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淡泊宁静的祝福我欲飞翔B

发表于-2012年11月13日 上午10:59评论-0条

我追求的是一种淡泊宁静的人生境界;渐近天命之年的时候,我已经随遇而安,宠辱皆忘,不忧亦不喜。

前一阵子,正是大农忙的时候。一天的黎明,还不到五点,小弟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老妈有些不正常,胡说八道的。我以为就是冲撞,准备找人看看就可以了。而小弟则说:我看不像,应该和永利老妈的毛病类似,小脑萎缩的前兆。我一听就害怕了,小脑萎缩,然后,就可能成为植物人——永利的老妈就是在小脑萎缩后,成为植物人的,瘫在床上十多年后才故去。

我正举棋不定的时候,小妹来了电话:“二哥,老妈有病,你知道了吗?”我说,知道了。“那你带老妈来白山看看吧!”我同意了小妹的建议。挂了电话,又打给小弟,要他在家准备好,我马上就从县里雇车到白江河接老妈,然后,顺路到白山。

从县里雇车临走时,我又一次的打电话给小妹,希望她在白山找好医院以及大夫,这样我与老妈到了后,就可以直接进行相关的检查,不耽误的。小妹说,她已经找好了,让我放心。

到了我的家乡——白江河村,将车停在老妈的屋子前。我进屋,看见我的小弟、我的侄女、侄女婿以及左右的几个邻居都在。我欣慰了,立即与老妈上车。小弟他们忙不开,我没有让他们随同,再说了也没有必要。小弟说:二哥,我这有钱,你拿着吧。我说我带着钱,先不用。

然后,我们就出村子,再右拐,顺着林业局的运材道径直向白山疾驶而去。

路上,我才细心的看了看老妈:老妈真的老多了。此时,老妈的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个不停;而且隔不到几分钟,就要喝几口水。她的手哆嗦着,一个劲儿地摆动。

司机王哥说:老太太的病问题不大。

我也这样地寄予着希望。

老妈在与我说着她这几天的情形——眼前总是像有什么东西,一会儿是绿色的蜘蛛网,一会儿,又是汽车在耳旁轰鸣。晚上,也睡不着觉,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浮现在面前。而且,总是感觉自己的嘴唇木木的,似乎粘着什么东西……

听了老妈的一些话,我知道并不是什么冲撞,而是实在的疾病在身。我很庆幸听了老妹子的话,直接打车到白山;否则,耽误了老妈的病情,那可是了不得的。

到了白山,进了医院,由于小妹已经联系好了,所以看起病来,就很顺利。我与老妈七点五十到的医院,十点二十,老妈已经躺在病房的床上开始输液了。老妈大致的病情是脑梗赛,不算严重;至于到底怎样,拍的片子没有出来,也不好说。小妹说,几个片子明天才能出来,后天还要再拍一个片子。

同一病房里,大都是脑梗赛的病人,老妈是最轻微的,有的病人连话都不能说了。

小妹家在白山,距离老妈看病的医院也很近。我本来想在白山陪老妈住几天。小妹说我上班,脱不开,要我回家,她一个人照顾老妈就可以。

我听从了小妹的建议,因为第二天我们学校要参加全县中小学运动会,我是必须要回去的。我陪着老妈在医院打针到了下午的四点,然后,才乘坐最后一趟客车返回了靖宇县城。

至亲的生老病死,我已经历了多次。最初的一次是九二年的初春,我的妻哥因为喝酒喝多了,当天夜里没有找到自己的家,以至于冻死在靠近河岸的灌木丛里,那一年,妻哥三十才出头。第二次是小弟夫妇千里跋涉到陕西的神木投亲,不幸的是弟媳与六七岁的小侄在清涧县的火车站遭遇了车祸,二人夭折身亡:弟媳三十,小侄七岁。然后是我的老爸,我的岳父,我的岳母,相继地离开了我们。

我不是无情的,恰恰相反的是,我的血液要比任何人都火热。而渐渐地经历的多了,面对生,我展不开笑的欢颜;面对死,也难以更多地哽咽悲戚;至于老或病,在我看来,那是人生的一种常态——每一个人都要老去了,不老的就是妖怪了——而每一个人也都要生病的,吃的是五谷杂粮,焉有不生病的道理?

老妈前几天出院了,我抽空闲的时间,回家看她老人家。出院后的老妈气色很好,小妹让老妈染了头发,愈加的精神多了。

说到了老妈几天后的大寿,我们问老妈是想隆重一些呢,还是想简单自由一些。

老妈说:不要学人家那样,大肆招摇的,就咱们家自个儿过过得了,省的给人家带来负担。

老妈想的就是周全,我不由得敬佩。

大哥、小弟也说这样好,我自然顺从老妈的意愿。

儿子在外地实习,本月也可以回来。我给他发短信,希望他在我的老妈他的奶奶大寿前回来。后来,儿子来电话说,他已经提前定了车票,在奶奶大寿前就能够到家。

我知道我的淡泊宁静,多少的有些近乎麻木了。

而我的祝福却是永远的,真诚的,充满了圣洁澄澈——

我祝福我的那些亡去的至亲,希望他们在天堂里依旧能够寻找到自己的快乐!

我也祝福我的生存的至亲、朋友,希望他们珍惜现有的健康、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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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梦海晴空点评:

当我们看多了人间的生老病死后,就会对死亡这个词感觉正常了。
幸好母亲只是虚惊一场,生了病能够及时治好,这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希望作者的愿望能够实现,也祝福所有的朋友都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