“好吧,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就带你去,但我有一个条件,不许把我去处告诉我的父母。”小婉点了点头,“好,好,我答应姐,决不会出卖姐姐的。”
于是我带着小婉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路过一个游戏厅的门口,只见里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此人正低头打着台球,眼里似乎只有他自己,忽视了我们的出现。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看了看我,“你怎么来了?”“这位小姑娘是?”我拉着小婉的手说:“这是我的妹妹,也是我的小跟班。”祥瑞呵呵地笑了起来,“没有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还有保镖。”“你说哪的话!”“这个小妹是我邻居的孩子。”“瞧你一本正经的,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
“不和你闹了,既然你们来了,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我望了望祥瑞,“你要带我们去哪啊!”祥瑞摆起架子来,“别问那么多,呆会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样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有更大的惊喜等着我们。”我一路都在寻思,“这个祥瑞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又要干什么?我先看看再说。”
流星划过的痕迹
祥瑞带着我和小婉来到了一家饭店,“老板,上三碗过桥米线,好,马上就来。”我开心地对祥瑞说:“没想到你也喜欢过桥米线!”
祥瑞看似很兴奋,“是啊,以前我和我母亲常来这吃的,就这家的味道最正宗。”“别废话了,我们赶紧吃,吃完后去看流星。”我吃了一口,听他说要带我们去看流星,一下子兴奋起来,“好啊,我早就想看流星雨了。”小婉也兴奋起来,“姐姐,据说好美的。要是真的能看上流星,就满足了!”
祥瑞催起我们,“你们别光顾着吃,到是快点啊!”我和小婉连忙点了点头。
我和小婉狼吞虎咽,祥瑞又开始取笑我们,“瞧你们那吃相,好象八辈子没有吃过似的。”我们吃过米线后,一起来到了江边,等待这激动人心时刻的到来。开始时,小婉显得很兴奋,又蹦又跳,这个地方好美,要是能经常来就好了,我刮了刮小婉的鼻子。“小婉妹,你就知道玩,我问你,作业做完了吗?”小婉噘起嘴来,“我才不要做作业,那些好枯燥。”可能是小婉玩累了,居然在草地上睡着了。
这时,祥瑞一把抓住我的手,“你要干什么?”“我命令你,放开我的手!”
‘你让我放,我就放,让我好没有面子的。”“哟,道理还一套一套的,看你平日在班里不爱说话,一说起话来还象回事。”他别提有多开心,心里在想,“那是我母亲教育有方,要不然我也不会进城上学,进一个尖子生的班。”“喂,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用心?”“你还抓着我的手呢!你把我弄痛了,你放开我。”“好,为了我们日后能成为好朋友,我放你一马。”
在他放开我的那一瞬,我偶然间发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这玉坠小巧别致,上面还有一只玉兔,可惜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却在我这里,我对这个问题是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会呢?他我都怎么会有这个玉坠,难道他还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会有这个玉坠?”“梅,你愿意倾听我的故事吗?”“好啊,祥瑞,你也应该讲一下你的故事了,让我好好了解你这个人。”在我的面前,他变得腼腆起来。
在一个美丽的山村,有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相爱了,他们的爱遭到了家人的反对,女人和男人说了以后,男人不肯对这份情说再见,他们就决定在一个月圆的夜晚离开生养他们二十年的故土,来到了这里,在不久以后便生下一个男孩。可是没有多久,男人下岗了,整天不务正业,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不久就染上了赌博,把家败光。他们吵了一架,把玉坠从脖子上揪了下来,玉坠成了两半,男人没有过多地为自己辩解,绝情地离开了这个女人,此时女人己痛下决心和这个男人离婚,不久后,生了一个女儿。如果在的话,应该和你一样大。“你说的这男人和女人就是你的父母?”他变得沉默不语,我接着问他。“你能否让我见见你的家人?”
他低下了头。“凭什么让你见,你是我的什么人?”我看出他有些犹豫,“怎么,这点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难道说还有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仍继续讲诉说他的故事……
我生在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山村里有他的辛酸,也有他的苦涩,我是在苦水里泡大的孩子,从小到大,父母没有让他清闲过,让他割草,喂猪,上山砍柴,手上有厚厚的老茧。在空闲时候也没有忘记看书,我想有一天能上城里念书。父母因为做了一笔大买卖,很快攒了一些钱,我也象城里的孩子一样来到了城里,一来到这里第一个就认识了你。我这个人朋友很少,我也不喜欢交那些烂朋友,喜欢结交那些有文化,有素养的人。我听到这,有些惊喜,看来,他把我当成他的朋友了。听着他那滔滔不绝的讲述,我仿佛进入到了他的世界,他的经历让我着实有些着迷,这一夜过后,周围的世界都沉浸于寂静之中,打消了以往的那种喧嚣,可是这一夜,流星雨并没有出现,我与他的故事仍继续着。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我考上了城里的一所大学,他说有事找我,再次把我约到江边,我与他就这样默默地坐着,许久,他才开口,“小梅,你答应我,不要离开这座城市,好吗?我不能再失去你,”我愣住了“为什么?”“你得说人理由能让我信服,如果能让我信服,我就留下。”祥瑞有些迫不及待,眼神充满了渴望,他对我说:“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还这么郑重?”
他思索一会,很郑重地对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件事的真相,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你是我的亲妹妹。”听到此话,我愣住了,“什么,妹妹,我是你的妹妹,祥瑞你是不是搞错了,你是不是在说胡话,我怎么可能是你的亲妹妹?”
祥瑞拉着我的手说:“妹,你听我说,你真的是我的亲妹妹”我还是半信半疑,“你在骗我,我不相信。”
哥却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你不相信,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说的话全是事实。”
他拉着我的手就要离开江边,我一个劲地问祥瑞,“你要带我去哪里?”“呆会你就知道了。”他把我领到他的家,他对我说:“梅,你先坐一会,等我。”
只见他进到里屋,从里屋里拿出一封信,递到我手上,他对我说:“梅,你看完信就全明白了。梅打开了信,信的内容让她大吃一惊:
“梅,请原谅父母没有照顾好你,在你三岁的时候就走失了,我和你的父亲去找过你,到处打听,哪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就把这事托付给了你的亲生哥哥,让他无论如何代我找到你。”
他对我说:“父亲与母亲离婚的时候,母亲让我要找到失散多年的妹妹,你的那个玉坠和这封信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他紧紧地拉着我的手说:“妹,哥,终于找到你了,我不让我们再分开,我带你去母亲。”我怎么都不相信这是真的,挣脱着甩开了他的手,“不要,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是我的哥哥?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在甩开他的手那一刻,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温存,我的心猛然惊了,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关心与爱护,“妹,你能告诉我,你这么些年来过得怎么样?过得好吗?”我低垂着头,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听我养母说,我一个人在门口哭泣,正巧他们路过,看我哭的这么伤心,而且看我乖巧伶俐,很招人喜爱,就收养了我,并供我上学,直到遇见你。
哥拉着我的手说:“妹,这些年你受苦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会给你一个更好的生活。”我耍起赖来,“不,我才不要回去,我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舍不得离开我的养父养母”
哥劝慰道:“没有关系,我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你会得到更多的爱。” 我还是不肯回去。
我们彼此沉默了好久,他拉着我的手说:“让我再看看你,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我瞪大了眼睛,眼里充满了疑问,哥看出了我的心思,“妹,哥要离开这里,去南方闯荡了,不知道何时再见面,妹,多保重。”最终我和哥还是没有回家,而且是天各一方。
在上大学的那段日子里,我常会想起流星雨,常会想起那个称为“土包子”的祥瑞,现在想想他并不傻,而且是一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汉,是一个优秀的人才。
我大学毕业后我便留在了外地的一家公司任职,我与他的联系少了。在另一个流星的夜晚,我想起了他,他也应该到成家的年龄了,仍记得称为“土包子”的他,我的亲哥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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