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我以前有过,但很快就“寿终正寝”了,原因是太遥远了。但这次是近在眼前了,下午六点多的时候我给易沫打电话,约她去看电影。李冶不知道从哪搞来两张票,说是看3d,他女朋友又不在,所以为了不浪费起见,就给我拿过来了,他总算做了件对得起兄弟的事,嘿嘿。
约的地方还是老地方,这次是她先到了,我坐在车里老远就看见了,她站在路边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包,眼睛看着前方。一件白色的雕花的外套,黑色的紧身裤子,高跟鞋,还有,她的蘑菇头,许多年,我都憧憬着会有一个人在那儿默默的等着我,看见那情形,我鼻子竟然有些酸起来,眼眶里似乎已有了点泪光,然而我笑了,发自肺腑的。我让司机绕到她的后面,不让她看见,然后悄悄地走到她的身后,她还没有察觉。于是,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等很久了么?不好意思,打不到车。”我说。
“没,我也才来。”易沫道。
“你去看过么?是今天晚上没错吧。”我道。
“恩,是有,3d的,那个好像是不对外售票的,你怎么会有?”她道。
“我当然有法子啦!”我很得意道。
“给!”她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
“谢谢。”我道。
我们很简单地吃了晚饭,就往电影院去,今天的人可是比那天的多得多了,一进去,人声鼎沸,说话都听不清楚,还好不一会儿电影就开始了,人都开始安静下来。我们找了比较靠后的位置坐下来,那一排座位上,除了我们,没有别人。
“今天没有包场的感觉,不知道电影怎么样。”易沫道。
“现在的电影,好像都那样,叫得很厉害,可实际上无趣得很。”我道。
“可是人家票房还是那样好。”易沫道。
“那是因为除了看电影,我们无处可去。”我道。
“恩,很对。”
扯了几句闲话,我们戴上专用的眼镜,我因为是近视眼,本来就戴眼镜的,只好戴在近视眼镜的外面,但那样使我很不舒服,加上我本不是来看电影的,所以干脆不戴了,就看“模糊版”的了。
我与易沫从相见到现在这是第四天,这四天里我做过许多许多跟她有关的梦,做得最多的是把她搂在我的怀里,吻着她,那画面几乎无时无刻不占据着我的脑海,但在那之前,我必须得很明确地告诉她:我喜欢她;而且,她要接受我的这一份喜欢。
电影院里虽然是个表白的好地方,但是就这样说似乎太缺乏新意,而且用嘴说有时会说不清楚,想把一个意思表达得很清楚,我觉得莫过于写,只是写相对于说太费时间,然而我现在不在乎时间。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着,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然而我决定给她发短信,中国移动大概很喜欢我的这一举动,这举动很有点傻气,但是所有所谓浪漫的事情都是带些傻气的,有时甚至是白痴的。
“易沫,我喜欢你!”这是我发给她的第一条。
“哦。”她答。
“你觉得我怎样?”我接着说。
“你啊,很好啊。”她道。
“你喜欢我么?”我道。
“额,不知道。”她说。
她的这个“不知道”让我的脚底心都冒出了冷气,我想:难道哥的恋爱又这样“寿终正寝”啦?
“那就是你不喜欢我了?”我忐忑不安地打出了这几个字。
“、、、、、、”好半天,她都没有回话,我用眼角瞟到她的嘴角略带些笑意,眼睛看着前面,手却没有动,“这女伢在想么事?”我的心那个急啊、、、、、、
“可以做我女朋友么?”我接着问。
“我对你的感觉是比朋友多一点,比恋人少一点。”她发过来这样一句话,虽然没有明确答复,但总算没有拒绝,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女孩子嘛,哪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她们用的是“默许”,此之谓“含蓄”也。
“告诉你哦,我这人很野蛮的,在我家,我最狠!”她接着道。
“野蛮?我喜欢!”
“为什么?男生不都喜欢温柔点的嘛!”她道。
“那是大多数,我不是一般人!”我开吹了,气氛很融洽。
“哦。第一面见我,你什么感觉?”她问。
“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我道。
“啊?关故乡什么事?”她道。
“每次回老家我总喜欢抬起头看那雪白得像棉花团一样的云朵和那湛蓝色的天空,第一次见你面,我想到的是这两样东西。”我不知道用嘴说我能说成什么样,但是用写的,本人还是很有自信的。
“你就多想些好听的话来哄我吧!”她道。看吧,效果多好!
短信的提示音响了一遍又一遍,在我们前排的人好几次回头望我们,从他们的眼神中我看出了迷惑,像这么有“情趣”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出来的,我很包容地原谅了他们的不解。
电影没有放完,我们就出来了,我问她想去什么地方,她说随我,于是,我想到一个地方:台球馆。
这小城里打台球的地方委实是不少,但是要么是露天的,要么是在某个棚子里,环境差得很,我不想我这么美好的夜晚就这样给糟蹋了,想了老半天,我猛然记起在经过某一条路时看到过一家地下台球馆,里面的装潢好像很不错的,于是拦了车,直往那台球馆去,那名字好像叫五星台球馆,跟司机一说,他居然知道,真是好运气!
那球馆也的确不错,从球台到球杆再到记分板,都透着一股“正规化”,我到前台去问,说大厅里客满,只有一个包间还空着,我想,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了,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嘻嘻,多美妙啊!我屁颠屁颠地跟在服务生的后面,跟着他到了包间,在我们后面的,当然是易沫。
服务生摆好球,出去,关好门,我道:“试试?”在来的路上我已经问过,她是不会打台球的。
“恩,好。”易沫从墙上选了一根球杆,比划了比划。
“样子还行。”我装着很懂的样子,其实我哪懂什么姿势啊,只不过比易沫那肯定是强很多了。
台球我是从小就打的,小时候,在乡下,我们村口就摆了一张台球桌,那时台球是我们最大的娱乐;可是我的技术一直是一般,可能是因为眼神不太好,又或者是天赋问题,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大碍,对于今天。《浪漫满屋》里说要想把跟一个女生的距离垃近,很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跟这个女生有肌肤之亲,就是碰一下手,或者是什么别的地方。我的技术虽然很一般,但是教一个根本不会打的人是有余了。要教那就要手把手的教,虽然我是乱教,但我没打算要做一个好老师,所以乱教也是无碍的了。于是,肌肤之亲的机会就这样来了,又是在包间里,不会让人见了就做呕,女孩子又不会觉得太尴尬,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
“来来,我教你,完全不会嘛!”我大叫道
“是不会,我跟你说了的!”易沫笑道。
“我教你,包你进!”
“吹吧你就!”
“不信我试试!”
我不等她回答,就走到她的身后,右手握住杆子的尾部,挨着她的手,左手抓起她的另一只手,教她用手把球杆支好;她整个人就好像在我怀里一样,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看好了,一,二,三!”力量是用上了,可是球偏了好远,她连说我吹牛,赶紧从我的怀里“逃”出来,她一定也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
我们一直玩到十一点,她也玩得累了,说要回去,我说好。临出门的时候,我对她说:“跟你商量个事好么?”
“什么事?”她道。
“我能抱你一下么?”我道。
她笑一下,没多想,就走了过来,我抱着她,抱得很紧;她的额头正对着我的嘴唇,我轻声地在她耳边道:“亲一下吧!”她没作声,我自然当她是“默许”,用手拨开她的头发,轻轻的吻了下。
大概是我抱得太紧了,她的肩动了两下,然后道:“我们走吧!”我说好。当她的脸庞离开我的胸膛,让我再见那迷人的浅笑的时候,我好像被什么东西钉了一下,我原本松开的胳膊又合拢了来,因为那笑太诱人了,那笑中既带着种羞涩,又带着种愉快,还带着种少女特有的纯净。于是,我的唇不由自主地便挨上了她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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