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胡须抖了抖
冬天就来了
盛老酒的盅是农业学大寨的奖品
上面鲜红的五角星
被很多手掌
把冬天抚摸的红光满面
鸡进圈了
牛进棚了
柴木疙瘩在灶间的破铁锅里
冒出火星
几片生姜与酒相互温暖
它们呼出的气息
对抗寒流
对抗与热情作对的冰层
风不知所措
旋转或者前进
忘记叩回家的门
酒热了姜的汁液流进酒
顺着喉管往下
脚下的土地听到酒嗝
是一粒玉米与一粒高梁
在争吵
谁流出的汁液最多
一声咳嗽
惊醒天空的云
那些云彩,被酒香醉的东倒西歪
落下来
盖住一龚龚麦田
盖住一龚龚油菜
它们让冬天明白
寒冷让一些害虫死亡
寒冷让一些生长更健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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