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伯查看了厨房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现,那怪异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断断续续的响个不停!他心里想着:哎,你这个死鬼,你倒像是个风流鬼,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面瞎折腾呢?还不乖乖的回去睡觉,小心你那老婆娘掐断你的脖子。然而他的那份复杂的心思却没人能够理解,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关掉手电筒,继而用脚狠狠地跺了几下地板,拍拍屁股回去睡觉了。
李伯伯躺在床上嘀咕了几句,说道:我这人就爱和你对着干,你不睡,我就去睡,你今晚扰我,我明天一定不会让你好过。除非你日夜兼顾,明天白天给我弄出这般鬼声,我就算服了你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毫无节奏的呼噜声。
李伯伯很早就醒来了,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别人的交谈声给吓醒的。李伯伯顺口骂了一句:你们哪一群死家伙,还让不让人家睡觉的呀?不知道被别人吵醒的人会很容易胖的呀?说完,撩起他那双破旧的拖鞋,摇摇摆摆的贴着窗玻璃,朝楼下看了看,一大群人正在河畔上议论纷纷,老少妇孺,都很齐全,她们还时不时的朝河边指手画脚的,脸上挂出厌恶的狰狞表情。李伯伯踮起脚尖,想看个哈究竟,却一丁点儿也看不到,于是他甩出那么一句,我才不稀罕呢!叹了一口气,下楼去了!
洗漱完毕后,李伯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况且被人吵醒,更没有胃口吃了。他打开房门,径直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可能是年纪大了,更需要安全感吧!不用多言,李伯伯是朝河边走去的。
河边围绕着特别多人,李伯伯个子矮小,根本看不到什么,也无法打入内部。只听见别人说了句:什么什么人,干嘛干嘛的。他愣在原地,眼睛三百六十度旋转过后,脸上晒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朝大伙们喊了一句:你们让让,我是他的亲戚,你们让我进去看看!大伙们听到这句话后,就急忙的给他让出了一条大道,人们都用极其怀疑的眼光看着他。而李伯伯呢!两眼睛不是朝地上看的,而是呈四十五度角往上看的,眼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当他走到河边时,他啊的一声,连退了几步,两眼发直,黝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此时的人们,更是诧异的默默的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仿佛来到了太平间。
是什么让李伯伯如此恐惧?他看到了什么?原来,出现在李伯伯眼前的是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它们相隔不远,唯一相同的是它们都是被朝天。然而那个女的则是四肢不全,两只脚都已经没有了,本来就矮小的身体,此时变得更是不堪入眼。那具在她两三步远的男尸,则比她完整多了,两个人都被水浸泡得膨胀了起来,像个热气球一样,漂浮在岸边。
人们都提议把尸体给打捞上来,但是那些人只会说,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说得比打雷还响,藏得比老鼠还隐秘。号召了好久,终于来了几个胆大的年轻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齐心协力,终于把两具尸体给安全着陆了,虽说被水浸泡膨胀了,但是面貌还是辨认的出来的。
人们都围前去看看,李伯伯的亲戚到底长什么样!然而就在刚凑上去不久,就有一位妇女尖叫道:这不是冬杰吗?刚结婚不久的那个!人们在这声尖叫之后,也都一致的点头,表示赞同那个妇女的说法!有的人急忙跑了出去,或许是去通知云恩,仰或是受不了这般残忍恶心的场面。有的则是唏嘘不已,像是在感叹生命的短暂,还有对死者的责怪,遇到什么事了呢?让你这么想不开?还有的人时不时的看了一下死者,而后又抬头看了看李伯伯,轻微的摇了摇头,嘴里嘀咕了几句,像是在说:怎么有长得那么天壤之别的亲戚呢?
冬杰的家人很快就赶来了,包括云恩在场,他三下五除二的用棉被把尸体卷了起来,送上了火葬场派来的雪白色的汽车,人们都相顾无言,目送着汽车的离去。
然而还有一具男尸会是谁呢?那么久了,还是没人前来辨认,或许是从别处漂来的吧?仰或是临村的人!听说临村时常丢失人口,快打电话通知一下临村的干部,看看是否是本村人,还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好把尸体给处理掉,免得腐烂发臭。
李伯伯不知道这是否是鬼楼惹的祸,是给自己昨晚的无理行为的一种警告,或者是报应。他迟迟不敢进入自己所居住的那所谓的鬼楼,抬头望了望天空,蓝得出奇,偶尔有几只大鸟飞过,冷不丁的发出令人厌恶的叫声,像是在哭丧。
冬杰遇到了什么困难?而哪位还没有弄清楚身份的男尸又是谁?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这些,李伯伯只能以叹息来回答这一连串的怪异问题!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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