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六,照例带着女儿去书店泡一天。
去书店的途中拐了个弯,去邮局把稿费取出来。
因为临近春节,邮局的生意还真红火,取包裹的,寄贺卡的,汇款的等等挤满了柜台。一位老大爷手里拿了二十多封信要寄,一再嘱咐营业员给他找两张不寻常的邮票贴在寄往台湾的信封上,女营业不厌其烦地为他挑选。排我前面的老两口在给什么保健品销售处汇款,两人在字斟句酌。那个近视眼又不戴眼镜的营业员迷起眼睛看到了我,笑着跟我打招呼。她更是笑着提醒前面的两位抓紧,别太耽误大伙儿。听说现在附言要收费,一字一毛,老两口又商量起来,好不容易决定还是要附言,结果,近视眼姑娘发现他们没有写上汇款人姓名。老先生一边念叨着“现在什么都要钱”一边戴上老花镜找写名字的地方。看他眼神吃力,我忍不住说:“您写哪儿都成,她会用电脑打出来的,这张纸就不用了。”老先生这才找一空地哆哆嗦嗦把名字写上。姑娘一边打字一边问我:“取多少钱?”我说了钱数。她先准备好了。等两位老人一办好,我就把填写好的单子和身份证递了过去,我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30秒,我手里的一张单子从姑娘那里换回两张纸钞。后面的人说:“都这么快就好了。”
书店里一如既往地跟邮局形成反差,萧条得很。女儿很快拿到自己喜爱的书并找了椅子坐下。我却怎么也找不到上周没有看完的书了。在书架间穿梭了两趟也没有结果,只好作罢。退而求其次地另选一本坐在女儿旁边看起来。在书店可以心无旁骛地看书,除了偶尔会被现代化的通信设备出卖以外,还是能保持清净的。我们来书店一般只看书,很少买。因为有的书只能看看,实在不值得我搬回家。现在的书越来越贵了,有的书可以跟纸的质量成正比,却不能跟文章的质量成正比。另外的原因是我们家如愿以偿地住上大房子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立即“返贫”。虽说没有影响到温饱,但毕竟生活质量有所回落,过上了被人羡慕着并被人同情着的生活。
下午试探着问女儿是否逛会儿街,她一口否定。我说要过年了给你买套新衣服啊,她说我只要书。我们杀往另一家书店。还是没有找到我要看的那本书,但是这家店正在搞促销,成套的《中华传世名著精华丛书》让我挪不动脚了,放下《小窗幽记》又拿起《围炉夜话》,心里盘算着买不买,其实这套书我想得到已非一两日,但是看了整套的价格,心里暗叫一声“乖乖”。站在一旁想了好一会。又高兴起来,下次谁打算送我礼物的话,就是它了。旁边的儿童读物《晚阅晨读》打对折,没等女儿开口就决定给她买一套。一是这次考了“双百”要奖励她,二是她确实爱书,三是我们俩在合作写童话,她需要看著名童话和神话及成语故事。竟然我还看到了贾平凹的新散文集《朋友》,另外还有一本《当代散文鉴赏》,都被我抓在手里,紧紧地。看来今天要破费是难免了。
满载而归时,已是华灯初上了。路上停下来给女儿买油烫鸭——女儿是吃油烫鸭不要命的家伙,我是排队买油烫鸭不要命的家伙。排到我的时候,手机响了,让女儿接。她夸张地大叫:“老爸,放心吧,目标正在向你方向移动。”
终于移动到小区的大门口,保安热情地跟我们打招呼。小区里清新洁净,安静祥和,我忽然想起:物业管理费该缴了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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