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满天的星星挂在遥远的天际,一闪一闪亮晶晶。
很多年前,我也是个数星星的孩子,每到晚上就眼巴巴的看着明月照耀的夜空,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
只可惜我数着数着就在藤椅上睡着了,还得爷爷把我抱上床。而张衡就不一样啦,人家是奶奶叫他睡觉了还不肯去,被奶奶抱进屋要求睡觉了,无奈的张衡只好很不情愿的装睡,等奶奶睡着了再偷偷爬起来数星星,有时怕声响太大,吵醒奶奶,还懂得跑到屋外去数,所以他成了著名的天文学家,而我只能写下只言片语发发牢*,而没能像张衡那样,深究天上的一切。
天阶夜色凉如水。看着朦胧夜色,我时常会在想,天上是否也跟人间一样呢?
看过很多电视剧,电视剧里面玉帝也被称为陛下,天庭行礼也跟皇宫一样。天上的神仙也有官阶,分品,朝拜也要列队,说话也要启奏,天上的制度似乎还真跟人间一样。
天上有街市吗?郭沫若说,天上有街市!
天上的街市上陈列的一些物品,定然是世上没有的珍奇,就连那被王母娘娘的玉簪划出的天河也不甚广阔,那对苦命鸳鸯牛郎织女都能骑着牛儿来往,根本不需要一年一次鹊桥相会。
要说,这天上还真比人间好,和谐社会不需要大会小会频繁的开也能实现。人间就不一样啦。人间的街市上,欺行霸市的多,短斤缺两的多,加上城管的狐假虎威,真不是什么好街市。
我记得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冬天,河南的气温已经零下,漫天的雪花才刚刚停歇,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抗风的羽绒服。在一排排气派的楼房前,在那条平凡的路上,一个穿着简朴甚至到简陋的老菜农,被一个趾高气昂的从执法车上下来的男子连连扇脸。那一年,老菜农张全会已经七十六的高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比他孙子还年幼的人连连扇脸,都说人间自由真情在,可是面对这种场景,谁站出来了?那般麻木不仁的看客,除了差鼓掌之外,什么冷漠的表情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事后,老人四处寻找打人者,但是杳无音讯。其实他不为什么,他只想对他说一声“我赶着毛驴车走了8个小时,到郑州卖红薯,只为给家中瘫痪两年的大儿子挣点买药钱。”结果可怜的老菜农不仅被城管打得晕头转向,红薯洒落一地,连毛驴车都倾翻,我估计当时的毛驴都气急败坏,只是苦于绳子的束缚,不然它一定会跟那可恶的城管同归于尽。
这就是人间悲剧。更悲剧的是这样的悲剧无处不在。那年的湘潭县易俗河农贸市场跟往常一样的热闹,人来人往。早上7时许,7名城管队员来到易俗河农贸市场进行检查。其中有2名城管队员在督促一个叫陈建平的菜贩时,拿走了他的扁担,陈建平快步追着准备离去的城管队员,说尽好话仅仅是想讨回那根自己辛辛苦苦在深山中砍竹子做的扁担。遗憾的是城管油盐不进,这让陈建平非常的气愤,随手就在地上抓了两把沙卵石,撒向城管队员。两把沙卵石彻底把城管队员惹恼了,城管队员蜂拥而上,对陈建平一顿拳打脚踢,拿着扁担猛砍,结果陈的肩膀被打伤,右手红肿,右膝上还有一块半径约2mm的伤口。
去年成都盐市的城管把一个七十多岁卖杨梅的大爷暴打一顿。不仅把秤给大爷弄断了,还把大爷的杨梅踩碎,甚至把大爷拖到地下暴打群殴,经过的年轻人看不下去就围上来,喊城管道歉,城管面对众怒不但不羞愧,竟然还“义正言辞”的叫嚣:“赔你100块怎么样?”
前不久,在城关区南昌路东湖市场附近,四五名身着城管制服的男子将一商铺店主拉扯至店外的人行道上,手持扳手和伸缩棍进行殴打,店主妻子在争执中也被打倒在地,衣服都被扯破。
天上真跟人间一样吗?天上的街市真跟人间的街市一样吗?只可惜我当年贪睡,没能像张衡那样深究天上,不然我也可以质问玉帝,你们天上的街市上是否也有可恶的城管随便对摆地摊的小神们拳打脚踢,没收东西据为己有?你们天上是否也有公务员,每年从几百万的国考大军中挑肥拣瘦的挑选出来,然后给他们一身制服就可以狐假虎威的欺负良民,欺负老弱病残孕。
我不知道天上的神仙要求是不是要高点,但是人间的老百姓要求很低,像张大爷那样的仅仅是为了卖几个红薯给家中瘫痪的大儿子挣点买药钱。
要不是因为市场管理费太贵,农产品收购门槛太高,年已古稀的张大爷怎么会在路边摆摊?
即使没有城管来阻挠,就算给他摆摊一天,估计也卖不了几斤红薯,根本不可能实现他卖点钱给大儿子买药的奢望,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比天还高,比遥远还远的梦都不让他实现。
这就是人间的悲剧。郭沫若走了,没处询问他是怎么知道天上的街市那么繁华,那么和谐的;张衡也走了,没人能直通天庭,质问苍穹,还人间一片和谐。
因而,人间的街市永远不如天上的街市。
童话恋情,于厄瓜多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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