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名将薛仁贵出生贫寒,投军前,基本上过着吃了上顿没了下顿的日子。与委身下嫁的富家小姐成亲后住在一个破窑洞中,衣食更无着落,而且据说这家伙还日食斗米。他那时候唯一值得骄傲的除了一身的蛮力外,还有一个就是他有个好朋友王茂生。薛仁贵投军前基本上靠王茂生接济度日。
后来,薛仁贵参军,在跟随唐太宗李世民御驾东征时,因薛仁贵平辽功劳特别大,被封为“平辽王”。
从此,鱼跃龙门,身价百倍,前来王府送礼祝贺的文武大臣自然络绎不绝,可都被薛仁贵婉言谢绝了。他惟一收下的是普通老百姓王茂生送来的“美酒两坛”。
“启禀王爷,此人如此大胆戏弄王爷,请王爷重重地惩罚他!”
一打开酒坛,负责启封的执事官吓得面如土色,因为坛中装的不是美酒而是清水!
岂料薛仁贵听了,不但没有生气,而且命令执事官取来大碗,当众饮下三大碗王茂生送来的清水。在场的文武百官不解其意,薛仁贵喝完三大碗清水之后说:“我过去落难时,全靠王兄弟夫妇经常资助,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今天的荣华富贵。如今我美酒不沾,厚礼不收,却偏偏要收下王兄弟送来的清水,因为我知道王兄弟贫寒,送清水也是王兄的一番美意,这就叫君子之交淡如水。”
此后,薛仁贵与王茂生一家关系甚密,王茂生好像还成了王府的大管家。“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佳话也就流传了下来。
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在乎年岁差距、距离千里,更不在乎见面不见面。
当年马克思和恩格斯并没有见过面,只是通过信,所谓神交已久。直到1842年11月,恩格斯前往他父亲开办在曼彻斯特的营业所,路过科伦,在《莱茵报》编辑部才第一次会见了马克思。两年后,恩格斯从英国回家,路过巴黎时第二次会见马克思,并在马克思家里住了10天,两人充分交换了思想,从此开始了他们共同的战斗历程。于是两人合写了《德意志意识形态》、《共[chan*]党宣言》、《哥达纲领批判》等光辉著作,于是两人共同创办《新莱茵报》,于是两人共同参加并领导了共产主义者同盟、第一国际,共同支持巴黎公社,共同对英、法、美等国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流派进行批判和斗争,并且在共同对德国古典哲学、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和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加以革命的改造和吸收基础上,又共同创立了科学的社会主义学说——马克思主义,而恩格斯始终做个幕后者,甘愿拉第二把小提琴。
君子之交淡如水,心到则已,不需要那些虚伪及做作。
自古中国真正君子之交的朋友也不少,管鲍之交,左羊之义,高山流水……
当俞伯牙坐在荒山野地的石头上,将瑟瑟琴声幽绕山谷的时候,于深林的樵夫钟子期听得如痴如醉。
“巍巍乎志在高山”、“洋洋乎志在流水”。那么深奥而又玄妙的琴声,竟被一个樵夫钟子期如此巧妙地领悟。
你难道不认为这正是心与心之间的交流吗?
所以当钟子期去世后,俞伯牙断琴而誓,不再弹琴。
是啊,缺了知己,缺了可与心交流的人,存在的意义何在?
这个故事曾在千百万华夏子孙的内心泛起波澜,它让人懂得人与人之间需要的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不是甘若醴的小人之交。
君子之交就是心灵的交流。
君子之交是一种与天地共存的默契,如丝缕般交织在一起。
君子之交淡如水,可何为君子?
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这个“命”就是生命本体,就是“道”,也是所谓“天命”。
马克思说,“命”就是人的本质力量。
知“天命”之人,明“道”之人才是“君子”。也就是《阴符经》所说:“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所谋何事?所忧何为?君子“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
何为水?
液态,无色,无味,透明。
君子之交淡如水,冥冥之中一份惊喜,人性且厚道。
相见不如怀念,长期在一起难免产生矛盾和误会,长期不在一起又时常思念。
曾经几何时,我也为朋友离别而伤感、为朋友的离去黯然伤神、为那段友谊的消逝而叹息心恸。
后来见得多了,才知道朋友就是这样,他不会陪你走过一生,只能陪你一段路。有的朋友近了,有的朋友远了,来了,走了,这都是缘分的事,由不得你一厢情愿。
但无论朋友是去是留,都要有一颗平和之心,毕竟一段路有一段路的风景,一个朋友有一个朋友带来的乐趣。远去了的,要将那相识的故事珍藏于心底,祝福他一路好走,一路同行的,要珍惜这份友谊。
那是一种相互的信任和生活所带来的平淡后的宁静与幸福,“淡”是生活的味道,也是时间验证的朋友味道;最主要的是“淡”如平静的水,而不是汹涌的波涛,真正的朋友之间不需要有大风大浪一样的日子,能够和气、平安、健康、快乐、珍惜、信任、象水一样的清澈透明的友谊足以!
交流如水,缘古至今,奔流不息;
交友如茶,淡而清香,愈渐愈浓。
君子之交,像淡淡的清茶,要你去细细地品,慢慢地酌它的甘甜,他会不经意间地走入你的心田,用心牵挂着你。
君子之交是心灵的交流,小人之交是利益的分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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