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孩子嚷着要看花,一睁眼,就说:“妈妈,我想看花。”
这是我和孩子的一些最近课程,前几天她起的早,看时间有余,我便带她去院子寻找。不管什么样的季节,只要有心,都会发现一些美丽。于是院中的菜园,临园而立的花,一些还尚露头的芽都被我们发现了。以及哪些凋了哪些又开了,都在我们的眼眸之下。这不,念念不忘了。
这么可爱的请求,当然不会拒接。于是,简单收拾一下,就和孩子一起奔下楼去。
院子里还有几丝凉意,还好,丝毫不影响我们的兴致,我们一路嘻嘻哈哈,便朝后院走去。
我们这片院子,空间虽然不少,但却都被车占了,尤其是早晨,一部分车还没有出动,一部分车来来往往,更别提景致。倒是后院,有一个很大的空间,再加上那些叔叔阿姨种植的几袭菜园,倒攒足了我们的眼球。
孩子一路带着我,很快到了后院,后院口有一颗石榴树,虽是深秋,叶子还是满绿的,更可喜的是那树中间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石榴,不是很大,根部微微泛红,头处开着小花。其实也就是那一个,肯定是因为渺小和高被故意拉下的,不想却给我和孩子一些希翼。这不,每次到这,孩子总会说:“妈妈,石榴。”指着让我去认。我也总会抱着她细细地观察一番,并带她看一下那些还尚绿的叶子,其实,说真的,我自己还没有仔细的般实过,若不是孩子,对这颗石榴恐怕也难以着眼。
看完石榴,我们就一路走去,路的一边是各种别具小格的园子,另一边是并排而立的梧桐。
梧桐树的叶子是这个院中相对凋的较快的,已有大半的黄。放眼望去,错落中还会有一两颗几乎全黄,夹在众树中间,反而是一种另类的美。而有的树已经几近光秃,细细的枝干挺立着,像是留恋它曾有的辉煌,似等待,又似隐忍。一阵风吹下,一些叶子遥遥拽拽,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似眷恋,又似跳舞。看孩子在玩着,就信手捡起一枚。
孩子很快就发现了花的所向。粉嘟嘟的小嘴直喊到:“妈妈,看花。”我不禁一笑:“好的,宝宝带妈妈去,谢谢宝贝!”不料小家伙发现了我手中的落叶,嚷喝着要看看。怕她弄坏,于是就给孩子解说着,孩子似懂非懂,却提出要把落叶带回去,在2岁多她的眼里,什么都是好的。看我答应了,孩子很高兴地朝前走去,我倒落得清闲,一边看她,一边将落叶放于掌心,观察着它的经络:一片叶,每一个经络都是细细圈起,用一些微薄的力量靠着,靠着.....,清晰而似含有沧桑,又似接受和诠释生命。
花在这个院子的最后面。每次我们过时都要穿过一个长长的廊道。而这两边总会有很多我们认识的,不认识的,正盛开的,还有一些凋落的,青的,黄的,枯的,碎的,残残而独秀的,葱郁而凌然的。孩子总是好奇,不停的问这问那:”“这是什么东西啊”。”“这是什么东西啊”。在她的眼里,对什么都是好奇的,我一边解答,一边被孩子牵引着。在孩子的指点下,心也变得欢悦起来。
院中的花已凋落的不少,只有一两朵还在执着的开在,其中一朵已是枯萎,叶子微卷,一朵还正是盛开,说真的,我已记不起来是不是前几天的那一朵,但就这一些,已让孩子的心开成小花,一朵朵的摇拽在这个美丽的早晨。“妈妈,这是败的。”“妈妈,这是开的。”“妈妈,我闻闻。”“妈妈,你也闻闻。”真是个小家伙,开和败都在她的一念间。
看完了花,就是临傍的菜园,这个菜园是整个院子中最大的,里面种的东西也较多,但是有很多我都叫不出名字了,只认识一些葱和一些韭菜,青菜。园中最惹眼的就是靠角的青红辣椒区,一大片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园中,满满的辣椒缀在上面,倒有一种丰收的景象。不过今天看来反而有几分萧条,周围的一些已经耷拉下了杆子。但还是能攥住孩子的眼球。所以看完花,孩子就嚷着要攀到栏杆上,倾着脑袋去看,并认真的指着,说:“妈妈,你看这个辣椒败了。”“妈妈,这个辣椒可红啦。”为了圆孩子一个美好的心灵,我认真的扶起了一些倒地的辣椒杆。每一个扶起,孩子都会很高兴地说:“妈妈,辣椒又开了....”哈哈!孩子总有看不完的景致,就连一个混在中间的芝麻稞,也要问道:“妈妈。这是什么啊!”当我告诉她这是芝麻稞时,孩子竟说:“妈妈,我要吃芝麻稞。”真是个小可爱,这一早上,最美的风景却是孩子。
很快,我们就要回去了。扫洁工人已经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一阵沙沙过去,还会一些落叶很快置放在走廊上,平添了一些静美,静静的依靠着这个土地,像是等着另一种重生。
下一个就是踩影子,这是我和孩子每次看完后都会到阳光下玩的游戏。影子没踩几个,孩子就嚷道:“妈妈,画树叶。”幸亏带了笔纸,就顺手拿起笔画了起来。几分像,几分不像,我知道那魂是画不出的。即便如此,还是将叶子放到书的半边上,与孩子一起细细地观察着:三条主干线,很多个细小的枝干,而枝干与枝干之间都会牵绕在一起,由深入浅,再又浅入深,边边棱棱围城一个坚固的网,紧紧的缠绕在一起,无论再细,都会有一个接口,竟没有看到断线,只看到一朵用力织着的美丽的花朵。
这也许就含着落叶的精神。
秋风遣掉几枚落叶?没有人数过,只有漫天的凋零和枯萎袭盖着这个世界。一阵萧萧之后,满地蜷缩街边,墙角,缝隙。每天经过无数,不晓得那些伤?那些残?都入了谁的心房?又有谁留意过那些叶中脉络有多少的缠绵和不舍?
也许只有风懂,懂它的委婉,懂它的离怨,也许只有树懂,懂它的深情,懂它的缱绻。也只有风能近近的,每时每刻的给予一种欣赏,尽管残酷,却造就了叶子舞蹈的梦想。也只有树能懂得叶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抛下是为了更好的保存。
一早上,开了无数个花朵,叶是秋之花朵,秋是季节的花朵;景致是人眼中的花朵,而纹络是叶子掌心的花朵;孩子是我之花朵,万物景致都是孩子心中的花朵。看来,季节不是问题,关键是有没有一颗发现美的心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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