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百步穿杨,斩获芳心
人们常用百步穿杨形容一个人箭法超群,我觉得这还不是箭法的真谛,如果一个人能用神箭射落一个女子的芳心,那才叫真正的出类拔萃。
我叫后羿,天生神力,样貌英武不凡。有一手好箭法。一天我在天宫的林子边练习射箭,周围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仙童玉女,这些月桂树,有些高达数十丈,胸径有数米;树皮光滑,绿色光亮的叶片,花绿白色,花梗纤细。晶莹的露珠忽闪忽闪的自花瓣上滴落,衬着清晨的阳光愈发光彩夺目。我有意显示一下身手,搭弓如满月,箭去赛流星,嗖的一声箭头在露珠将落未落之际,穿过露珠,迸发出闪闪银光。“射中啦!射中啦。”在场的仙童玉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叫,我微微一笑,又自箭壶中抽出一支雕翎箭,这时恰好自林中飞出一只蠓虫,那蠓虫体型细小,呈黑褐色。头部近球形,复眼一对,这只雄蠓两眼相邻接,嗜吸人血,成虫常栖息于温湿的洞穴、杂草及树丛等避光处。我扬手又是一箭,只见一点白光风驰电掣而出,那蠓虫应声而落。一群仙女轻盈的飞来,其中一个身材颀长的轻轻地飞过去,拾起那箭一看,只见不偏不倚,恰好射中那蠓虫的心脏。那仙子就是有名的嫦娥仙子,身姿绰约,腰如约素,面容清丽,云髻峨峨,明眸善睐,是天帝的表侄女。我后羿自问阅人无数,但是那一刻却也震惊于嫦娥的美貌。嫦娥看着我呆呆的样子忍俊不禁道“你就是传说的后羿吧!端得好箭法!”我赶忙谦逊的回道:“仙子过奖了。”嫦娥莞尔一笑转身面向众仙女道:“我们为神箭手后羿出众的武艺载歌载舞起来吧!”众仙女边跳边唱“风萧萧兮云飞扬,举长矢兮舞银光……”大家沉浸在欢乐的时光中,那一刻我眼神迷离,我眼中舞蹈的身影渐渐化作一个,那曼妙的舞姿令我这心如止水的人也不禁心旌摇曳。我眼光随着嫦娥的身影飘荡。嫦娥回眸一笑,百媚横生,我忍不住击箭而歌。这是上古时代,还没有后世诸多礼法限制,人们都追寻着血脉里的天性。也许嫦娥也感应到我灼灼的目光。舞姿更加曼妙出尘。若轻云之蔽月,若流风之回雪。
这时西北角的天空,升起一团不祥的乌云,云层里传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叫,震得月桂树的叶子簌簌而落,那就是纵横天界的天狼,据说它法力无边,作恶多端,可以吞噬天上的明月,所谓天狗食月,实为天狼食月的误传。据说是西王母豢养的宠物。连天帝也奈何他不得。众仙童仙女纷纷惊逃。天狼昂着头,张开血盆大口,脚踏乌云,来势如电,它身后的一条长尾拖曳起滚滚乌云,满口獠牙,如剑林立,狼吻森然,转瞬间就已奔到众仙女身前,嫦娥骇得花容失色,一时间竟忘记闪躲。我揽住嫦娥细腰,一个回风舞柳,用自己结实的胸膛迎上天狼的来势。天狼来势汹汹,却没料到居然有人敢触它霉头,探出两爪当胸抓来,那两只爪子硕大无朋,犹如根根利刃,我抱着嫦娥在间不容发之际避过天狼来势。拈弓搭箭,怒叫“畜生不得无礼!”天狼虽然畏惧我神箭,到底有恃无恐,不管不顾合身扑来!我一咬牙关,叱喝一声“看箭!”白光闪出,天狼伸出双爪护卫的全身周全,那箭瞬间穿过它的双爪,结结实实射在它胸口之上。天狼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天上的乌云被震成片片碎块,向四面散去,天狼一头栽倒下来,大尾巴甩了几下,就此寂然不动。
嫦娥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瞬也不瞬的凝视着我,我们双目交汇,一丝不易察觉的电流在我两之间交汇贯通。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嫦娥才不好意思的挣脱我的怀抱,脸上早已飞起两朵羞涩红云,我爽朗的一笑,天地间回荡着我的笑声,经久不绝。我仰头望着参天的月桂树,嫦娥的身影在即将隐没在树后时,突然回过头来粲然一笑。这一笑,如风清月朗,如朝花夕瑛,似乎什么都在了,我怔怔的立在当地,心中满溢着甜蜜的味道。
我射死了横行无忌的天狼,这个消息马上传遍天宫,天宫虽然不拘人间礼法,但到底嫦娥是天帝的侄女,更兼嫦娥是他最宠爱的一个侄女,和王母一商量索性成全了我和嫦娥的好事,并赏我一匹白鬃天马,一张朱红色镶金神弓和一壶银箭。
那可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所谓神仙眷属,亦不过如此吧!种种恩爱自不必说,我们时常徜徉在月桂树下,并肩看日升日落。这月桂树是我们的月老,就连那只天狼在我们眼中也变成了美好的化身,试问如果没有那只天狼我们如何能成就这段姻缘。在嫦娥一再央求下,我动手将那只天狼埋在树下。小小的坟冢,青草埋没。我促狭的一笑,作势向嫦娥胸前袭去,嫦娥酥胸坟起,那两朵青瑛,我甘愿埋骨其中。呵呵!英雄也有气短之时啊!
那一段日子我们享尽人间奇乐,混忘了身外之物,也忘记了人间并非处处乐土。我两时常并驾齐驱,嫦娥坐在我身前,她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奔跑上下起伏着,她调皮的揉弄着我的发丝,绞在手里然后再轻轻的松开,我用嘴唇摩挲着她光滑的颈子,嫦娥会忽然回过身来在我唇上点水蜻蜓般的一吻,然后突然挣脱我的怀抱身体如一朵轻云冉冉升起,我一个腾跃立足马背,手指堪堪够到她的裙角,嫦娥故意逗弄着我不给我抓到。这小丫头一定知道我实在太宠爱她了。就在我气馁之时,嫦娥会忽然降落到我马背上,扬起美好的身子送上甜甜的一吻。马儿在那时似乎也忘记了奔跑,天边一朵白云挡住了月儿柔柔的眼神,正是人间天上此乐何极!
2.昆仑弱水, 诛除猰貐
我们牵着马儿,并肩徜徉在银河边,迢迢银河,银浪翻滚,隔着层层云朵,人间的一切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忽然隐隐传来一阵哀痛的声音,夹杂着祈祷和祝愿的声音,我竖起耳朵,问嫦娥“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从人间传来的!”嫦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没错是从人间传来的,不如我们去问问千里眼和顺风耳吧!”我和嫦娥骑着白马,脚踏祥云不一会儿就到了千里眼和顺风耳的府邸,顺风耳把头一摇,两只耳朵变的蒲扇那样大,仔细倾听起来,千里眼目s*精光,穿透斗府,两道白光刺破云层向下探视。
他们看清了也听清了,原来是尧帝带领着老百姓在祈祷“草木枯了,禾苗焦了,十日并出。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豖希、修蛇皆为民害。天帝啊!你难道忘记了你的子民了吗?谁来拯救苍生于水火也?”千里眼和顺风耳将所见所闻一字不露的告诉我和嫦娥!我忍不住皱起眉头对嫦娥道:“我要到凡间走一遭!”嫦娥很是吃惊,像不认识的看着我道“我们在天上不是过得很快乐吗?羿!”我郑重的看了一眼嫦娥:“人间正在遭难,而且百姓生活是那么苦,我们身为神仙难道能够坐视不理吗?”嫦娥紧紧抓着我的衣角道:“可是我舍不得和你分开啊!”我淡淡一笑“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如这样最好,咱们一道到凡间去,除了害,再返回天宫!”嫦娥坚定地点点头“天上的日子哪晓得人间的疾苦呢!羿!我跟你风里来雨里去,哪怕刀山火海也要闯一闯!”我笑着拥紧嫦娥,得妻如此,夫复何憾!我爽朗地说:“好!那我们就到凡间走一遭!”我扶起嫦娥,并肩上马,脚踏五彩祥云向着人间飞去!前面耸起一坐高山,我认得那是昆仑山,只不过原来白雪皑皑的山顶,已经露出底下的巉岩和砾石,山泉如瀑般奔腾流淌。
嫦娥说:“算起来这昆仑还是猰貐的老家呢!猰貐,又称为“窫窳”,古代传说中的一种吃人怪兽,像貙,虎爪,奔跑迅速。传说猰貐曾是天神,是烛龙的儿子。关于猰貐的外形有很多种说法,比如人面龙身、大小和狸一样,也有的说是人面牛身马腿,或者说龙头虎身的巨兽。黄帝时代,蛇身人脸的天神“二负”,受了手下天神“危”的挑唆,去谋杀了也长着蛇身人脸的猰貐。正所谓: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黄帝知道了,十分震怒,就处死了挑拨二负去杀猰貐的危,重罚了二负。命手下天神把猰貐抬到昆仑山,让几位巫师用不死药救活了它,谁知猰貐活了之后,竟神智迷乱,掉进了昆仑山下的弱水里,变成了形状像牛,红身,人脸,马足,叫声如同婴儿啼哭的猛兽。”嫦娥对这些洪荒猛兽倒是如数家珍。这里已经是昆仑山地界,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昆仑山由于其高耸挺拔,成为古代中国和西部之间的天然屏障,被古代中国人认为是世界的边缘,加上昆仑山终年积雪令中国古代以白色象征西方。
传说昆仑山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其下有不能浮起羽毛的弱水,外围还有生长持续燃烧不灭的神树的炎火山。昆仑山顶是黄帝的帝之下都,有开明兽守门。我看着这昆仑山端得好气象,气势巍峨,不愧为神山之称。这猰貐在这里修身养性眼力倒也不凡。据说昆仑山中居住着一位神仙“西王母”,人头豹身,由两只青鸟侍奉。是道教正神,与东王公分掌男女修仙登引之事。在她眼皮底下居然也有纵妖作乱之事,看来这西王母也难辞其咎。或者苍生该有此一场浩劫。我看了一眼嫦娥,笑道:“以后若再无杀伐之事,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隐居之所!”嫦娥说:“羿,莫非你现在就想那归隐之事,你不觉得还为时尚早。”我笑了一下轻轻揉揉了她绵软的小腹道:“此间事了,我还要和你生下一大群的孩子,男孩像我,我教他们骑马射箭,女孩长的各个像你,一个个去颠倒众生。”嫦娥啐了一口,喜笑晏晏的道“如果男孩各个像你这样口没遮拦,我岂非要头痛不已。”
据山海经所载的昆仑之北有水其力不能胜芥故名弱水,弱水之内万物不生,据说"弱水"是天下最弱的东西,连鹅毛都承受不起.。看来这弱水当真非浪得虚名,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人顿生遁世绝俗之念。“三千弱水,我只取一瓢饮。”我望着嫦娥由衷的道。“原来我在你眼中只是一瓢水啊!”嫦娥抡开粉拳,雨点般落在我肩背上有如呵痒。其实我听得出她的语气中喜不自禁。“羿,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拥紧她娇躯,在她耳边道“羿,决不食言!”
嫦娥良久满足地叹了口气。正说笑间,忽然听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我驻足云端,四下观瞧,奇怪这里既无人家哪来的婴儿啼哭。嫦娥神色一变,手指下方的弱水,弱水中本来波平如镜的水面,忽然如丝绸一般生生撕裂分开!无数的浪花飞溅,风急浪狂之中,从深深黑暗深处,彷佛踩著惊雷的声音,一个硕大的身影赫然从弱水深处跃出,整个昆仑山,顿时彷佛一起震动了一下!我和嫦娥顿时屏著气息,这竟然是一只极巨大的奇兽,全身形状看去如牛,赭红色的身子,头上却并未有角。人脸,马足从弱水中腾跃而起,气势惊人。山崖上本来有十几个采药的药农,闻听这声音骇得肝胆俱裂,有几个直直从崖上摔落。身体还未落地,猰貐早便迎上前去,张开巨口生生吞噬了那几名药农。悬在崖上的不住用手中的锄头击打猰貐。猰貐皮糙肉厚,卡兹卡兹几下又吞落几人下肚。嫦娥连忙将脸别转过一边。
我故意长啸一声,猰貐被我和嫦娥的气息所引,摇头摆尾,迎面撞来。离得老远,一股腥臭之气就已扑面而来,我眉头一皱心道不知被这孽畜已经残害了多少生灵。我抱紧嫦娥让她靠在我背后,嫦娥紧紧搂住我的腰。看得出这家伙绝非等闲之辈,我好整以暇,凝立云端,心说我的箭专诛邪恶之辈,今天就拿你开开荤。我叫了声:“来的好,”一道白光疾取那猰貐的人脸。猰貐口鼻中喷出一道气息,那气息若有实质,箭气相交竟隐隐传出金铁交鸣之声。我的神箭去势未绝,虽然略有阻碍,仍然穿过那道无形气墙,咄的一声直钉在猰貐后背上,血花四溅,猰貐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哀嚎,巨大的声音几乎化作了有形的声浪,无数的浪花竟然在这如落入凡间雷鸣一般的吼声中向外横飞,激射而出!我将马一兜,脱下身上的大氅,在手中灌注内力一阵旋舞将那些袭来的气箭声浪悉数挡在身外。猰貐圆睁著一双巨目,凶光四射,他背上中了一箭,此刻凶焰业已大殓。不过困兽犹斗,我何尝不知这奇兽太过强横,在这天地变色、风云变幻的一刻,,我将三只银箭搭在弦上,三箭连珠裹着劲风旋风般射去,猰貐倒也是个识货的,晓得烈害,不过就此退却却也心有不甘。说话间我的三箭已经连珠射到,第一箭直直射在猰貐面门上,箭尾犹自颤动不已,白光闪动,银箭已经接二连三的射到,第二箭射在第一箭的箭尾上,第三箭射在第二箭的箭尾上,每一箭都将前一箭推射的更深。猰貐向天嘶吼一声,巨大身躯腾空而起,虽然强横,终究也是难以抵挡我神箭之威。我纵马避开,猰貐七窍中流出血来,扑的一跤跌倒在弱水的水面上,弱水似乎连道涟漪也没荡起,瞬间就已经吞没了猰貐巨大身体。
3.神威凛凛,义除凿齿
凿齿也是中国古代神话人物之一:传说中居住在中国南部沼泽地带的怪兽或巨人。凿齿长有象凿子一样的长牙,这对长牙穿透他的下巴穿出,他手中持有盾和矛。据说凿齿掠食人类,今次我和嫦娥还是头回看到这样奇形怪状的巨人。他的手脚蒲扇般大小。大概是被嫦娥容貌所摄,别看他容貌丑陋,倒也有辨识美丑之心。而且显然对嫦娥的美貌垂涎三尺。一双怪目瞬也不瞬的盯视着嫦娥!这种眼光就是身上穿了十件八件衣服也无法忍受。嫦娥不禁皱紧眉头。只觉这目光犹如跗骨之躯。嫦娥拉着我的手道:“羿,替我教训一下他。”凿齿看到我跟嫦娥亲近,心中当真又妒又恨。忍不住随手扎起一块巨石,一下抛到空中,那巨石圆桌般大小,重量不渝千斤。巨石带着破空之声兜头砸下,凿齿扬起巨凿迎向巨石,恰如砍瓜切菜一般将那巨石劈为两段,轰隆一声巨响,两片巨石落地,一阵地动山摇。我笑对嫦娥道:“他不过有几分蛮力罢了!对你无礼,看我怎么让他满地找牙。”嫦娥扑哧一笑,凿齿看了嫦娥笑靥愈加按耐不住。扬起手中长矛。抡成风车也是,没头没脑打来。
说笑归说笑,这凿齿也并非只是一身蛮力,也是在大荒之中久经沙场考验,他每动一步都是地动山摇,一杆枪却也得到仙师真传,只见他崩、点、穿、劈、圈、挑、拨、拦、拿,枪尖银光闪闪,枪缨红光点点,缠绕圆转,劲透枪尖,开步如风,偷步如钉,好一路枪法!出枪似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入洞。凿齿把那枪使发了,招数灵动,变幻巧妙。我身随枪走,趋避进退,却哪里刺得着我半分?一路枪法堪堪使完,凿齿不禁焦躁,倒提铁枪,脚踏祥云,回身便走,我驾云追来。凿齿大喝一声,双手抓住枪柄,斗然间拧腰纵臂,回身出枪,直刺我面门,这一枪刚猛狠疾,端的厉害无比。我见一瞬间枪尖已到面门,抖开的枪花犹如一辐巨大的车轮,又如梅花吐蕊,叫声:“好枪法!”双掌合拢,运起神力,掌心红光萦绕。拍的一声,已把枪尖挟在双掌之间。凿齿猛力挺枪往前疾送,竟是纹丝不动,不由得大惊,奋起平生之力往里夺回,枪尖却如浇铸在一座铁山之中,哪里拉得回来?他胀红了脸连夺数次,枪尖始终脱不出我双掌的挟持。忍不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我哈哈大笑,右掌忽然提起,快如闪电般在枪身中间一击,格的一声,凿齿只觉虎口剧痛,急忙撒手,铁枪已摔在沙地之中。本来使枪时,身法要求灵活多变,步法要轻灵、快速、稳健,此时凿齿心浮气躁缘何不败!
嫦娥在一旁连声叫好,凿齿看着嫦娥身影,不觉愈加意眩神迷,当真口水流下三千丈。丢了铁枪将手中圆盾当做铁牌来使,口中独刺当做扎枪,黑乎乎灌注仙力泰山压顶般兜头砸下。我叫声来得好。身影跃起半空,在那圆盾锐利边缘轻轻一踏,他的凿齿连我衣角都没碰到。嫦娥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神武英姿,眼中是一派柔情若水和仰慕的神情。“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我纵声长笑。凿齿将盾牌横推过来,犹如一片乌云狎裹着风雷之势,横扫千军如卷席拦腰截来。陡然间他面前已失去我的身影。我胜似闲庭信步含笑站在他背后,在他肩头轻轻一拍,凿齿这一惊非同小可。知道今次遇到劲敌,收起小觑之心,圈转盾牌,没头没脑的打来,我身形悠忽在前悠忽在后,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凿齿虽然神力惊人,此刻也如蛮牛般气喘吁吁。连连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都说后羿是名神箭手!咱们武斗我胜不过你,不如文斗,我站在这里,你射我一箭,如果射不死我,嫦娥归我!”他淫猥的目光在嫦娥周身上下不住打量着。那样儿仿佛嫦娥已经是他囊中之物。我不怒反笑,这家伙真是不识深浅,武器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我的神箭一出那是鬼神皆惊。我从箭壶里抽出一支银箭,我笑着对嫦娥说:“求你一件事!”嫦娥道:“羿,漫说一件就是一千件一万件我也是千肯万肯啊1”我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你在我神箭轻轻吻一下,自然无往而不胜。”嫦娥撅起娇艳欲滴的红唇在我箭身上轻轻一吻,凿齿看的目眩神迷,挠舌不下,心中当真是又妒又恨。哪怕嫦娥的目光只是片刻在他身上逗留也好,但是嫦娥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我认扣搭弦,将经过嫦娥唇吻的神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一道白光有如风雷电掣般直取凿齿胸膛,凿齿将圆盾排开几乎将整个身体缩在盾牌后面,满以为能挡住我的神箭,只听咄的一声那银箭径直穿过盾牌余式不绝,将凿齿连人带盾钉在地下。凿齿口中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双眼圆睁就此气绝。
嫦娥见凿齿已死,方使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道:“羿,我本不该怀疑你的箭法,假如你输给凿齿的话会怎么样!”我嘻嘻一笑“第一我知道自己不会输,第二假如我输了自然是将你双手交付给他了,大丈夫一言九鼎,岂可赖账。”嫦娥捂着自己胸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我见嫦娥吃我一吓,有些花容失色,便笑着说“打赌算什么,如果真输了,我只好拼着放下后羿神射的威名不要带着你逃到天涯海角,练好箭法再行来过。别人把名气看得比生命还重要,在我眼里及不上你一根头发,一滴汗水。”嫦娥莞尔一笑“我的吻真的有那么大神通?”我说“那是自然,不然我怎么会在你身边乖乖就范!”嫦娥嘤咛一声投入我的怀抱,我们双唇蜜蜜胶着,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脚下是凿齿狞恶丑陋的尸体,身边嫦娥娇美无伦构成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4.水火交攻,九婴肆虐
马儿的四蹄将要接近地面时,只见山的这边草木焦枯,火舌狰狞着在空中卷来卷去,山的那边浊浪翻滚,白茫茫一片大水,洪水所过之处,房屋翻倒,浪尖上漂浮着人畜的尸首。当真哀鸿遍野,惨不忍睹!有一刻,嫦娥闭紧眼睛不忍再看。就来我这自诩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虎目蕴泪。嫦娥用她清凉的小手擦拭着我的眼眶。“我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像我们一样享受着生命的快乐呢!羿用你的神箭去了结这一切。去吧!别顾忌我去做你该做的一切!”气候炎热,天空阴晴不定,嫦娥虽然是仙子之身,也有些受不了。我找到一个凉爽的山洞,让嫦娥在里面歇脚,然后我骑着天马去找九婴、大风它们厮杀。我知道这将是一场恶战,况且有嫦娥在身边我难免会分神,嫦娥有法力护身,我既无后顾之忧就可放手厮杀!
我骑着天马在大路上风驰电掣,忽然看到前面烈焰翻腾,一个青年猎人手执弓箭和一群手持木棍石斧的把百姓摸样的汉子,气喘吁吁地跑来,边跑边喊“九婴又来作恶了,大家快躲起来!”这九婴生于天地初分之时,当时天地灵气厚若实质,不知产出多少强横的灵兽怪物。这只九命老妖于深山大泽之中,阴阳之元气氤氲交错,化生而出,乃是九头蛇身,自号九婴。每一头即为一命。因是天地直接产出,无魂无魄,身体强横异常,已为不死之身,又加有九命,只要有一命尚在,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十日并出时,凶水也沸腾了,九婴嫌水中太热,就跳上岸来,见人就吃,吃的时候,必须有9样食品同时供它吃,九婴身高数丈,蛇首人身,身体上闪着暗暗的磷光,就如披了一层坚不可摧的鳞甲一般,目光阴鸷而凶狠。我催马迎了上去,刚要张弓搭箭,九婴怪叫一声,那声音犹如婴儿的啼哭,似乎能撕破我的耳鼓,他头一晃左边的四个头一起喷出熊熊的烈焰,向我烧卷而来,这火不同于一般的凡火,是九婴利用自身的精魄提来出来的三味真火,就是石头沾上一点火星也会灼灼燃烧。瞬间那些石头瓦块都被烧成晶莹的琉璃一般。我暗叫一声不好,双腿一夹天马,腾空跃起,那火势真猛,把天马脚下的白云也烧红了,咝咝的水汽蒸腾而起,我头上如开了蒸笼热气混和着汗水腾腾而起,我只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避开他的火势,转到他的右侧,再次将箭搭在弦上,九婴把右面的头一扬,又是一阵寒冷刺骨的水柱向我袭来,犹如九天飞瀑,我面前水汽蒸腾,犹如置身波峰涧谷一般,眼睛被强劲的水流一冲立时无法睁眼。
“哈哈”九婴发出得意的狞笑,说时迟那时快,刚才躲到一边的年轻猎人,从九婴的侧面嗖的一声射出一道冷箭,从九婴身边擦过。九婴吃了一惊,刚要转身,我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机,手一扬,白光起处,银箭射中九婴当中人头的左眼。九婴啊的一声惨叫,掉头落荒而逃。九婴的另外八个头,边吐火边喷水,掩护着自己逃遁。我策马隐伏在一朵白云里追了上去!九婴逃到他的老窝,北方的凶水边,回头看看我有没有追过来,坐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咬着牙,忍痛拔箭。毕竟是得天地造化的恶灵之身,只需于天地间采集灵气就能恢复。何况只盲了一目,片刻间便已恢复如常。凶水果然是一脉凶恶之水,浊浪排空,似乎深不见底。凶水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热气弥漫,瘴气四溢。我胯下天马也不禁为那气势所迫,不安的刨着四蹄,嘴里咻咻的鸣叫着。它九口齐张,喷吐出一道道毒焰、一股股浊流,交织成一张凶险的水火网,企图将我困住。我知道它有九条命,射中一个头后,非但不会死,而且会很快痊愈,我一连从箭壶中抽出九支箭搭在弦上,自云层中大吼一声“九婴看箭!”我从云朵里跃出来,觑准九婴的九头,使开连环箭法,九支箭几乎同时插到九婴的九个头上,九婴的九条命一条也没留下。九婴应声倒下,立时呜呼哀哉,说来也怪,他在各处吐出的火,一转眼就熄灭了,他喷出的水也渐渐的干了。九婴庞大的身体竟然渐渐萎缩,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化作一团青气。他本来就是天地灵气所化,此刻不过是回归自然而已!
5.青丘泽上,青丝逐风
射死了九婴,人们各个拍手畅快。我问那个青年猎人“那只和九婴一起作恶的大风在什么地方?”青年猎人说:“他住在东方的青丘泽这上,异常凶猛!凡是大风鸟飞过的地方,暴风呼啸,树木连根拔起,房倒屋塌,他们和凿齿,九婴,猰貐一起呼风唤雨危害百姓。”我闻听此言,摸抚着手中的弓箭说“那凿齿,九婴,猰貐都已经被我杀了,区区一只大风鸟其奈我何!”众人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不过我杀死九婴却是不争的事实。青年猎人自告奋勇说:“我叫逢蒙,我和你一道去除这个为祸人间的畜生。”我非常赞赏这个年轻人的勇气,笑着问他:“你不怕吗?”逢蒙道:”大丈夫死都不怕,还怕一只鸟吗?”我让逢蒙坐在我马后,我们一道向青丘泽的方向进发。天马脚力神骏,不一会我们就来到青丘泽的上方,脚下是无边无际的一片泽国,青丘就坐落在大泽中间,青丘上林木郁郁葱葱,周遭碧水环流,风光旖旎。突然天色阴暗下来,陡然间狂风大作,远出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我驾着天马和逢蒙躲到一朵云儿的背后。远处飞来一只硕大无朋的大鹏金翅鸟,它厉爪尖叼着一个婴儿的襁褓,是一个五六个月大小的婴孩,一边吮着手指,一边响亮地啼哭着。那啼哭声似乎就要撕裂我的心胸。
救孩子要紧,我不及多想,嗖的一箭射了过去,那箭去势如电正中大风鸟的铁爪,大风吃痛,铁爪一松,孩子从空中直直落将下来。我勒住马迅捷的移到孩子掉落的下方,伸出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孩子,我把孩子交到逢蒙手里叮嘱他骑着天马把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这畜生由我来对付。大风鸟痛的丝丝狂叫,用力扇动双翅,顿时大泽里,水涌如山,浪击长空,青丘泽里,树木断折,沙飞石走,一时间天昏地暗,浪花沙石扑簌簌拍打在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我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努力站稳脚跟,对准大蜂鸟又再发出一箭,但那箭射不进去,草叶子一样在风中翻滚旋舞。大风鸟伸出铁钩般的双爪,向我俯冲下来,我急忙拔出宝剑上下挥舞,一片寒光将自己周身护住,连一滴水也泼不进来。大风鸟巨翼掀起滔滔气浪,尖喙张开,露出一口白深深的牙齿,张口来啄,同时嘴里呜呀怪叫,我将一道真气灌注剑身,大风鸟被那森冷无匹的真气击得朝后飞舞。须臾之间再次扑上,拍翼猛击。这大风鸟乃是大荒圣禽,极为凶猛,翼力千斤,我宝剑锋锐,但一时间也莫能奈何。
大风鸟发疯似的翻身冲上天空,再次振动双翅,一阵铺天盖地的狂风又向我袭来,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不提放脚下岩石松动,我被那阵狂风刮的翻滚。犹如扬子江心中一叶扁舟,在风眼中滴溜溜乱转。恰如一叶断线风筝,身在空中,不辨东西。这阵狂风好不凛冽,凤眼中无法使力,索性闭紧双目,在风浪中随波逐流。也不知刮出几里远近,渐渐地风势小了。我被刮到一个山洞口,恰好是嫦娥躲避的那个山洞,一见我自空中翻滚着落了下来,大吃一惊,赶忙走过来扶起我问:“羿,你怎么了!”我告诉了她经过,嫦娥说“你别再去冒险了,我们还是回天宫去吧!”我坚毅地说:“等除掉大风鸟这个祸害,我们再回去。”我在箭壶里选了一只最锋利的箭,在箭头装了三个倒钩针,笑对嫦娥道:“你的青丝长发最坚韧,我想用它搓根青丝绳,你舍得吗?”嫦娥道:“连我都是你的,那还有什么舍不得!”嫦娥剪下自己一缕缕长发,很快搓成一根乌光闪亮的青丝长绳。青丝神上仍然萦绕着嫦娥发泽的香气。我出神的嗅着。剪短了头发的嫦娥另有一番风姿,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伸手朝她纤腰上搂去。嫦娥全身酥软,格格笑着避转开去,吃吃笑道:“羿,大白天的,想干什么?”突然双颊滚烫,竟象个害羞的少女般,心中又是期待又是紧张。我心中一荡,将她紧紧搂住,咫尺之距盯着她,目光炯炯,笑道:“想了你好几个时辰,你说我要做些什么?”轻轻的吻在她粉嫩的脸上。嫦娥嘤咛一声,心跳如鹿,全身如棉花般瘫软下来,倒在我的怀中。媚眼如丝,双颊似火,万千柔情如洪水决堤,不由浑然忘我,沉溺其中。我忽然凛然一省“大风鸟未除我怎能沉浸于儿女私情中不克自拔呢!”我收敛心神,轻轻推开嫦娥的娇躯,这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告别嫦娥,带了青丝绳和弓箭,腾云驾雾,转眼又到青丘泽的上空。
我隐身在云朵里观察,只见青丘上有一棵高予参天的老橡树,大风鸟正停在树上闭目养神。
我展开弓箭,搭上系着青丝绳的银箭向大风射去,一条白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狐,这一箭无声无息的射出,瞄确的是大风鸟的胸脯。大风鸟惊叫一声,伸出爪子拔箭,可是箭上的倒钩针紧紧勾着他的肋骨,越拔越痛,它惨叫着翻身向空中飞去我紧紧拉住青丝绳的绳头不放,大风吊挂着我满天乱飞。我沿着青丝绳慢慢地爬近大风的身边,一剑消断了大风的铁爪,接着又砍伤它的右翅。大风伤了翅膀,无法掌握平衡,在空中到处翻飞,大风怪力惊人虽然拖拽着我的身躯,仍然能够上下翻腾。我翻身爬到大风鸟的背上,提剑向它左右乱刺,大风鸟不住哀鸣着驮着我,在万丈高空嗷嗷盘旋,终于力竭,自空中如一块坠石般盘旋着跌落。我从鸟背上翩然飞起,御风踏空,终于将这只凶猛的大风杀死,只是可惜了嫦娥的满头青丝编制而成的绳索随着大风鸟一块落到青丘的大泽里。
6.羿射九日,不畏强权
次日我骑着天马带着嫦娥和逢蒙及父老乡亲依依告别。
正走着忽然迎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大汉,头戴用树枝编制成的斗笠,笠沿下露出一张古铜色的方脸,满嘴浓黑的胡子。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睛,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气息和威严,写满风尘仆仆和一种竭心尽力的焦虑的憔悴感。
那人远远地微笑着向我招手,“英雄莫非就是传说的神射手后羿!我就是大尧,你为我们出去了猰貐、凿齿、九婴、大风、这许多祸害,我代表全国的百姓向你致谢。”说着弯腰曲背向我行礼,我跳下马连说:“不敢当,不敢当。”嫦娥上下打量着尧,拉着我衣角悄声道:“这人莫非就是人称赤帝的尧。据说他性格仁慈,十分聪明,年轻有为,当上天下共主,也不因而骄横傲慢。他勤于政事,未敢休息。礼仪简单,生活俭朴,绝不浪费百姓的一分一毫。”尧谦逊地道:“世人过誉了,尧一介布衣而已!在下早就仰慕仙子的凤仪,今日一见,传说不能尽描仙子姿容万一。”大尧的随从拿来几张兽皮铺在地上大家席地而坐。此时民风粗犷质朴,大荒之中于礼教大防并不像后世那般条条框框。
大尧对我道:“现在大家最受不了的还是头顶上的十个太阳,他们有时一起出来,把草木禾苗都晒焦了,庄稼都枯干了,人们只好白天躲在山洞里,黑夜出来觅食。正因为天气酷热的缘故,猰貐、凿齿、九婴、大风这些怪禽猛兽,也都从干涸的江湖和火焰似的森林里跑出来,在各地残害人民。如今这些祸害都被剪除了,还剩十个太阳为虎作伥请求大神在救救我们。”尧并不知道太阳神是东方天帝的儿子。
相传辽阔的东海边矗立着一棵神树扶桑,树枝上栖息着十只三足乌。它们每日轮流上天遨游,三足乌放射的光芒,就是人们看见的太阳(所以太阳也称三足乌)。 当黎明需要晨光来临时,栖息在树梢的太阳便坐着两轮车,穿越天空,照射人间,把光和热洒遍世界的每个角落。十个太阳每天一换,轮流当值,秩序井然,天地万物一片和谐。人们在大地上生活得非常幸福和睦。人和人像邻居、朋友那样,生活在一起,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生活过得既美满又幸福。人和动物也能和睦相处。那时候人们感恩于太阳给他们带来了时辰、光明和欢乐,经常面向天空磕头作揖,顶礼膜拜。
可是,这样的日子过长了,这十个太阳就觉得无聊,他们想要一起周游天空,觉得肯定很有趣。于是,当黎明来临时,十个太阳一起爬上双轮车,踏上了穿越天空的征程。这一下,大地上的人和万物就受不了了。十个太阳像十个大火团,他们一起放出的热量烤焦了大地,烧死许许多多的人和动物。森林着火啦,所有的树木庄稼和房子都被烧成了灰烬。那些在大火中没有烧死的人和动物,猪突狼奔,四下流窜,发疯似地寻找可以躲避灾难的地方和能救命的水和食物。河流干枯了,大海也面临干涸,所有的鱼类也死光了,水中的怪物便爬上岸偷窃食物。农作物和果园枯萎烧焦,供给人和家畜的食物源断绝了。人们不是被太阳的高温活活烧死就是成了野兽口中食。人们在火海灾难中苦苦挣扎,祈求上苍的恩赐!这十个太阳神是天帝的儿子也就是嫦娥的表哥,我有些为难地看着嫦娥!
正在此时,天空忽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气温骤然变得热不可耐,大家抬头一看,原来是十个太阳一起出来了,他们嘻嘻哈哈在空中游荡。
我沉吟片刻说:“十个太阳是天帝的儿子,平时就十分骄横,待我上去劝说他们看看。”嫦娥知道我神箭的厉害,轻轻走过来,抓住我的手摇了摇。我叹息了一声,不敢再专注于嫦娥的脸蛋,我怕我的信心会动摇。我扔下一句话“我自有分寸!”说着我骑着天马向空中飞去。
还未到近前就已经感受热辣辣的阳光的炙烤,我胯下的天马虽然神骏却也难耐酷热。此刻不安地刨着四蹄。我的额头已经沁出一层细密晶莹的汗珠。
我飞到空中对十个太阳神拱手道,:“各位太阳神兄,小神有礼了,记得天帝规定了你们轮流当值,你们为什幺一起跑出来啊!”
太阳神们坐在火轮车上,其中一个傲慢的用一只脚指着我道:“后羿小子,你真混蛋,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它们在下界玩把戏,这里大火燃烧,赤地千里,那边浊浪翻滚,看着地上愚蠢的人们东奔西跑,这多么有趣,你敢来不让我们看热闹。”
“你们都是天上的神仙,过着快乐的生活我请求你们看看下面,草木枯萎,禾苗焦枯,原野一片荒芜,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荼毒下界的生灵呢,我劝你们还是回去吧!”
太阳老大跳过来道:“滚开,谁要你多管闲事。”说罢他催动火轮集中火力向地面射去。在猛烈酷热的阳光下,大尧和他的随从们晕倒在地上,随后身上隆起许多水泡,太阳神们开心极了,哈哈狂笑
面对这种情景,我气的头发都竖立起来,我怒吼道:“你们这样的作为比猰貐、凿齿、九婴、大风还要恶毒,配称天上的神么,赶快给我滚回去。”
“哈哈”十个太阳神根本不理睬我,一会他们把光全部集中,地面更烫了,我怒不可遏,对他们张开弓搭上箭又一次大声喝道:“快滚回去谁不回去我就射死谁!”
“你敢,你不过是我们爸爸手下的一员小将,你感动我们一根毫毛,天帝就要你的命!”十个太阳一起吼道。是呀!太阳神是天帝的儿子是嫦娥的表兄弟,怎么能射他们呢,我搭上弓箭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哈哈,胆小鬼。”太阳神又是一阵狂笑,我看着地面上昏晕的人们耳边又响起哀恸的的祈祷声。于是我又举起了箭我掉转头闭上眼睛把手一松嗖的一声一支银箭漫无目标的射了出去,像流星一样从太阳神身边擦过,太阳神被吓得光亮顿时黯淡下来,他们吼道:“后羿小子你敢干涉我们,来呀晒死他,”十个太阳排成一个纵队把光热集中起来,聚成一道白的光束直向我射来。万千道火舌箭矢一般漫空席卷,炫彩流光。
热风陡卷,我只觉得一股令人窒息的炙热气浪犹如火海般倏然涌来,胸中一窒,丹田仿佛有一道烈火猛然窜起,直贯头顶。“轰”地一声闷响,头脑犹如要炸开一般,眼前一片赤红,饶是我双眼明察秋毫,这刹那间也看不见任何东西。那酷热真气排山倒海猛击怒卷,从我真气最弱处奔入,一时双臂酥麻那炙热狂浪又汹涌卷来,光芒刺眼,轰然巨响。
我啊呀一声翻身落马,在光束灼热的照射中天马被烧死融化。我闷哼一声,险些倒栽下坠,我运起神力,凝风而立,极致双脚落在地面站定,迅速抽出三只银箭一起搭上弓弦,对着太阳神身子如山岩般挺立着,大声吼道:“快滚回去!”洪钟般的吼声在赤日炎炎的晴空里回荡。
太阳神老十有些害怕了,颤抖着说:“哥哥他的箭法烈害,我们还是回去吧,”老大斥道:“胆小鬼,你看后羿快要晒死了。”太阳神射出的白光笼罩住我的身体,金黄色的火舌如条条火龙盘旋飞舞,刺目闪耀,天地失色。我像陷入一片火海全身烧的通红。我脚下的岩石被烧得火红,脚下的海水开始沸腾。我紧咬牙关,忍受着炙人的灼痛,把心一横,手一松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三只银箭连成一线飞了出去。啊!银箭射中了太阳神老大老二老三,他们接连发出惨叫声,三团火球爆裂,流火四溅,漫天的赤红火焰突然迸爆开来,三只金色的三足乌鸦从空中翻滚着落将下来,金色的羽毛纷纷落下。据说三足乌鸦是太阳神的精魄,此刻露出元神,那自是魂飞魄散的表现。
其他七个太阳神见势不妙,争先恐后的向四方逃窜。
我见祸事已经闯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银箭一支接一支射上天空,一团团火球爆裂开来,满天是流火,数不清的金色羽毛纷纷扬扬在空中飘荡,三足乌鸦一支接一支的的坠了下来,片刻地面渐渐清凉了。人们开始苏醒过来,他们欢呼“后羿射落了太阳。”我正欲张弓搭箭射逃窜的第十个太阳,忽然一只大手拉住了我,“地上也需要有光和热啊,请大神留下一个太阳吧。”我一想尧说得有理,于是便停了手,指向太阳神老十道:“这次就饶了你,从今以后,你每天从东海起身,在昆仑山角落下,周而复始不得有误。”太阳神老十吓的脸色发白战栗着说:“遵命,一定遵命。”
大地一下子清凉起来,和风徐徐,大地上众生尽皆震慑于方才的景象,鸦雀无声。
嫦娥肌肤胜雪,衣裙飘飘的俏生生立着,眉目中几许欣慰几许哀伤几许忧虑 ……
我远远地认定了那个窈窕的身影,飞速奔去 ……
小注:本篇小说以小时候看过的一本小人书为蓝本,查阅大量资料,创作而成,看过很多关于后羿射日和嫦娥奔月的故事小说本篇绝对独一无二!试图描写一幅远古的神魔交战的场面,限于笔力,无法一一尽书。还有封豨、修蛇也为后羿所杀,限于篇幅,未予收录。嫦娥奔月为本篇后续,以后或者有合适机缘再行创作,或许到此为止!因为毕竟历来关于嫦娥奔月的故事描写太多太多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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