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学会走路，就看见燕子在空中飞翔，那煽动的翅膀正朝你招手，于是你飞跑，可没有跑出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从那时起，你就有了梦，有了追逐的方向……

邻居家漂亮的布娃娃·商店橱窗里变形金刚的追逐；易得，所以很快就被你丢弃。站在楼窗上喊星星，和伙伴跑到河里摸鱼，被妈妈打；于是知道了什么是挫折。破解一道难题，赢得一个奖状；渐渐知道了什么是希望。偷看同学“打包”的脚，就象老鼠好奇猫的眼睛一样；惶恐着，总想在探险中满足欲望。

你觉得你已经长出了燕子的翅膀。于是开始恶作剧：划开小鸟的胃，查看消化食物的经过。气鼓青蛙肚子，再闻里面空气的味道。还有面包怎么样适应金鱼？……。打架骂人,进办公室·罚站的时候往老师坐垫下放两个图钉，……老师笑着摸着你的头，你的脸一呲一红，“对不起”几个字的说出的时候，只有你自己才能听到。

临近高考，挑灯夜读的时候，你终于知道了失去往昔的意义。于是在教室里大声喊着：我爸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美女颜如玉。接着你便安静下来，翻出所有的书……。跟着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的那一刻你有点紧张，可是没有减退对追逐金榜提名欲望……

追逐，追逐，大学校园的午后，总见你往图书馆跑，象是睬着燕子的翅膀。每次实验的成功，每张带笑奖状，都是云渐飘渐远的衣裳。于是云成了你的车夫，载着你也渐飘渐远。你开始追逐星星和月亮。

当你敲打着火星的地表，采集标本的时候，你回身朝地球一笑，我们大家都以你为骄傲！问你是否想家，你摇摇头；哦，原来妻子和儿子都睡在你的衣袋里。你给父母打电话说你想吃金鱼剩下的面包。……。你说月球上没有嫦娥，还有许都玄妙有待考证，你正追逐下一个目标。

望着你渐远渐高的身影，村头张望的小白杨，跺跺脚现在也已经是几房高，叶落归根的秋后，它理着白发说：它很想为你再背一次书包，……。它说它知道你很忙，追逐的目的也是为了家乡父老……。

二○○五年一月三十一日星期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