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的小说又重新看了一遍,第一次看他的《少年血》应该是在初三的时候吧,兴致勃勃的给同学讲起勇武但悲剧的座山雕,乖戾但终不免命运波折的舒家兄弟,那个怀有心驰意骋的梦想,不懈的在旷野上奔跑的穿着老回力球鞋的孩子,那只在屋顶上静静的观察一个尘世喧嚣的村庄渐渐褪去悠悠岁月色彩的猫。多少的激情澎湃,血脉肱张,也在一片血色残阳里结束这一段。再妍丽,奢华,凝重,纷繁的戏,任由你百转柔肠,情思游畅,他也终将落幕,只留下那依旧的红尘,仍需你一鼓作气,毕力平险。
一场秋雨一场凉之后,或许是最好的清醒剂,我会欣然的告诉自己,我又进入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同样会有关于我和大家异彩纷呈的故事。
坐在图书馆看书,又自己和自己较起真来。找了本其他人的小说集,翻看了一篇,突然开始觉得不对劲,以前自己看小说集的习惯是从后往前看,看散文的习惯是在目录上找自己喜欢的题目看,看评论的习惯是挑选自己有兴趣的人名看。今天看书循规蹈矩起来,其实到也没有什么,习惯,一旦时隔已久,也就变成了可以提及并且令自己津津乐道的往事了。所以今天有这样的感受的答案就是,我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个月之内翻看几种不同类型的书本了。苏童,朱苏进,六六,王海鸰,周梅森,他们的故事,让我用几个月的时间来消化,最好的结局,是我知道在每一个故事的酝酿过程中,似乎都有一个自己融化和消失的经历,这样和主人翁合二为一的过程,才是创作最好的感悟。那照这样的逻辑来看,每一个创作者在写作的时候都应该是一个疯子,否则就没有那样的真情实感。那也就是说,我偶尔的情思恍惚纯属正常现象。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题目,并且给自己做这样的一个总结,还要提到我找到的那本叫《戏梦人生》的影评书,这是一个酷爱电影的人写的一本随感录,他用自己全部的爱倾注于电影而创作的一本书,他用自己最华美的辞藻描述着他心中的每一个像梦一样的光影故事,那样美,那样令人怦然心动的句子让我深深地感受到的是一个电影创作者的幸福,一部电影带给人们那么的多的感悟和深思,带给每个生命那么多的奇幻想象,这是多么荣幸而又惊艳心灵的事情。这样的感觉让我更坚定了自己要做一个造梦者决心。
邵邵说,每次看优米网上对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的采访,就觉得他们好幸福,至少那一刻,有人在认真倾听他们的话,在努力理解他们说的话,有人真心的认可他们。真的,对我来说,这不是追求名利,就是一种简单的被倾听的幸福。
这和我最近的感受不谋而合,这就是所谓的知己之间一种不可言说的默契吧。看到两个人的这些话,我觉得我们各自的孤绝都是一种单一的,但不凄凉的幸福,没人的打扰成了最好的礼物。
“浮云富贵,粪土王侯”永远都只是精神层面的安逸的对话,当所有的意象和现实碰面的时候,我觉得以现在自己的心境会毅然的选择在尊重自己的尊严的前提下,选择一种更为精致的生活,就像邵邵说,这无关于名利。
“终南捷径”也永远只是肉体的磨难达到精神承受不住的时候,生发出的退而求其次,体面的、空灵的、高洁的对境界的膜拜。
所以,虽然在这些倥偬恍惚的意乱神迷中,箜篌错综的彳亍不休中,选择迷茫和纠缠过,但还是会在一场素笺箴言的自我调节后,选择对这滚滚红尘,恋恋不舍。求得一份坦然,求得一份世俗的待见,再面对自己的词情诗心的时候,才会理所当然,毫无芥蒂的念诉给自己听,那些皎月星空,竹影叶摇:
“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你这样聆听着自己的灵魂,详解着自己的未来,归结着自己的安宿之处。
戏梦人生,多之色彩,恋恋红尘,硕之繁华。
在哀愁里静思,一折戏,芳意寒约,应觉怜花:
在美丽的笑声里,一束光,纵阻来期,不胜欢喜。
苏童都没有解释,那只猫最后的归宿,那故事凄婉,却依旧惹人怜惜。
况且这世间一遭,岂能潦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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