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走一个圆,此刻又回到了原点。 ——摘自飞过文集《八月了情》
飞来穿越遥远的夜空,那缕孤独的幽魂得以自由地飞翔,心里莫名地感激上苍的恩赐:如果上帝不放我贬下凡尘,飞来又怎能有这个闲情雅致练习飞行呢?呵呵,飞过,飞来想你了,过来看看,看看……鸟儿飞过天空, 不留下一点痕迹;可是我刚刚飞起刚刚飞起!心里愉快的时候喜欢来你的自由空间看看,不愉快的时候我还是喜欢来你的自由空间看看!
飞过夏天的夜总是很多繁星,可是飞过冬天的夜晚却是漆黑一片。飞来卖力地在苍穹里找啊找啊,因为世界太小,宇宙太大要想寻觅一颗并不起眼的星辰并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如果让我选择,我情愿是流星。每个人都会有消逝的那一天,何必固执地渴望永恒呢?如果是快乐,哪怕是一秒钟,也会永恒的!飞来一边拍打着有些兴奋的翅膀,一边坚信着心中的那个爱情不老而永恒的神话……飞过,我来看你了!我是飞来啊,快,借着星星点起的那些儿明灯,你给我把门儿打开,小兔子(把十二生肖的性格都轮了一轮,飞来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像就干脆把自己叫属兔了!)乖乖要进来……
自从飞来离开后,飞过学会了酗酒,正在很厉害地抽烟。在他的眼前出现了这样一个很不现实的场景:烈日,蒸发着水分,却蒸发不了飞来;但飞来似乎满怀恐惧没有勇气去仰望阳光,害怕那眩目的色彩,犹如另一个国度里的撒哈拉大沙漠里巫师的咒语。飞过的心不由得一紧,心疼得赶紧打开了那张刚刚换过新锁的《杂》门,背对着门外双手叉开放在门柱子上。虽然他恨飞来心儿太花,看见新鲜的景象就忍不住都市繁华的诱惑,动不动就嚷嚷着跑出去透个气,还老是找什么借口说:“天空空,空不过我的朦胧;海深深,深不过我的孤独……”飞过还能说什么呢?他不只有放行?
哈哈!看:杨柳,晓风,残月,倒影,湖水,石凳,台阶……还有两个背影,两个鸟人。眨一眨眼睛,原来前面的幻影,后面才是真相:一片汪洋,一片蔚蓝色的海岸。飞来看到飞过背对着自己仍然站在大海的彼岸,中间没有渡船;就突然失去了语言,再不能如往日那样狂奔呐喊:我是真实的存在我根本就没有失踪!
天空,看不见白云朵朵,更没有圈圈光环。飞过仰望着苍天仿佛那里突然会起火!其实那是一个人在思念到极点时候的众多幻觉!也没有暴雨倾盆而泻,唯有一派如帽子一样笼罩着大地的昏暗!飞来也呆滞着。
“如果你在我身边,我可能会真的会爱上你。”
飞来总是说这句话,而飞过却好象不屑一顾。
“我是个很现实的人。再见了,亲……亲!”
在不现实的世界里,飞过老是强调自己是个现实的人。连他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好可笑,似乎他也在逃避什么。逃避什么呢?飞过知道,飞来更知道:多少次即将脱口而出却被双双强硬地咽进肚里那一声“亲爱的梦中情人”真正的分量!于是,仍然不敢面对面,飞过背对着大海,飞来的背影对着自己飞来的方向;而那双天真的大眼睛仍然深情地凝视着渴望飞去的方向——飞过那宽厚深沉的背影!
“飞来……老师,不再劝我离开这里吧?”
飞过固执地守着那张《杂》门的门口,却不肯轻易打开哪怕一个本来就存在的缺口,好象他只要不张开手臂,那个站在心海中央整天生活在渴望中的雌鸟就不会飞进来,而这虽然也是他极端盼望着出现的奇迹啊!——有时人生就是这样无奈:明明真相是a,却被偷梁换柱变成了b,甚至是c,或者d……哈哈,飞来想起这个就想笑,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看见飞过那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她就是忍不住想笑!她想调侃一下空气的温度,于是就射过去一颗“巧克力豆”:
“你傻啊!你笨啊!我逗你呢!”
停了停,飞来又补充道:
“有一天,你爱的人,爱你的人,都会出现!但那个人一定不会是我!”
飞过忽然愤怒起来,如波涛汹涌的大海底下火山爆发一样沸腾咆哮起来:
“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耳!不谈风月好吗?!”
飞来目光灼灼,穿过遥远的夜空,又使飞过如一个变形人似的正面和背面都变得一样可以看得清楚了!就在她转过身的当儿,忽然高天上一朵流云飞砸过来,戴在了飞来的脸上!飞来用手一摸,明白了:是一张孙悟空图案的面具。呵呵,面具啊面具,儿童的世界里,没有你就没有了快乐;而成人的世界里,有了你,就多了许多“虚伪”的欢乐啊!不过,这样也好,使飞来能够坦然面对那段差点死灰复燃的东东和西西……说出话来,也脸不变色心不跳了!——
“呵呵,飞过,飞来想你了,过来看看,看看……不过是飞来看看啊:你不是个想入非非的人,可属兔的飞来还是陷进你文字的魔术,它就如一口深井……诱惑着我掉下去就不想拔出来!哈哈哈哈哈……”大笑三声过后,飞来发现其实忘记往事也不那么艰难,因为她今天晚上真的笑得很开怀!开怀得令她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一次笑里没有含半颗眼泪!什么时候她已经学会了看开“烟雨红尘”一切的一切?蓦地她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看见那张《杂》门上面刻着的甲骨文:“你说得对,这个地方风水不错,知足就常乐!”
飞过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飞来更想不到,经过了这么多的生活的磨难,她非但没有倒下,反而更加坚强起来……人总是多面的,飞过也好,飞来也罢,其实他们谁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的心境。是真的,也是假的。
凌晨4点半,飞来带着凌乱的思绪,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忆……又回到了熟悉而陌生的城市,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又好象一切都在变化。屏幕旁冷却的咖啡就如她那颗逐渐冷却的心,抓都抓不住了;但是你可以倒掉咖啡,却不可以那么洒脱地抛弃心中最深的爱恋:红尘的烟雨蒙蒙,好在原本的飞来就是一个游魂,找不到方向,平静的没有思想没有感觉,还能够以一份孤独的心含笑面对寂寞的天堂……
呵呵,曾经年少爱追梦,以为那个梦想最好要么实现了就不要丢掉,要么就永远不要实现;否则失去梦的日子里,被真相击败的样子一定非常狼狈!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样子的啊!我还能够坦然微笑着飞过那片自由的天空又回到这片并不太自由的空间,并且失去了梦想我也还快乐依旧,快乐依旧……呵呵,这究竟是飞来创造了奇迹呢?还是创造了一个——飞来的神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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