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通八达的道路相互交汇就形成了路口。在畜流、物流、人流、车流比较集中的城市主要干道就形成了一个城市的主要路口,这个路口也可能成为一个城市的名片和象征。
在十字路口,车流、人流会随着红绿灯红黄绿三色的交替、指挥交警手势的不断变化,时停时行,红红的刹车灯时亮是灭。在醒目的斑马线跟前,驾车人倒数着红灯的秒数,好像火箭或导弹临点火的前一刻,等待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出发”的默然口令。挂档、慢松离合、半联动、给油,老练者,车尾排气筒冒着一股青烟,一溜烟就冲过了斑马线。初学者,离合抬地过快,油门没有配合好,车随即晃点一下,熄火。引来后跟车辆一阵急促的喇叭催促声。打着火,再来。起步成功,车徐徐前行。若带些坡度,极小缓坡的半坡起步,有甚者连起三次步都是点头熄火,交警遂注意到车辆绿灯而不行,上前查看,驾驶者急,没拿捏好油门,终于起步成功。发动机在大油门的催促下,“呜”一声怒吼,还惊吓交警一跳。高级一些的车辆,用脚踩住刹车即可,车不会熄火,绿灯亮时,轻点油门,车平稳起步,逐步加速,稳步前行。手动与自动,方便在于驾驶自如不熄火,而手动熟练者则更享驾驶乐趣。在同一起跑线上,手脚配合默契掌握技术自如者,两者丝毫没有差异。
绿灯读秒倒数即将结束,黄灯马上亮起。车辆无不在瞬间加速通过斑马线,行动迟缓转弯者随即遇上绿灯亮起一方前行者,半圆转遇,阻挡直行,减速避让,耗时。遂遭对方隔着车窗的低声怒骂,虽听不清楚,但观其扭曲地表情,绝不是好的言语。公交车依仗身长个高,操作者技术熟练,有专行道,在路口、地铁围栏处、易堵处,插队、别车彰显英雄本色,转弯只要车头插进,同行车辆不得不让。为车上的广大乘客计,为城市的缓堵保畅通计,对于姓公交的车辆,忍怒不发,让其前行。脾气大者,紧盯不让,以致擦刮豪车,拉下公交司机猛锤上身者,也不乏其人。互让通行,礼貌行车,何苦吵闹来着。出租车辆,遇空即插,遇招手即停,哪管后行者的安危。随插、随停、拒载,被投诉频频。公交与出租被人称为造堵的小公害。大公害乃是渣土车和水泥罐车,无论是在正常通行道路还是路口,充分显示了两者的王道和霸气,像狗熊,拖着高大的身躯,威武的在街上呼啸而过,带起阵阵沙尘恶风,不减速、不避让、不踩刹车,车见车躲,人见人避。小公害者无非是堵点、行路慢点,不至于过分伤害他人。大公害,则往往伤及人的生命安全。一朝,听闻在十字路口,罐车与渣土车互不相让,遂亲吻于十字路中央,车头扭曲挤压变形,卡住操作者。路人皆闻悲戚的哀嚎呼救声,和正常人呼声无异,反而奇怪。皆以为,操作此类车者皆是金刚不坏之身,施救不出,遂电话报警110。
路口跟前,绿灯亮起,行人群聚而行,在绿灯读秒结束时,要走到对面目标区。有急行者、有慢行者、有三五成群边走边聊者、有环顾转弯车辆者、有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者、有沉思者、有食物者,人群不一,形态万千。毕竟是路口,虽有信号指示保障,也应急速安全通过。但总有人行至路中央,而遇红灯亮起,于是左躲右闪跌跌撞撞地横过马路。更有甚者,全然不顾协警大妈、大叔的拦阻,闯红灯前行,幸运者穿行成功,霉运者,命丧车轮于当下。
拥堵路口对于性急者来讲,简直就是前列腺肥大患者的排水通道,想来个酣畅淋漓、想来个波涛汹涌、想来个阴阳交合地极速迸射,但终因憋屈不畅,窝火堵心。也像是城市大动脉患了粥样硬化症,小公害和大公害就是里边的脂肪颗粒,成为心血管的一部分,无法清除、反而阻挡血液正常运行。路口也是一个城市文明程度的观察点,也是一个城市现代文化和市民素质的集中体现。
行路万千,我们可以选择的是通过哪个路口。至于在选择通行的路口,会遇到什么样的意外情况,就看冥冥之中上苍给你如何安排。要看你如何看待周遭的环境和是否拥有一颗平静健康的心态来应对这一切。这不是我们自己所能遇料和控制的。(真是老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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