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大邑县王泗镇有个大罄寺,地处尚河边。大罄寺旧时为三层大殿的庙宇,香火很好。庙外离半里路有一泉塘,春夏与立冬之前,常年有泉水自地下涌出,其水有酒味,故叫酒泉。泉边间杂一些花卉树木,春天有鸟语花香、蜂、蝶翻飞,兼之泉水涌动,确实是一处留恋忘返的游览胜景,不可多得。
俗话说,无独有偶。大邑县三岔乡甘泉寺庙外边也有一泉塘,春夏与立冬之前,常年有泉水自地下涌出,其水味甘甜,故叫甘泉。旧时也为三层大殿庙宇,香火兴旺。两个寺庙格局相同,都是三层大殿庙宇。不同的是泉塘边有筇竹一笼,十分茂盛。此泉,一年才能长出筇竹一根,间杂一些花卉树木,春天有鸟语花香、蜂、蝶翻飞,兼之泉水涌动,确实是一处留恋忘返的游览胜景,不可多得。此竹,可用做成小巧玲珑竹杖一根。所以,又叫竹泉;或筇竹泉。
大罄寺庙外的酒泉和甘泉寺庙外的甘泉本是姐妹泉,都是神仙点化,送与两地百姓的恩赐。不然,怎会有不到一公里路就有两个泉塘。不过,很多人不知道大罄寺外有酒泉。先前,人们都叫它是无名泉。要说酒泉,必须要从大罄寺主持说起。
大罄寺主持名叫晴空大师,年龄65岁;有文化,是得道高僧,知晓医理。有一本地人氏尚青和是他同窗,二人为同庚。这天是春滿花开时分,尚青和为大师所托,买了酒一壸,大约有两斤重,为制药应急香客跌打损伤时治疗用。尚青和与大师年青时都喜酒,大师进入佛门,滴酒不沾。尚青和却老来任然喜酒,每天要喝点酒。今天,提出酒来见大师,故人相逢,心情舒畅。看着春天、阳光明媚、诗性大发,吟起诗来:
“千里莺啼绿映红,
水村山廓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
多少楼台烟雨中。”
尚青和吟罢,不知不觉中拧开酒壸,畅饮一番。摇摇酒壶,估计喝了半斤。大惊,说:“我咋喝大师的酒呢?”
此时,他己走到大罄寺外的无名泉处,正是午时三刻。他急中生智,拧开酒壺,把酒壺放在无名泉边。用双手捧起泉水,流进壺中,至致滿壺方罢。来到庙中,晴空大师拧开酒壺一闻,笑赞:“好酒!好酒!”同时,用食指沾一下,再用舌尖一尝尝,说:“好酒,不错!不错!”
送别时,大师苦笑,欲言却又无语,表情复杂……
尚青和走出大罄寺,好不高兴。他想,晴空大师年青时是海量,还是一个有名的评酒师。今天的酒加了水,他还说是好酒。是不是此泉就是神水,可以有水带酒味吗?想到这里,他加快脚步,回到家中。拿起一个空酒壺,从无名泉中打了一壶水回来,用碗加了半碗酒,再用打回来的泉水加了半碗水。一喝,不像是酒。他想了又想,晴空大师是评酒师,毫不怀疑。大师说过是好酒,一定是好酒。忽然有所悟,当时是太阳当顶,正是午时三刻,我加水于酒,难道才成为酒吗?
第二天,他在太阳当顶时打了一壺水,用前法加了一碗无名泉水。忙喝了一口,大笑:“好酒,好酒!”他又用自己家中的井水,如法炮制,不是酒。这才知道,此泉是名符其实的酒泉。他喊来两个儿子,说明详情。两个儿子听罢大喜。父子三人,决定做起酒生意。
第三天,他先买了有酒的酒桶八只,用马深夜驮回来。这些酒桶是长方形,用梧桐树制成;桶口用猪尿包封口,再用小绳索拴紧;每桶最重是40斤,两桶共80斤,又叫一挑。又用八只空酒桶,用马深夜驮回。
第四天,中午时分,父子三人各担了两桶水回家。别人问原因?回答:“自己的井水浑了,不可吃。”别人信以为真,不再问了。父子三人用一酒桶变成两酒桶,水不够,第二天再担。有酒了,尚青和手提一壶酒,来到邛崃县找到有个酒商推销。酒商品味一番,大赞:“好酒!”决定包销,见货给钱。从此,尚河边有人深夜看他经常驮酒进出,他就说,此酒是里朋友放在这里,时到运往邛崃。其实他已做起了酒生意,而且,生意兴隆。
四月后,尚青和找到钱了,好不高兴。想起了晴空大师,连忙提两壶酒来见同窗。刚坐下,大师说:“你发财了,还认得我吗?”
“我……”尚青和大惊说,“我,发啥子财?”
大师拉着尚青和右手走出庙门,来到无名泉边,指着泉,叫他仔细看看。尚青和一看,大惊:“泉,咋不涌出泉水?”
大师神情沮丧地把原因说明……
原来,此泉名叫酒泉。凡是尚河边酿造的酒,都是好酒。原因,就是有酒泉之水。你父子三人经常担泉水勾兑酒,我不知道吗?可惜,你一家人为自己私利,上天大怒,下令,此酒泉从此不再涌出泉水……
“大师,这是我的罪过,有何办法可改?”
大师不答,二人回到庙中。
坐下后,大师笑笑说:“老同学,无法可改!我说出酒泉,已是天机已泄、天理难容、必定折寿。不过,尚河边的尚河二字的‘尚’字,另一解‘上’字,可以是上下的‘上’字,合起来是‘上河’。‘上河水’就是水中之上品,定能酿出美酒、好酒……”
大师还未说完,便圆寂而终……
……
从此,尚河边的酿出的酒都是美酒、好酒。
2012年11月27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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