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自私的,巴不得外面的女子都穿吊带迷你,越暴露越好。又恨不能把自已老婆包成粽子。他欣赏外面一道道风景线,妖娆的女子让他频频回头,撞住了电线杆,他揉着头上的大疙瘩回家,一看老婆烫了头,一下子火冒三丈:“难看死了,真是美丑不分!”他不能接受老婆变了个样式,虽然那样子的确很美。
他喜欢外边的女子风骚没边,又渴求老婆端庄淑女。外面的女子如果跟别人打情骂俏,被他看见,他会很轻蔑的在心里骂她“妖精”,但如果那“妖精”来跟他暗送秋波,他会觉得很受用,立马春心荡漾。所以像“妖精”类难听的词汇都是为跟自已无关的女人准备的。老婆要是在人多的场合多说两句话,他会生气地骂:“不会有人当你是哑巴!”
外面的女子对他来说是一道下午茶,一场舞会,一顿大餐,老婆是一桌家常菜,一碗白米饭,他偶尔出去放纵一下,喝点茶,跳场舞,改变一下口味,吃腻味了,他还是要回到家,觉得家常菜最实在,白米饭虽然没味,但却永远都离不了,吃不腻。
他把外边的女人从陌生演变成他的一张精美名片,拿出去在别的男人前炫耀,那意思很明白,就像是说:“看,我现在钓鱼的水平提高了吧,多么大的一条鱼哟!”别人都羡慕地看着他,他感到自已活很成功,很风光。老婆是他的一件陈旧的内衣,一套家居服,很少有人拿出去品评。
他对外边的女子说“我爱你”,其实是想骗取”她”的爱。他希望那个女子爱“他”,又祈祷千万别“真的”爱上他,心情很矛盾。最佳境界是那女子全身心的奉献给他,却又不去破坏他家的宁静,除了几个零花钱,不要再让他付出什么。但能看破这一点的聪明女子不多,就是聪明的这时也往往欲令智昏,以为这个像葡萄串一样吐着情话的男人真的那么在意她。她爱他,就想全部拥有他,她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就是男人抽身而退的开始。
但男人不会马上退,他还要编各种各样的谎话来骗那个女子,直到最后那女子彻底心凉,自已要退却了,这时男人会“欲纵故擒“地问:“不行呀,难道这些年的感情就真的这样轻易结束了吗?”再假惺惺地掉几滴鳄鱼泪。女子咬咬牙说:“放心,我以后决不再找你!”这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一阵窃喜。
他不用费尽心机地对老婆说“我爱你”,觉得那就像抱着自已的一条胳膊亲吻一样没必要。那个黄脸婆像空气一样包围着他,他离不了的。老婆已经同化成他的一只手,一条胳膊,他很少感到她的好,但谁要是想剁掉他的胳膊和手,他是要拼命的,当老婆真的要与他分手时,他可不会像对外边的女人一样潇洒,他会感到切割的剧痛。
对男人来说,身边的女人像春韭一样一茬茬地割,但老婆却像冬青树一样长青。为外边的女人舍弃老婆的男人不多,即使做了,大多数最后还要悔悟。因为外面的女人一旦变成老婆,他也觉得索然无味。他回家照样会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不要吵我,烦死人,哪那么多废话!”在外面的女人面前,他依然做的很绅士,舌灿莲花地说着幽默话,逗那女子一阵的阵娇笑。
本文已被编辑[漠孤寒]于2005-2-7 15:58:01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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