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一家工厂做得好好的,却突然病倒了。进院一查,说是肾结石。又是打针,又是吃药。折腾到半夜,疼,总算止住了。等走回到家,都已凌晨三点了。雄鸡正在起劲地吵闹。正想打个盹,上班的闹钟又响了。挣扎了几次都失败了,只有请假了。
休息一天两夜了,感觉好多了。也去上班了。可公司经理却说不能了。还为难地说,你郎有高血压了。莫叫我们担责承了。我也无话可说了。只有算清工资走人了!回家专职休养了。
三五天过去了。兜里的钞票变瘦了。出去做事的想法又有了。
都寻找几天了,却毫无结果了。坐在家里发愁了。手机陡然响了,骇我一跳了。拿起看了,知道是老表的了。老表说他儿子要结婚了。接我去喝喜酒了。我问他是不还在做保安了?老表回答说是了。我又问还要不要人了?老表说去问一下了。又说,明天答复我了。电话就挂了。我心里就喜了。坐等老表的电话了。光阴就在这期盼中耗尽了。熬干了。
夜了,躺在榻上也都不得安生了。有如摊煎饼样两边翻掉个不停了。好在一人睡眠了。落不下半点埋怨了。鸡啼了,夜鸟鸣了。我才昏眠了。可脑子却还未休歇下来了。还在不断地工作了。一会儿想着有好消息来了。一会儿又说没得么消息了。心里也是惴惴了。悬了。担心到最后竟随么家都不晓得了。等醒转过来天都大光了。又慌忙爬将起来了。脑子却又隐隐作疼了。镜前观了,双目竟满布血丝了。
怪道古人说了,伍子胥过昭关一夜愁白头了!愁,竟叫多少豪杰短多少寿了啊!
完了,也不去过早了,走回客厅了,坐在沙发上干熬了。九点了,眼见上午就要过去了。心里更慌了。却还是耐着性子,盼了。九点一刻了,手机陡然爆响了。接了。老表了。语音急急了,说快去他家了。过一会儿又来电说去见保安队长了。我“嗷”的一声惊叫跳将起来了,即刻整装、锁门、骑车去了。
老表已等在路边了。见我来了,老表一脸灿烂了。我也停车灿烂一脸了。正待启齿问询了,“呜”的一响又“吱”的一叫,瞅见路中陡现辆电动车了。车上还坐着个粗粗短短的一条汉子了。正定睛瞅我了。老表瞥见了,笑迎上去了,又递上支烟了,还柔柔地叫声“王队”了。
王队“嗯”一声了。声音竟哑哑的,闷。问,人呢?
老表又面向我,说,王队。又掉过头去叫了声“王队”。
我即刻应了声“王队”。
王队又重复道,他?面已转向老表了。又迅疾面向我。边瞅边点头喉咙里还“嗯嗯”个不断了。
老表笑着回答道,啊。
王队点燃烟,看着我,问,都清楚了?说完,又瞟了眼老表。
我答,啊。
问,闲?
答,闲。
问,上岗?
答,上岗。
王队掉头正想走了,我即刻问,今天?
王队停下来,望着我,答,今天。
问,现在?
答,现在。
于是,我闭上嘴,骑上车子,跟着王队走了。
从此,开始做起保安了。
而生活又掀开新的一页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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