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季节毕竟不如夏天那样的跳跃,只要你愿意,它会慢慢的将你的情绪抹平,如果伴着一支舒缓的曲子,整个人就会安静起来。一只很小的飞虫灵活的盘旋在电脑前的烟灰缸上,静静的判断着它的飞行轨迹,瞅准一个机会,伸手欲将它握住,可它还是从指缝间溜走,不知所踪。而某些记忆,就像空气一样,除了不在你手里之外,无处不在。
从西安回来的第二天,下晚班关闭窗户时,发现窗台上竟然有一只螳螂,看它雄赳赳的样子,以为是活着的,但仔细一瞅,却死了,内心蓦然一凛。想起本次西安之旅,看完壶口瀑布之后,倚在停车场的栏杆边等待同伴时,突然发现不知从哪儿飞过来一只螳螂,屹立在眼前的栏杆上,虎视着汹涌的河水,翠绿色的身姿,威猛而不张牙舞爪,它看到我的一位事过来,旋即飞下栏杆,停驻在水泥地坪上。同事看到它后,惊讶的叫了一声,正准备一脚踩死它,我赶忙说:“别,它也是一条生命。”同事才没有伤害它。因为旅游大巴已经发动,我们一行遂离去。不料,时隔三天,却在我的窗台上,出现了这只颜色和大小与壶口瀑布看到的那只一模一样的螳螂。知道螳螂是会飞的,可我的办公室却在四楼,楼下的樟树最高都未能超过一楼,怎么会出现螳螂呢?便到隔壁询问曾经在这间办公室工作过十年的同事,她说从来没有在办公室发现过螳螂。心中不由得慽然起来。
我不是一位唯心主义者,同样也不是一位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如果把世界分为三重境界,一层是微观的世界,一层是现实可视的世界,一层是宏观的宇宙,那么在这三重世界中,不为我们所熟知的,或者说尚没有被科学证实的事物还有很多。于是,我宁愿相信这是一起灵异事件。
记得大约在读初中的时,那时候是住在家乡的老屋里,正月的一天晚上,大约是凌晨一点左右,一切都是那么静谧,突然我听到堂屋的后门“叽呀”一声响了,接着听到布鞋的声音,一步一步的朝我住的房间里走来,我赶紧将头缩到被窝里,走动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我试着挪动手臂,以明确手是不是因为压住胸口而产生的梦境,结果是否定的。继而脚步声越发的清晰起来,已经走到我的床边,紧接着我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而不能动弹。时间是那么的漫长,好似在黑夜里泅水或者爬山般的艰难,不知道过了多久,重负突然卸去,遂掀开被子,跳到父亲的床上,熟睡中的父亲被惊醒,听着我结结巴巴的叙说,父亲披衣起床,四处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很多年以后,我在一个镇上工作,那是一个夏天的夜晚,熟睡中的我突然被窗户吹进来的一阵凉风惊醒,竟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赶紧推醒了睡在身边的妻,让她下床打开房间里的灯,那时候条件简陋,是没有床头灯的,但即便打开了灯,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于是让妻子去客厅的桌子上取来香烟,点燃香烟后,那种压迫感才渐渐的散去。可在第二天清早,就接到老家的电话,说堂哥一早因公死了。
我无意宣扬迷信,但是我无法为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件找到一个科学的合理的解释。在百度上搜索螳螂,了解到螳螂原来是益虫,而且还是非洲某个部落的图腾。也许正是因为一句善言,而使它随我而来的。遂寻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心地将螳螂的遗体放进去,三天后,阳光正好,于是尊重的将那只盒子埋在了河边一棵向阳的大树下。心里默念,万物皆有灵,让我们惜缘,善待他人,善待自然界的一切生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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