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劳动者》日报举办题为"我的老师"征文比赛,奖金高达一千万元,颁奖典礼于五月十八号(星期日)在西贡劳动文化宫举行,想不到的是:得奖主人竟属《湄江吟社》的诗友过客(原名锺至诚先生)这消息对我来说:实在是不胜之喜。
锺先生今年六十多岁。这个年龄的华人,一般来说,越文程度大多不行,因为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教育尚未普及,懂越文的华人极少,虽然也有部份华人攻读大学,到底寥寥无几,尽管这少数人有相当程度,如果叫他们去参加征文比赛,心理方面一定会想到:评审先生从行文中无论如何都发现自己是华人,那么一来,中选的百分率当然跌落深谷,谁还有兴趣参加?
细想起来,我们这一代的越文程度因为长大后感到需要才去学,因此大多数人连发音都欠准确,写起文章要不是太汉化便有倒装文法之嫌。乍听过客兄参加越文征文夺魁,我心里除了觉得奇怪之外,更多的是肃然起敬的情绪。
一直以来,有关过客兄给越文报写稿,我早期便略有所闻,继而读过,第一次是刊登于某某家庭杂志;第二次是在"今日见识杂志"里读到,内容都与旅游有关,读过便算,并未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在我想来,报章虽然刊登某某人的作品,倒不一定是高水平的才获准刊登,那就没什么稀奇.
然而,今日的征文夺魁奖金价值上千万越币,到底非比寻常,不是吗?要把芸芸将近二百位程度相当的对手比下去,该不是容易的事吧!
当我读到过客兄这篇情文并茂的文章之后,心里的感受实在又佩服又为他所获得的光荣而高兴,嗯!这不但是他个人的光荣,应该也是咱们华人共同体的光荣才对。
我一向都认为:写作是一种艺术,艺术必需具备天赋的人来发挥不可。过客兄的越语流利到什么程度我没掌握,恐怕总不能强过京族人吧?就像黄种人说英语一样,你认为比得上红须绿眼的老外吗?可过客兄偏偏拿了个第一奖,这还不是天才是什么?
这篇得奖文章的题目是:老师,您又一次扯起风帆送我到彼岸。
原来过客兄的老师竟是大名鼎鼎的阮麟勇教授。据作者描述:廿多岁时,在越南北方的海防市写毕业论文,因为越文程度还未到家,迫不得已用华文来书写,幸好获得老师的通融,让他顺利过关云云..这一段师生情谊,他一直铭记在心,直到在南方重逢,老师知道他还在写作,邀他合作搞翻译中学生的参考书工作。
总的来说:这篇文章虽无曲折离奇的情节,却能道出叫人难忘的师生深厚情谊;再加上文笔如行云流水,文法方面完全符合越文准则,文中要不是作者强调自己是华人的话,又有谁知道这是由一个华人写出来的文章?
文章的好与坏还在其次,据我所知:作者在道德方面更有值得人家敬佩之处.事缘此前湄江吟社之所以获得本市万盛发投资公司赞助举办征联比赛,是由过客兄穿针引线促成的,事情过后,集体同意赠送一件礼物给他作为纪念,可是过客兄始终婉拒了。
廿一世纪的今日,我们的下一代所受越文教育跟京族人平等,身为长辈的我们是否有权盼望:此后越文征文得奖的捷报不断地在华人共同体之间频传!
是啊!过客兄能做得到,我们的下一代为什么做不到?大家就以此为榜样吧,这就是我写此文的动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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