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冬天已经来过。掩面仰世,我只付诸一抹淡淡的微笑,这微笑,没有太大的弯度,没有太深的形式,就像走进太平间悼念亲人一样平静。
翻开手机扉页,像我一样无比安静地躺着一行字“2012.11.21.星期三.23:25”。我珍惜夜里这最深沉的时光就像我珍惜昨天新交的一位可爱朋友。
是的,我大三了,九零年的小马驹,而今也在奔三着!这两年多的大学时光着实让我过地很龌龊。大学,说简单点,那不过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气泡,从她诞生到她最后的消逝短短不过数十秒,是啊,再美丽的气泡终究逃不掉早死的厄运。生命的铅华斑驳不过只是一条爬满虱子的旗袍,哦,好像爱玲就是这么说过地。但是说其复杂那也不为过,因为所有的事情都要经历平凡复杂的开始经过和结果,我们无法用尺子丈量这些开始经过和结果有几纳米几厘米亦或几千米,我们无法穿越到自己的未来去目睹我们悲壮的亦或华丽的过去,因此游走在现实生活中的我们不免就会受很多伤,有伤就会有疤,有疤就会有痕,有痕就会有难以磨灭的酸楚记忆。这一“疤”“一痕”,两个大大的病字头严严实实地裹包着“巴”与“艮”,可怜的字儿啊!
我喜欢写东西,五颜六色,杂七杂八,只要能表达我桀骜不驯的心情,那么,我都愿意写。曾经一度迷恋爱玲,从她叫张瑛的孩童时代一口气读到被文化汉奸胡兰成伤害乃至最后艰难潦倒地为赖雅撰稿筹集医药费,仿佛她的痛苦就是我痛苦的蔓延;曾经一度迷恋海岩,一口气从《血流成河》里被亲情折麽疼痛的陆保良读到《舞者》里有爱不能在一起的高纯与金葵乃至最后年少英俊的高纯惨痛离世;曾经一度迷恋雪漫,一口气从《左耳》里小耳朵悲痛的爱情读到《沙漏》里莫醒醒令人心绞疼痛的交替性暴食厌食症;曾经又一度迷恋张悦然,迷恋让人读后久久不能释怀的《樱桃之远》,命运又让我知道了一种名叫“双生”的东西,可怜的双生花——杜宛宛与段小沐,最终都敌不过命运的残酷折腾......
我知道,就这样默默地在烟雨上写下去,可能会一直成绩平平,无人赏识,我的极限可能会被戳破......总是满怀阳光地等待希望,可是最后等来的总是让人安静到窒息的结果。我不知道哪哪一天会因为这些卑微到骨子里的理由我会止笔......诚然,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一个优秀的年代,因此不免就会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才子与才女们。呵呵,大家都在自己叫不上名字的原地优秀着,也潦倒着......或许这就是我多日不想进也不敢进烟雨的原因吧。我是一个受过伤的孩子,在这样一条路上,我怕再受伤,那样我就是旧伤未平,新伤又起,我怕我会因为千疮百孔的伤疼痛地死掉或者疯掉,我不晓得自己还欠缺什么?——时间?机遇?灵感?伯乐?
重新翻开手机扉页,很安静地书写着“2012.11.22.星期四.00:04”。
哦,大概我该睡了吧,明天还有课上呢。就像所有的故事都要终结一样,就像刚才微亮的手机扉页霎时又凸显一片叫不上名字的漆黑一样。
我只想对自己说:只愿明天过得比今天幸福一点!
呵呵。你说呢?
晚安,可爱的夜!
晚安,迷茫的小孩!
晚安,静谧的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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