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班,总是习惯在包包里装一本书。午休的时候,习惯坐在办公室里,为自己沏上一杯雀巢咖啡,晒着阳光,坐在椅子上安静地看书。这样的习惯已经多年。每个中午闲暇时间,因为一本书的陪伴,成为一日生活中很重要的内容。
清洗了漂亮的布艺书包。换上了姐从英国带回来的包包。包包真的好看,藏蓝色的包面,上边包口是一寸宽浅浅的白。最喜欢的,还有个红白相间泳圈似的装饰物。包包放在衣柜一年多。舍不得用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不能尽情地放化妆品,钥匙,书般大小的平板电脑……布艺书包未干的日子里,背着这样的包包上班,穿上白色羽绒服,站在镜前欣赏自己,总觉得点点的不自然。如果一身西服上身,拎着这样的包包,那是绝配。可是,北方寒冷的天,一身西服行走街头的确有些怪异。包包跟随一天,不能背,只能提,别扭极了。找个东西,也不是得心应手。好容易挨过了一天。
第二天早晨,发现布艺书包已经干个透。于是,再次珍藏姐姐的礼物,经营自己的习惯。布衣书包的实用,深受我的喜爱。尽管价廉,但物美。对于有些小洁癖的我,清洗也方便。也就背了一天的包包,最终还是变成珍藏版。走出家门,心里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想了想,好像没有。掂了掂书包,分量似乎也不少。车在二环主路飞奔。我打开书包,习惯地摸了摸,哦,手机还在,旁边就是平板电脑,再往里伸,什么也没有。书,对,书没带。我翻开书包,一看,书确确实实被遗落在家里。心里一下子空空的,轻了。那个轻,宛如一根羽毛的重量。轻的,像一片没有根的云。大清早的,忙碌还没开始,好像已经结束。结束的原因,只因一本书。还有,那个常年习惯。他边开车边问,你找什么呢?书,落在家里了。肯定放在床头柜上了,昨晚睡觉前我看了几页,早晨起床一换书包没想起来。没带书,心里还挺别扭。我说。你要把我丢了会不会别扭?他问。肯定不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说完,没等他笑我倒笑了。
到了单位,离上班的时间还早。沏了一杯茉莉花茶。静前两天新买了几本网络小说。她说书放在她的架子里,要看我自己来拿。买的那两天我随便翻了翻,没有多大兴趣,也就放下了。自己没带书来看,看她的书吧。我在她的架子上取过其中一本。书真新。找来一张打印纸很认真地包上书皮,翻看。中午,一如既往地坐在椅子上,晒太阳,喝咖啡,看书。也就看了二十页,一个老掉牙的故事。大学生在夜店里爱上了一个富得流油的老男人。书里夹杂着很接地气的,骂人的词语,还有什么悲催啊、我靠啊流行词汇。实在提不起来兴趣。一本书要是读下来,也就知道一个爱情故事,几个流行词汇,除此之外,什么也得不到,那样厚的书,丢失那样多的时间,有些可惜。好书是耐读的,启人智慧的,能收藏的。这就是我挑剔的看书哲学。
习惯好可怕。真的能够左右人的生活。高中时我被妈送进了住宿学校。妈对姐说,收收雨的心。爱看书的孩子心思多。爸自然心疼,也无奈妈的决定。每周末从学校回家。看着学校位洞里的书,那么多门的课外辅导材料,都想装回家复习。将近两个小时的路,那么沉的书包,有点恐惧。拿了这本,又想拿那本。装进这本,又觉得不装的更重要。反反复复的。索性都把它们装进书包。好远的路,好沉的书包,还要拿着一大包要洗的衣服挤公交。其实,两天的时间,哪里复习那么多的功课。我是在寻求自我安慰。那些课本如影随形的,我的心里踏实。看不看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书在我的身边陪着我。
妈的明智我变成了典型的宅女。她奇怪我整天在家里干些什么。难道不会沉迷于网络游戏?爸说,雨工作忙。妈说,再忙,也不能连双休日搭进去。妈不放心来到我的家,看到书房,书架上满满的书,看到茶几上正看的书,明白了。后来,平常的日子,妈给我打电话,雨,我做了排骨,你来拿。姐周末的早晨,自己精心用黄豆和薏米做的豆浆,放在保温杯里给我送过来。雨,女人喝豆浆好,薏米也美容。母亲生病,我和姐陪妈看病。妈打点滴。一夜。姐一个人静坐。我说,姐你回家,我陪妈。静坐,时间漫长的如一个世纪。倒不如,我陪着妈,书陪着我,再长的时间也很短。妈旁边有个和她同龄的女人,说,你女儿真安静。后来,妈告诉我。我说,我是您传统教育的杰作。儿时,我爱说爱笑,想法与众不同。总是被妈批评。教育我女孩子要文文静静。而今反思妈的教育,如果没有儿时的“扼杀”,水瓶座的我,发展会不会更好?不过,感谢妈,赐予我安静。
圣诞将至,他说,我送你一套化妆品吧。我说,我刚花伍佰元买了化妆品。爽肤水,精华霜还没用完。还是送我书吧。他说,好。你提供书名。一个下午,我在网上浏览。第六届老舍散文奖有个小帅哥的作品看介绍还算不错。我又挑选了林清玄的《心美,一切皆美》,蒋勋的《孤独六讲》,戴望舒的诗歌。写好了书单递给他。他在网上看了介绍,说,这些书你选的不错,我也喜欢。北京飘起了雪花,真巧,我的书,在雪花中飞到我的手上。拿着喜欢的书,捧着他的爱,沉甸甸的,心美,一切皆美。还真是。
她说,你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我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准确地说,是一个爱看书的女子。鲁迅名言,时间是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是会有的。工作忙的日子,书包里的书,都是利用零散的时间看完的。大块的时间没有,小块的时间还是有的。读书是为了什么?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心乱了,书赐予我安静;心疼了,书为我疗伤;心迷茫了,书如灯指给我方向;心落了尘埃,书为我清扫,心不美了,书来美容……书是我心灵的花园。在这个花园里,我精心采着自己的蜜,营养自己的心。书是我最亲密的爱人,我真诚地爱它,不离不弃。有书陪伴的日子,是静美的,安稳的,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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