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点一点地涨,流放的寒流蜂拥而至。
身体,斜靠清冷的默然,与站立的影子取暖。
而心,正与一盏孤灯交谈,雷同的看法,
无声于交流的最高境界。
意念,是一把无言的尖刀,划开夜的胸膛,
操戈的风,在摇旗呐喊,实质名归的帮凶。
此后,心跳在露天进行,时间骤然加快,
一些言辞跑了出来,时刻准备着,
对一种临近的高[chao],进行哲性的推理。
这把尖刃,像一个侩子手,
挑开夜的脊梁,与逃亡的血液遭遇,
沉默的较量,感性占了上风。
天空不语,像一个哑巴,打着手语,
于无声处,一把盐正撒向伤口,
撒得星光灿烂,让夜色浅了又浅。
树和它的影子有了一丝生气,像被惊醒的梦寐,
无处躲藏,而你的小屋,睡得毫无知觉。
孱弱的文字,挪动了脚步,
从手心走向笔端,走向素白的纸笺。
将文心,端坐于梦缘中央,
并搀扶着一些情节,逐步走来。
它仿佛看到,疼痛在不断的扩大,
巨大的伤口,无法缝补。
单薄的纸张,吞噬着浸出的脓血,
血红与雪白,惊心触目。
但它却停不下来,就像披了一件沉重无比的执念,
走在高[chao]的下文。
血液,穿过无法稀释的思想,穿过冷飕飕的气流,
自外面的夜空,长驱直入,泵回到空洞的身上。
而那个执刃的意象,紧握没有结局的把柄,
正沿着与细节相反的方向,悄然扑来。
文字的袈裟,衣袂飘飘,皈依的通道,忽隐忽现,
心,依然跳在身体的外面。
受伤的子夜,取代了空空的胸膛,让风也吹不进,
我的小屋,在悄然变暖,
走失的表情,在夜的颠簸中回归。
相濡以沫,还是相忘于江湖,都是一种人生,
爱与恨的争执,在一念之间定夺,
生与死的表象,仅仅隔着一层没有论据的皮囊,
进来,或者是自己出去,不是最终的结局。
面对那把没有生命的尖刃,你怎样抉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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