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黑色基调的悼念厅灵堂内,用朵朵菊花布置的现场,隆重肃穆。厅前方的高台上,摆放了绿色植物和黄色菊花,在绿叶和鲜花中间,则放着赫然醒目的郭老太太白色遗像。
遗像台下方,是由朵朵白色菊花装饰的,郭老太太的灵柩;四周是红玫瑰满满围了一整圈,灵台正面鲜艳欲滴的红玫瑰,簇成了一个心型花环。
主持人,宣布了郭老太太的遗体告别仪式开始:鸣炮、默哀,香烛点燃,,大厅里飘起了贝多芬的交响乐《悲怆》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正在这时殡仪馆驶进,两辆军用越野车和一辆红旗轿车。在前面两辆车里下来了三男两女,后面轿车里下来两位男士。前面车里下来的漂亮少校军花,首先跑上台阶急切的进入了大厅,不多时,厅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争吵声一浪高过一浪……
由于这几个人的到来,惊动了殡仪馆的领导,他们互相作了介绍、一同进入了大厅,大厅里马上增加了紧张和严肃的气氛。
一位已过不惑之年穿军便装的人,走在了前面,中上等身材体魄健壮,黝黑的头发平顶头,斜飞的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气宇不凡,天生的有一种军人的威严。
漂亮的少校军花一见来人好像有了主心骨,紧走了两步,赶到走在前面那个穿军便装人的面前,站在侧面手扶其肩窃窃私语,亲密而不失大体,只能是夫妻关系,不可能有别的解释。再威严的军人,在自己爱人的面前也有温存的一面,看他听后连连点头,表示已心领神会和同意。
一位年龄和这位军人相仿医生打扮,从外表上一看就知道,和这位军花是兄妹俩,急忙走向前来和他打招呼:“他姑父你们来得好快呀!是坐飞机来的吧?你看我妹妹,一进门看了咱母亲一眼,就和我吵上了,说我怎么把咱母亲弄成了这个样了,大有兴师问罪之势,那火爆脾气真叫人接受不了,她还报了案,叫咱母亲临终也不得安宁!”
他还未来得及回话,军花就急切地喊了:“士博,你快叫蒋主任过来吧!”
“蒋主任,你看我妈脖子粗的,肿胀的嘴里还有汽泡在冒,你闻到腥味了吗?”
现在的社会媒体记者已成了最灵敏的群体,这里所发生的事还没有个什庅眉眼,里外已挤满了媒体和小报记者,嗅觉到了有不俗之客,和预测到将有新闻发生。
厅外有人喊道:“神探幽兰来了!”这个神探幽兰还不到而立之年,从警校毕业没几年的功夫,通过办案实践已经在省内小有名气了,以破案细密果断准确神速著称。
来了两辆警车,下来了四个人领头的一位漂亮的女警官令人们眼前一亮:藏蓝色漂亮的警服,威武的白色警帽,闪亮的红色皮带,配上妩媚的白色手套,真可说是令人敬畏,而又是迷人的绝一代之丽。
她就是幽兰了,炯炯有神的目光下车伊始,就扫视了周围好几圈,显示了锐敏细致的洞察力。灵堂外两旁摆满亲友送的白色花圈、花篮和挽联,正门布幔上高高悬挂着黑底白字横幅:“为郭老太太送行”,牌匾上写着:“郭老太太一路走好”,牌匾下面挂着黑色的挽纱,以及黑纱扎成的两朵花……
进入黑色的悼念厅灵堂内,人们迎了过来,幽兰一行走到了郭老太太的灵柩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以示哀悼。自称是政府办公室王副主任的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因此葬礼的家属牵扯到两个军区,军区委托市政府协助解决,领导派我和小李前来协助,我俩不能力所能及,所以又惊动了你们。”
殷勤的王副主任主动地向神探幽兰一一作了介绍:“这位是郭健俊副院长,亡者郭老太太的儿子;这位是郭健君副院长的夫人副主任医生刘素芳。这位女军官郭健萍是亡者郭老太太的女儿;这位是女军官郭健萍的丈夫士博。”
法医在幽兰的指示下现场进行了查看检测鉴定。幽兰看了书面检测鉴定,心中有了数。幽兰决定打破常规,从现场找突破点趁热打铁,高效神速破案。
幽兰想充分利用这个众目睽睽的场景,以正义必定会战胜邪恶之势,先从精神上打垮案犯,他俩就会语无伦次破绽百出,不攻自破最后真相大白。
幽兰指示办案人员,把郭健君副院长,和他的夫人副主任医生刘素芳分开,在录供纸上面回答几个问题。录供纸上最后是签名画押。
幽兰:“郭健萍,郭老太太是你兄妹俩的亲生母亲吗?”
郭健萍:“我妈是我的亲生母亲,是我哥哥郭健俊的继母。我兄妹俩是同父异母。”幽兰:“你和你爱人都是现役军人吗?”
郭健萍:“是的,我和我的爱人都是现役军人,因特殊情况叫他来我爱人所在的单位,制度和纪律都很严,由于职务的关系,所以他不便暴露身份,来时经批准换了便衣,并和我市所属军区打了知字,所以军区和市里派员协助办理,你看这次还特别惊动了你们,这足以证明了领导上的关心。”
幽兰:“郭健萍,我希望你们夫妻俩个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尽快的把事实加以澄清,
把事情办好!现在你就把你母亲死亡的原因,从头到尾,你所知道的系统的说一下吧!”
郭健萍:“我妈是去年六月份,才从我哪儿到这里来的,是因我嫂嫂嫌弃他母亲,有腿疼腰酸不好治愈的老陈病,淘不了我那个顽皮的小侄侄,可也说是我嫂而立之年才有了我那个宝贝小侄明刚,我哥已过不惑之年了,拿着才五岁的小明刚,比他两口子的命还重要,真可说是爱如掌上明珠,找保姆不放心;送托儿所不舍得,我嫂嫂她娘俩整天为小明刚吵闹,最后娘俩闹翻了,把他姥姥撵到他小姨那里去住了。”
幽兰:“在你小侄出事之前,你嫂嫂她娘俩,还因为你小侄子的事闹翻过!是嫌弃他姥姥不中用,才撵到他小姨那里去的。你小侄子是怎麽出的事?”
郭健萍:“我妈身体壮实,人又勤快,心大量宽,嫂嫂脾气不好又爱挑剔,无论她吵吵个啥我妈从不计较,总是以笑了之。所以来了一年多,还算落得不错。但就这,家里的事还是顾不过来,煤气灶出了毛病该擦洗修理了,一个门打不着火,另一个门打好几次才能打着,可能是机子老了,还得猛一打才能打着。
我哥当个副院长事多,家里的琐碎事都靠我嫂嫂,她光顾大面,做饭洗刷全靠我母亲,嫂嫂光顾了买这买那,把修理擦洗煤气灶的事不是忘了就是后推。家庭过日子小事不小就在这里,还就是因为这出事了。”
幽兰:“你小侄出事的准确时间,是什庅时间?”
郭健萍:“我妈告诉我:是在上星期一我妈还是想往常一样,早晨起把早餐做好等我哥嫂吃完走后,他和小明刚再吃喝完刷洗完,每天都好习惯性的躺在大沙发上,给小明刚盖好再睡上一会,不料我母亲累了真的睡着了,顽皮的小明刚睡不着起来了,学奶奶那样,把煤气灶两个开关阀门钮,都给拧开了,他劲小打不着火,但煤气不少出。
小明刚玩了一会也躺在奶奶的身边睡了,中午一般哥嫂都回来吃饭,就那天特殊情况,我哥嫂都没有回来,半晌时我嫂嫂往家里打过一次电话,没人接,嫂嫂不放心,提前下班回家来一开门,就闻到好大的煤气味,跑到大沙发前一看,这一老一小真的叫不醒了,真的出事了,吓的嫂嫂喊叫的都不是个人腔了,邻居也都来了,急救车拉到医院抢救到半夜,我母亲总算苏醒过来了,小侄明刚再也睁不开眼了。在医院存放了三天才火化安葬。”
幽兰:“你是什庅时候赶来的,说说当时的情况!”
郭健萍:“当时我哥就给我发了信息,我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我妈身体底壮,再说老了承受能力可能大些,所以能恢复过来,我妈在医院住不习惯,非要回家不可,我到的第二天就把我妈,从医院接回了家。
我准备把我妈带走,但她毕竟是老了行动还是不灵便,头晕走不稳,看来还得恢复两天,才能跟我走,不走在这里也不会有安生日子过了,在这期间嫂嫂由于受了了莫大的刺激,精神上有些恍惚,大吵大闹过两次,都是冲着我妈来的,吵骂的非常难听:‘你就不是真正的关心小明刚!这到底不是你的亲孙子,你这个老不死的整天吃得饱睡的香,你怎庅就不替我那小明刚死了去!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了。’
我来时请了五天假又续请了两天假,看来我母亲还得恢复两天,才能跟我走,我必须得回去安排一下,我还有个上小学的女儿,来时托付给了别人,我准备回去安排好,带个人来或者是和我爱人一起来,把我母亲接走。我哥哥毕竟还是不错的,有时给我母亲买些补养品,劝我娘俩别跟我嫂子计较,说她有些精神失常了。
我走时再三交代我哥。一定要照顾好母亲,我两三天就能赶回来,把我母亲接走。我走时我母亲能照顾自己生活,能扶着东西走,有时候犯头晕。我走时给母亲准备了足够两三天吃的喝的。”
幽兰:“郭健萍,你是什庅时间回去的,把以后的事请继续往下说。”
郭健萍:“我是星期一早八点坐飞机回去的,到家后,晚上九点我给妈打了一个电话问候,我妈说她刚吃完饭准备睡觉;第二天我上班后八点半又给我妈通了一次话,他说正吃早饭,精神挺好没有什庅事。这些我都有电话录音。
可到了中午一点再给我妈打手机,就打不通了,给我哥打电话;打手机打了个遍,打了好长时间才打通,通话中竟然说:‘我妈昨天晚上吃了安眠药经过抢救无效已断气身亡。’我一听就是弥天大谎。
我赶快如实的告诉了我的爱人,这足以证明我妈遇到了不测,我爱人和我经上级特批连夜赶到这里,再晚来一个小时我妈就化为灰尽了。”
幽兰:“郭健俊,你写好了吗?”
郭健俊:“写好了。”
幽兰:“刘素芳,你写好了吗?”
刘素芳:“写好了。”
幽兰:“郭健俊,你说六日,也就是星期一的晚上,你继母郭老太太吃了安眠药,七日是星期二早七点,你和刘素芳同时发现,你母亲正处于昏迷状态,当即进行抢救直到中午一点抢救无效死亡。
刘素芳,的书面回答是:是你和她中午下班回家后才知道,你继母郭老太太喝了安眠药,是你拨打了医院的救护车,你自己陪同,把你继母拉到医院去进行抢救的,她正难受没参加。
你妹妹郭健萍六日,也就是星期一晚上九点,给你们的妈妈打通了一次电话问候;第二天七日星期二早八点半又给你妈妈通了一次话,他说正吃早饭,精神挺好没有什庅事。这些你妹妹郭健萍都有电话录音。
三个人三样说法,郭健俊你这弥天大谎、还需要当面对质一下吗?人证物证俱在!”
这时刘素芳已瘫倒在地上。
郭健俊:“不用了,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由我一人来承担,刘素芳她已经神经错乱了,就不要再追究她了。”说完就跪倒在灵柩前。
郭健萍:“叫我最后再喊你声哥哥,你和我嫂这对披着人皮,禽兽都不如的东西,冒天下之大不韪,把咱妈绑在椅子上,把嘴撑开,用滚开的热水把咱妈活活的烫死,尸骨未寒就急忙送到火葬场,心肠太歹毒了,连夜布置灵堂,尽一切可能,把我妈的尸体尽快地烧掉,以毁灭罪证,我们再晚来一个小时,就死无对证了,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瞒天过海掩耳盗铃的卑劣伎俩,最终还是难逃法律的审判。”
这时大厅内外,人群挤得水泄不透,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白衣天使,再生父母……这种人真是玷污了这些圣洁的称呼,办的这丧尽天良的事,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前所未有……”
刘素芳在人们的喧哗中醒了过来,跪在神探幽兰的面前:“我才是罪魁祸首:主意是我出的,我儿小明刚死了,我的精神崩溃了,我失去了活下去的心,我把所有的仇恨都集中到了我婆婆的身上。
郭健俊只是在我,绑我婆婆的时候帮了个小忙,还是我逼迫他干的我说:‘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看着办吧。’他出于无奈才出手的,其他罪恶都是我一人干的。剩下安葬的事是他出于无奈才干的。他一直阻拦我,劝说我。是我执意非要这样做不可。所以说我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幽兰对随从他办案的人员说:“好了,把刘素芳,郭健俊两人带走。”军区为了友邻军区首长的安全,又委托市里增派了武警。
郭健萍的丈夫士博:“神探幽兰同志,我们向您致以最崇高的军人敬礼,敬礼!”在场的所有军人都立正,恭恭敬敬的致以军人的敬礼,群众有的跟随有的鼓掌。
人多拥挤,相机不停的闪光,有的人还想走近些当面看看幽兰,所以幽兰办案人员一行走不动。
士博:“为神探幽兰同志开道送行!”
武警和随从人员忙为神探幽兰一行开道,把她们送出大厅。
幽兰一行上车后,听到大厅里又飘起了贝多芬的交响乐《悲怆》如泣如诉,不绝如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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