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初冬的一个中午,寒风凛冽,阳光暗淡。我们这些下乡知青在结束了一上午的田间劳作后,带着满身的泥土,拖着疲惫的身躯,摩肩擦背地回到青年点儿吃中饭,由于过度劳累,许多同学回到宿舍后便一头倒在床上不愿起来。
这天,我按照习惯,在去食堂的路上依旧喊着同学们去吃饭。当我走到老丁宿舍的窗前时,发现他一个人仰面朝天、双脚搭地躺在床上,就大声喊他去吃饭,喊了几声,他一动不动,就走进宿舍,摇晃着他的身体,我惊奇地发现,他睁着眼睛仍然没有任何反应,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出事了。我转身跑到带队干部的房间,向其反映了这一情况。我们迅速把赤脚医生找来,发现他的枕边有一个装安定片的小瓶,初步判断他服用了大剂量的安定片,生命垂危。
十万火急之际,我们套上马车,将他送到公社卫生院,经医生诊断确实是服用了大剂量的安定片,生命体征微弱,建议赶快送往区医院抢救。我们公社离区医院少说也得有40余里,靠马车恐怕来不及,为缩短时间,降低风险,我们便赶着尘土飞扬的马车奔向公路截“大解放”。在去公路的途中,医生说,现在需要马上输送氧气,我二话没说,跳下马车,跑回公社卫生院把氧气袋取来给老丁输上了氧气。我们截的好心“大解放”风驰电掣般地将老丁送到了区医院,由于抢救及时,老丁脱离了生命危险。出院后,老丁对我说,“感谢你救了我一命”。我说,“这没什么,是我赶上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喊同学吃饭的习惯,挽救了一条生命,为此,我感到无比自豪。
2013年1月9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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