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结束的地方,就是文学开始的地方
——题记
文学到底应该怎样?有的人的文学,是辗转缠绵中的爱情故事;有的人的文学,是激流猛进中的深切呐喊;有的人的文学,是平淡生活中的自娱自乐;还有的人的文学,是生活真实的倾情诠释。
怎样的文学最动人?自然是贴近事实、贴近真实,又高于生活的文学作品最能引起读者的共鸣。
前几天,莫言在获奖演讲中说,他的作品就是讲故事,他的故事来源于他身边的人和事。他的自己的亲身经历,家人、邻居与村民的故事,都是他作品灵感的源泉,《透明的红萝卜》中在塑造小黑孩形象的时候,作家的笔墨集中于两个不和谐的方面:一方面是身世的不幸、命运的悲惨,一方面是儿童的聪慧、机敏以及与其年龄不相称的自尊与要强。小黑孩太可怜了。冰凉的秋天已经到来,大人都披上夹袄了,他浑身上下还只有一条污渍斑斑的大裤衩,而这条裤衩也显然是他下了关东的父亲留下的。那数得出肋巴骨的鸡胸脯,脊背上、腿上闪亮的伤疤,说明他受到后娘怎样残酷的虐待。他过早地背上了生活的重负,和大人一样参加劳动挣工分,还要承受某些人的羞辱和痛打。他拉着那样大一个风匣,瘦身子吃力地前倾后仰,“左胸脯的肋条缝中,他的心脏像只小耗子一样可怜巴巴地跳动着”——小说用这种惊心魂魄的夸张写出了小黑孩难以承受的生活重负。莫言坦言,他小时缀学,拉过风箱,打过铁,他的脊背上也有伤疤,他小时候就穿着父亲的大裤衩,小黑孩就有莫言自己的影子,这就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司马迁,一位遭受宫刑却仍坚持创作的人,他所创作编写的《史记》流传千古。很多人看到的是司马迁的忍辱负重和他创作背后的血泪与辛酸,然而,《史记》记载的史实才最为吸引人,被称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的纪传体史诗。也许,《史记》中带有一些司马迁的主观情感,但这并不影响《史记》的绝唱地位。正是《史记》的真实性,造福了后代,有了《史记》,才有了供后人研究历史的依据,司马迁用最真实的故事,打造了最动人的篇章。
杜甫,一位关心民事,心怀天下的现实主义诗人。他所处的时代,是不幸的,他的满头白发,见证了大唐由昌盛到破落的过程,老百姓的生活由幸福到凄苦。杜甫的诗歌,被称为“史诗”,因为他所描写的都是老百姓所经历的一切痛苦。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们看到了凄苦的贫民百姓流离失所;“愿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们看到了牵挂百姓、心忧天下的杜甫,更看到了中唐时期百姓衣食堪忧,满目疮痍的社会景象。年迈的杜甫虽有救国之心,却无回天之力,看到如此的社会现象,他的眼前交错的便只有朦胧的泪水罢了,杜工部,用最朴实的文字,描绘了最凄惨的社会真实,自此之后,世上便不再见类似少陵的辛酸文字了。
文学,本就应该以真实为本,华丽的辞藻永远也比不过朴素却真实的讴歌,再美好迷人的故事也永远比不过悲凉却真实的故事。真实的文字,才能冲击人们内心深处最为敏感的神经,与其说,源自新闻的文学是优秀的,不如说真实的文字才是动人的,高于生活的文学才更能让人深省。
最纯粹的真实,最能拨动我们的心弦,源于事实又高于生活的文学作品,最能激起读者的共鸣。即使朴实,即使无华,我们最欣赏的,便也只是那最初的事实,最后的情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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