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鸿于十天前调到了市里。走的时候,没什么人知道。谁都不相信她会离开得那么迅速。
鸿的老公去年就调到了市里,理所当然,她也跟着一起过去。市里新成立了集邮公司,已经彻底从邮政分营出去。因缺会计人员,鸿在市集邮公司做了会计。连这边的班都没有移交。等我从长沙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去长沙培训了。
每天习惯性地去她办公室探探头。她以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办公桌还在,只是她已经不在了。我是个那么容易触景生情的人。“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想起那句歌词,我的泪,滑落了下来。
我的婚姻,与鸿用很大的关系。要不是她在我婚在开导我,我想我是没有现在幸福的家庭的。
我喜欢鸿的为人圆润。很会处理人际关系。而我,却不那样。喜欢与讨厌,会不露痕迹在我的脸上表现出来。鸿会经常给我上政治课,跟着鸿学了很多公共关系。但人的本质,我始终改变不了。只是,喜欢与讨厌,我已经慢慢学会藏在心里了。但,我依然不喜欢左右逢源的处事方式。鸿会在我发了牢骚会夸我率真,其实,鸿是不忍心责备我过多。
鸿走了,如雁飞走了。有鸿的志向,当然会飞。
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走了。
《我在远处看你》
前天,东与上级领导从管理楼走下来。我在远处看见了东谈笑风生的脸。我感觉到了东在远处看我的眼神。一个拐弯,我走了另外的楼梯。刻意逃避什么。我在楼上看操场里聚集的领导们。我意识到了,一年一度的领导班子调整已经来临了。从东自信、满面春风的眼神里,我已经感觉到了,东已经如愿以偿。我的感觉从来没有错过。
我祝福他。给他发了信息——恭喜你。
我在楼上看东掏手机的样子。他笑了,一秒钟后又是疑惑。他一定不知道,是我给他发的信息。因为,我新换的号码,只有网络的朋友和老公知道。
不,东一定知道我是谁的。谁会在上级考察定舵后的第一时间,给予恭喜呢?我想,他应该想到是我。
东去年就应该提上来。但前界领导走得匆忙,加上自己该走的路没有走顺畅,结果,不让人看好的另外的人提了上来。
东在那天喝了很多的酒。
我想他一定会喝很多的酒。所以,我给他电话。他在电话里出一口粗气,我感觉到了他沮丧的神情。
我的心,沉了下去。机会不会青睐人很多次。我为东惋惜。
过了几分钟,东打来电话——你在哪里,我想和你聊聊。
“诺亚方舟”一个我很喜欢的ktv茶座。他已经在那等我了。
推开茶楼的门,见东斜躺在沙发上。我不问东为什么失败的理由,也不说安慰他的话。只是点了很多首歌。我唱,他跟着和。
东说——我们跳舞吧。开了霓虹灯,东拥我入怀。记得那曲子——《别问我是谁?》。
东的电话响了很多次。我拿过来看过,我说——你接吧,是你的她呢。
东不接,却关掉了手机。
那刻,我想抱着东的头,想说很多很多安慰的话。但我没有说出口,只是流泪。东吻干了我的眼角的泪,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呀。
我哭什么呀?我也不知道。东说——以后我们做红颜吧,我喜欢你,但我不能爱你。
于是,我哭得更厉害。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接着唱着歌。
以后的日子,我远远躲着东。从不迎合他的眼光。
如今,东已经水到渠成做了局长,而我却在短暂的欣喜后,突然觉得东是如此陌生。
东,我只能远远看他。以前是,以后更是。永远都是。
《你在他乡还好吗?》
儿子考试得了优异。我请他到“都一家”吃饭。儿子上了桌,我正要给妹妹电话,要她也一起过来吃饭。儿子天真地问我:“妈妈,你是给干妈电话吗?干妈会不会来呢?”
我的儿子,你还在想着你的干妈玲。但你不知道,你的干妈,现在在遥远的云南做着自己不是很赚钱的生意。玲给我电话说——放寒假了,带儿子来我这里过年吧。
我没对儿子提起。儿子是个内向的孩子。他想玲,却从不主动给她电话。只是在任何一个可以有玲出现的地方,儿子就会问起——干妈来吗?
玲在家的时候,儿子只要有点小小的进步,都会给儿子礼物。今天儿子得了红红的奖状,自然会想起玲。玲走的时候对儿子说——好好学习啊,要不打你的pp。期末考试优异,干妈请你吃麦当劳。说话算数的哦。
不是玲忘记了承诺,而是玲真的回不来。玲上午都给我信息问儿子的成绩呢。
玲其实只有25岁,刚好结婚一年。
玲结婚的时候我是主婚人。也是陪嫁过去的上亲。在我们这里,只有家长才可以主婚,只有自己的亲姐姐才可以做上亲。而玲,结婚的日子,爸爸妈妈偏偏见不得她的面,说是请阴阳先生看过的。所以,我给玲主婚。所以,她做了儿子的干妈。
玲是一个精打细算的人。一直还没有最优惠的价格装固定电话。她说装了固定电话,就可以上网和我联系了。儿子也会在视频里见到她了。
儿子想干妈,我也想玲。
我的朋友,怎么都不在我身边?
本文已被编辑[轻轻走来]于2005-1-29 1:27:2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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