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好像是以此轮回,如果以猫的年历来计算,十岁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即将步入迟暮的老人了,而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自己两个宝贵的十年,但察觉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如猫一般的洒脱,能够蔑视一切时间上的废墟之后,安然的闭上眼睛,在属于大自然的太阳底下打盹,心安理得地过好余下的每一天。总不忘还斤斤计较过去发生的一些事,看到的一些人,失去的一些东西和感觉(提感情太过深沉)。我从不怀疑自己是一个感性主义和怀疑论者,讨厌一切固定而坑定的东西。但是又和眼下所有的年轻人一样,缺乏耐心和想象力,如果我有那么一个创意,或很不尽然地唱上一首歌,那么过了不多久,自己就会猛然发现又和某个旋律和歌曲有着竟然的相似。于是,最后只能原来自己乏味的快乐,在听歌的过程中,感情是可以共享的,记忆也是可以被移植的,我可以藉由别人的音乐,别人的歌词,别人的故事,别人的感情,别人的热情,别人的创意来构筑自己的幻想世界,在那个世界中的我不是一个盗梦者,一定是一个造梦者,勾勒出最大体的轮廓,然后在通过日后的所思所想来充实图景,不用担心别人的嘲笑,因为这份图景只属于自己,任何人都无法进驻。
有时在图书馆闲逛的时候,总能看见三三两两的情侣,十指紧扣说着绵绵情话,仿佛这样的身份基于了他们无限的特权和包容,使得一旁的单身男女只有在羡慕和憧憬中包容这种有时近乎无理的举动;而他们似乎也很乐意通过这种方式来宣誓彼此对于另一方的主权(即我你属于我),好自私的浪漫,好自我的爱,让人真的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总想着,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也爱了,会向他们一样吗?彼此之间好的和一个人一样,但是对周围的一切却可以忽视或者无视,然后贪婪地感受被爱的感觉。所以,每一次看见这种情侣时,自己总有两种反映,一是羡慕;而是希望他们能永远如此,不要从爱情中醒来。
图书馆其实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事,有趣的,乏味的,喜悦和快乐同在。在图书馆男女厕所的中间有一个专门为学生提供热水的热水器(感谢图书馆的人文关怀),每天都有很多同学去那里打水(顺便上厕所),却很少有人发现那里有一扇门,通往一个很狭小的房间。而这个房间就是为图书馆做清洁的阿姨准备的,每当他们休息的时候,就待在那里。刚发现他们原来一直都是待在那个房间里休息时,心中感到一丝愤怒。图书馆的阿姨为什么不能和图书馆的工作人员一样有属于自己休息的地方,亦或是为什么不能和学生分享自习的地方?但是后来自己却也发现图书馆的自习座位资源的确紧张,而阿姨们好像也很习惯待在如此狭小的地方干他们爱干的事,说他们想说的话。而这一些特权可能是在这个小房间外他们所不能享有的,这也是一种自由吧。而为了这种自由,他们甘愿忍受厕所放不友好的空气和狭小的活动半径。在退一步讲,就算给他们一块自休区,、让他们和同学在一起,恐怕也会因为代沟问题而出现矛盾和尴尬吧,所以这种天真而冲动的想法竟也慢慢消失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悲凉的感觉,我们和那些阿姨们似乎从来没有彼此了解过。他们干他们的活,我们看我们的书,彼此可以老死不相往来,看起来很天经地义,也很和谐。可是在我觉得,却是让人觉得冷漠而孤独。记得有一次,两个阿姨拿着扫把在前面走,一个女孩被他们挡住了,女孩一心想往前冲,从两人之间的缝隙绕过去,可是还是未得偿所愿,把一个阿姨碰到了。那个女孩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而两个阿姨却说:这孩子读书都读傻了,连路都不会走了。其实,这种误解每天都会发生,在各个地方,绝不仅限于我们狭小的图书馆。缺乏沟通理解,无论是自视甚高的自豪还是侵入骨髓的自卑,都让我们充满戒备对世俗,对不属于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充满敌意。生活不仅仅如玫瑰般绚烂,也如荆棘般多刺,没必要为自己设立那么多假想敌,也没必要成为郁郁寡欢的诗人,为了得不到的认同,追不到的理想而行吟。也许我们不是当然的一样,但是我们总能找到彼此共同的地方,从而学会互相欣赏,就像是在月夜下,欣赏自己的影子,一样幽邃而充满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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