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然下降。早晨,未出门就感到寒气袭人。大路上还有大小不一的水片,一大早爱出门嬉闹的几只小狗小猫的也不见了。
满地霜白,田野上一片肃杀之气。梧桐树、杨树、桃树、苹果树的叶子大多变黄无精打采,不时有脱离树枝的翩翩落地,静静地躺下休息。大片的一望无际的麦田,看去尽是白花花的闪亮。唯有那一行行的油菜经霜后,叶子变得越显厚实,颜色愈绿,有些倔强。听不见一声鸟叫,也没见一个鸟儿飞过,大概都蜷缩在窝里。路上也没一个行人,天际间也无一人影。也没见一个兔子什么的跑过。前面不远有一片低洼地,一丛丛芦苇花撑在空中,也是白花花的,想起古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诗句。无一丝风,四野一片寂静,一切都似乎在天地间静止了。大自然春发冬藏的规律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这一场霜来的迅猛,前几天谁家这一片红薯没来得及叶收获,满地叶子已经被打黑了。村边谁家那一行花椒树上爬满的 牵牛花也都被打蔫了。但是,那些萝卜 、菠菜、 蒜苗之类 蔬菜并不在乎,天越冷越加顽强。不远处高高低低的枣树,叶子落尽,偶尔有一两颗红枣悬在枝上,犹如风铃,而它的枝干却尽显风骨,不屈不挠。
太阳已经上路,从东南的华山方向升起。她将她那惠及万物的光芒毫不吝啬的洒向天地之间,这八百里秦川大地霎时亮堂起来,虽然光线还不强烈,但照在人的脸上,有一些温暖。铺了一层白霜的大地更加闪亮,天地间依然格外清凉。一道水沟横在眼前,流水似乎凝滞了,格外清澈,不见了水里的青蛙泥鳅,岸上有不少无名野花,都耷拉着脸儿,有的在挣扎着苦笑 。
这是初冬之时还是晚秋季节?我在思考。大概是晚秋吧!你看尽管大部分农作物已经收获,但是好多树叶还未落尽,柿树叶还在变红。棉田里还有零星棉花挂在枝头。记得一个资料上说一年四季中的冬季,天文学上认为是从12月开始至2月底结束,农历认为是十月到十二月,谚语“十月一,送寒衣”就是明证;气象学上认为要连续五天以上平均气温低于10摄氏度才算进入冬季。最近的最低气温也就是十二三度吧,农历的十月一还有十几天,这只能是深秋季节了,但冬日的脚步分明已经近了。
伟大的祖国幅员辽阔,北国“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南国也该“万山红遍,层林尽染” 了吧?
我的一位叫夏天的朋友从北京发来短信,说北京已下了暴雪,“长城内外,惟余莽莽”,那么,在黑龙江的漠河、在长白山呢?在新疆,在青藏高原,在海南的天涯海角,会是怎么一副情景呢?
拙生2012年1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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