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生活,不快乐是活着。
生命如同一根燃饶的火柴,当你四处巡视确定自己的位置,它已经点完了。
——题记。
我,哭着。把刀,扎上自己的心头,谁明白这季节的残忍?时间亮出了剪刀,记忆的碎片撒了满地。剪断了我的心事,拼凑了我的回忆。新一年的脚步渐渐逼近,有点恐惧。我回过头去看自己时,永远是紧闭着眉头的,那把打开的钥匙很久以前被我丢给了悲伤。
我长久寂寞的思绪习惯永久的冰凉如水,那些在暗夜中润湿双眸的记忆,一次次加厚寂寞的墙。墙内依旧花开如血,墙外的我一寸寸撕裂伤口,用鲜花浇铸我寂寞的等待。我昔日的刁蛮任性也没了必露的锋芒,在现实的河流中,我被磨损的成了滑溜溜的石头。
笑,笑,笑。笑自己的世俗,笑自己丢弃了自己曾引以自豪的叛逆。上帝啊,告诉我,没有这些坚硬的保护物,我怎么还可以在这个世界上过活?
可就是这样,在一些人的眼里年轻就是资本。我也这样安慰自己,小心翼翼的行走着,走在那属于我的道路上。只要口袋里装着坐井观天的幸福,那就够了。其他庞大的精致的生活注定是不属于我的,我又何必强求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何况我身边的位置就这么多,自己能给的也就这么多。一些人要离开,另一些人也要进来。或者一些人要进来,另一些人就不得不离开。我听乖兔子的:“学残忍一些。”那对我其实很难,可对快乐却是致命的。就是那些偷偷作怪的情感夺走了我的快乐。
我等待心里一直等待的东西,尽管它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想画人生的圆,可我总得找到那个支点。我,漂泊不定。哪里会找到呢?即使找到了,我平淡的一生又会留下多少清晰的轨迹呢?我没想过要把我生活装饰的有多美,“浓妆艳抹”也不适合我。我只是希望有些人会帮助我抢回留在上帝那的快乐。他存在吗?他们在哪?他们自己开心吗?
我还有很多的假设,假设我是别人,假设爱过的人不再爱了,假设自己也背叛了自己,假设生活玩弄了我们。那么,我那个灰色的天空被不知好歹的家伙敲碎了以后,我会同心情,一起碎掉。
我总是差一步,站在幸福前方不远处。那藏在手心里的幸福,变成了负担。脑子里始终携刻着一句话:幸福的附近,住着忧伤。快乐的笑声太大,就会吵醒隔壁的痛苦。所以我湮灭在过去的积尘里,纵然心里有的是一片海,但流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两滴泪而已。更多的时候,我带着我那空心的笑,游弋在滚滚的尘世中。
谁忍心戳破我的假象,忍心让伤口在太阳下绝望的示众呢?
我以我固定的方式去生存,设计生活的每个场景。一旦格式被打破,我便立刻不知所措。这样弱不经风的人肯定要受到生活的嘲笑和惩罚,于是我甘心情愿的被它给我的寂寞轰炸得粉身碎骨。
社会,对于我就是个陌生的字眼。我晃荡在自己铸造的童话中,可我知道最终还是逃不了社会的掌心。我给自己四年的时间,一个漫长的时间段,足够打造一个全新的自己吗?
师哥说:“过去的就过去了。”虽然很老土的一句话,我却感动了很久,沉默的很久。可我总不能带着黑色的伤口,还嘴硬的说,我不疼,真的不疼。我没法做到,他也做不到,在冷风萧萧的雨后,在阳光渗透纱窗的日子里,在无数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陌路人分开后,他一样会想那个让他千回百转、牵肠挂肚了一生的初恋情人。
人有忘记的权利,就有记住的权利。
成长很痛,就好像一个自己同另一个自己分离。它在某种程度上对于我,就是一种妥协。遗忘了痛,刻在骨头里的伤痕会提醒我。寂寞侵袭我时,在我身边跑来跑去的朋友却一直在。我左手握的是撒腿跑走的过去,右手握的是属于自己的未来。
我开始旁观别人的生活,把自己当作是优秀的观众,认为自己可以感受到和其他观众不一样的视觉和听觉。又像一个灯光师,可以随意渲染烘托剧情。
当我还在皱着眉头的时候,告诫自己:“不要因为一片落叶,就否认了整个春天。”
因为,活着,就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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