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我们比李教官大两岁,可能这个缘故我们才和教官有不浅的代沟。连续几次沟通下来,我们的话题和李教官没个相同的,我们说东他就扯西,我们只好轮流跟他交流。后来为了公平,我们看着闹钟,一人和他胡扯上五分钟就换下一个。这个时候我们特别羡慕青蛙,青蛙和教官没聊上两分钟,教官已经催她换人。
再几次折磨下来,我得了电话敏感症,只要一听到电话铃声就条件反射地把耳朵捂上,进而想把电话砸了。朱黎和肖小鱼和商量了暗语,每次肖小鱼给朱黎电话时,先响几下朱黎的手机,然后朱黎就会去接。小妹还说,“我以后都不接电话。”青蛙可怜扒拉地望捉我们,说:“你们都不接,那谁接?”“当然是你!谁叫你是我们的舍长!”我们有理由强迫青蛙,舍长就要为宿舍牺牲多点。
后来我们干脆信息一条又一条地发出去,告诉我们认识的人:以后打我们宿舍的电话最少要响三次,并且每次要七声以上,否则我们不会接的!这让众男生纷纷伸出援助之手,是不是有色狼骚扰?我们可以舍身相救!女生则纷纷猜测,美女多的宿舍就是与众不同,连骚扰电话都不是一般的少,哪里象她们宿舍,几天才有一次电话响,而且还是家人打来的。
由于我们都不接电话,这又让班主任训了我们一顿,落了个故意不接电话的罪名不说,还在系里的表彰大会上把我们201宿舍狠狠的批评了一顿。
倒霉死了!系里哪里有一个宿舍让系里那么多领导过度集中过?我们一直埋怨都是朱黎惹的祸。
我们宿舍为什么这么倒霉?这么倒霉?我恨不得宿舍没电话,反正我们都有手机,还要电话干嘛?还无缘无故招惹了那么多麻烦。
朱黎和肖小鱼的交流又回到了11点后,凌晨之前朱黎应该是想肖小鱼多点的,光看她在宿舍拼命地打转又打转,悲壮地望了又望电话,还绝望地高呼:“他怎么还不来电,他怎么还不来电,已经快11点了!”
11点三十分,宿舍熄灯了,我们三个凭住呼吸聆听他们的对白。中间的就不说了,刚是后面的道别弄的我们在被窝的三条人都恨不得帮她挂断!
朱黎撒娇地说:“你先挂了你先挂了,不然这张卡又没了。”
我们听到那边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急切地声音:“你先了,我等你挂了我就去睡觉。”
这样让来让去,听得我在床上掉了一地鸡皮,然后我感觉整个宿舍颤抖起来,我以为地震来临了,谁知道是青蛙抖地厉害,冬天还没到,她怎么了?原来是她憋的厉害,实在忍不住,只好折磨起床来。
他们这两个长情的男女这样你让我我让你,让得没完没了的,到了最后电信部门只好帮他们彻底了断,因为卡的余额已经消耗光了。
把电话线拨下来以后,朱黎难免不来一番感慨的:“完了!又一张电话卡没了,明天怎么过!明天怎么过!我们迟早会被电话卡折磨地倾家荡产。”等她发完牢骚已经是两点以后了!
所以整整一个学期我都睡眠不足,只好靠逃课来补充睡眠。真对不起自己,开学没几天逃课的念头就这样轻易产生了。也让我从此过上了日夜颠倒的生活。
除了朱黎,凡是认识我们的人都把电话打进203宿舍去了。202宿舍是别班的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总一副和我们有仇的样子,我记得我们谁也没得罪过她们。女生宿舍之间闹的矛盾,有时候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反正她们看你不顺,什么理由也可以捏造出来。
反正公寓的电话是按照顺序排的,即使不知道也可以估计得到。203宿舍本来就很宁静的,但是由于我们宿舍的强行光顾,给她们添了不少人气还有噪音。
我在军训后第一天正式收到第一封情书,这也是上大学以来收到的第一封情书。我不晓得高兴还是失落。或许我太久没有爱情,已经忘记什么叫感动。
我以为大家都是大学生了,无论年龄或者心态都应该比以前更加成熟,如果这两样不行,那么至少审美也应该跟得上时代吧?偏偏张溪这个男生还远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更别说能和成熟沾边了。
在星期一的高数课上,我又听得昏昏沉沉的,一直打瞌睡。十五分钟后,我在台下聚精会神地编辑着信息,和远方的朋友保持着一定的交流。他们拿爱情拿帅哥诱惑我,弄的我上课老想着以前的男朋友的身材。
高数老头在讲台上讲解得大汗淋淋、演示得淋漓尽致,还时不时试问我们:“你们到底听明白了没有?”学生早就在台下倒了一大片,把高数老头的关心误解成罗嗦了。
数学在高中已经是我们班的超级弱项,满分150分混一二十分简直家常便饭。我是常常吃鸭蛋过来的,开学时,当我拿到高数这本书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转系。不然我这四年如何混过来?到了大学还摆脱不了,这让我真的绝望到了极点。
我们每次上高数课前都会集体来一番感叹:“考试怎么死!”这是我们最团结的心声。也让外人认为我们的集体精神不是一般的强。其实根本没这回事。
最不幸地是,我们平时又不认真看书,考试也只能等死。话说回来就算认真看也看不懂,我甚至还不小心看到几个同学烦躁地把书翻了又翻。
而我随手翻了一翻,书也顺手滚了出去,我还是看点杂志还划算点。
我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下课了,为什么高数老头不提早下课?很多教师都这样干的。
我四处张望,别的班已经放学了。大片帅哥从我们班经过,女生的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到走廊去了,还小声的说:“你看哪个长的帅?”
我正象望多几眼,旁边的张溪传来一张细小的纸条来,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以为纸条是给小妹的,就准备递给她。谁知道张溪急急地说:“纸条是给你的。阿宝。”他忘记了我周围坐了那么多条人,声音也不适当的降低下。我的手有一度挂在空中,伸也不是屈也不是。
我更加疑惑地看着张溪,我和他很熟吗?他有一种叫气质的东西吸引我吗?我准备打开时,张溪又着急地提示:“回宿舍看,回宿舍以后看。里面的东西很重要的。”既然他说“很重要。”把三米范围内的耳朵都集中过来了,显然这句话远远比高数老头干燥乏味的讲解生动多了,或许还可以收到意外的收获,回去宿舍之后又可以和室友长篇大论八卦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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