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公元701—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秦安),生于安西都护府之碎叶城(今吉尔吉斯斯坦境内),幼年随父迁居绵州彰明县(今四川江油),并在四川长大。年青时广游名山大川,是一位极富浪漫色彩的大诗人。一生只想干大事,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成就一番建功立业的辉煌事业。多次干谒名流,结交显贵,只想一登龙门,便能恬居高位。
天宝元年(公元742年),由于诗作广为流传,诗名在外,,吴筠等人的盛赞和推荐,玄宗慕其才,召之入京。玄宗乃“降辇步迎、御手调羹”,以布衣而见天子,这是何等的荣耀。谪仙以为是得承天恩之际,心里有些飘飘然了。
新到之际,万般荣幸,供奉翰林,以为侍读。因诗才突出,曲意迎逢,赢来满园春色。留下了“龙巾拭吐”,“力士脱靴”,“醉草蛮书”等经典的故事。真是一日看尽长安花,真不知睡梦里有几回笑醒。
然而,历史却在这里开了个不小的玩笑。李白入朝是有入相之志,而玄宗隆重的礼遇只是爱其文才。玄宗以政治的眼光来看,李白是个好诗人,“亦以非廊庙器”,就是没有吏才。而李白自认为诗作得好,名满天下,可以入相。
人没有全才,只有专长。如和李白的另一个家门来比,李林甫在文才上可能是个连小学生都不如的人了。这里暂只表才能,不论忠奸。有一次李林甫的老表生了小孩,他在庆贺的喜帖上写下“闻有弄(鹿下加章字)之喜”,闹了笑话,这不是生下个畜牲吗?本来是应写为“弄璋之喜”,璋为美玉呀。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生下个宝贝儿子。如果到人家去道喜,说人家生了个畜牲儿子,人家定会以死相拼的。如以文才来衡量一个人,李林甫只是“仅能秉笔”,可能连个里正都做不了。但是他会办事,有心机。 “口蜜腹剑”, 深有城府,善于观颜察色,皇帝的心事都清清楚楚“动辄称旨”。有他在,把个皇帝老儿服侍得周周道道舒舒服服,下面的部门都不敢有半点意见,否则,头上的乌沙甚或吃饭的家伙还要不要。
而李白呢?诗文是写得好,千百年来连小孩子都知道的,这我就不赘述他在诗歌上的成就了。那个“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主,皇帝会喜欢吗?皇帝找你办事,你还在高唱“长安市上酒家眠”,这如何能让人放心。“降辇步迎、御手调羹”只是初次相见的客套,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让皇帝落个爱才的贤良明君之名。总不能天天让皇帝跑老远来迎接你,你是谁呀?也不可能天天让皇帝来给你盛饭挟菜。“龙巾拭吐”,虽为佳话,皇帝让你擦他的手巾也只是为他自己落个好名声,难道真的喜欢你就连吐出的污秽也喜欢。“力士脱靴”,高力士是只为皇帝老儿脱靴子,这才是他的本份,也是他的荣耀,别人还没得脱呢。可是为你李白脱靴子,就是他的耻辱了。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连宰相都惧他三分,皇子也呼之为“阿父”,你这个乡巴佬胆敢要他来侍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李白可能到死也没有明白,他引以为荣的这些经典礼遇,却是他人生政治道路上致命的败笔。
说穿了诗做得再好,好得会上天吗,天就是皇帝呀。不管诗做得多好,官做得多大,但是一定要牢记皇帝才是你的主子,你只是皇帝的奴才。
皇帝得罪了,高力士也得罪了,其他的官僚有他们的一套为官之道,见风使舵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再说,他们也不敢得罪皇帝和高力士。李白不善于应酬不拿别人当回事,只看重自己的文才,嗜酒如命。莫说是当宰相,我看连个县令都不能干。他致命的弱点是,整天诗书酒剑,不想踏踏实实地干事,好高骛远,这样的人做了官不是为政府办事,造富于民,只会害民失政。
千百年来,各类经书典籍都在为李白鸣不平,是因权贵的谗诽,李白才出京的。认为是封建专制制度让这样的人埋没了才能,不能得到重用,不能实现他的远大抱负。这真是一个历史上天大的笑话,也可能是一些文士们拿李白的文才来当作发泄自己不得志的旗帜吧。
性格决定命运,成就改变人生。一个从来没有做过官的人,就想做宰相。就好象没有当过士兵的人,读了点兵书战策,就想当元帅,能去指挥千军万马吗?纸上谈兵已有赵括做了榜样。励炼是很重要的,现在的军校生,也得从见习排长干起才一步步提拔上来的,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的李谪仙写诗是够浪漫的,可做官就不能浪漫,做官一浪漫还真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做官要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现在不是提倡务实为政吗。
后来想当官想疯了,永王李遴邀李白入幕府,他也不多加分析和考虑,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不久,李遴反叛兵败,他也就受连坐,差点杀头。还好,有些诗名,被判处流放夜郎。中途遇赦放还,代宗宝应元年(公元762年),病死于安徽当涂县。李白如果安于写作,定位自己做个好诗人,不是志大才疏,可能也会在翰林院做个官,也就不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
观今鉴古,正确地认识自己,准确地把握人生,才会真正地发挥自己的潜能,创造自己辉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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