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在疯狂地飘着,跌落到地上,渐渐地就与污浊的水融化了。老a不敢出去,也不想出去了,就这样的蜗居在家,也未尝不可。
呆呆地望着窗外冒烟雪,他的记忆的思绪就又一次地飞到了从前。那是一段很伤感的日子,纠结着,心底堆满了怅惘。他所厌恶的,恰恰是他所遭人病垢的。一叶障目,似乎得到一个人,就完全的可以放弃了整个世界。
人的记忆总是这样的:在回忆与现实之间徘徊游走,其中的滋味,又有几人谙熟啊?
于是,醉酒,而醉酒也只是暂时的一种安慰罢了。总有清醒的时候,清醒了,则便充满了无法排遣的失落,兼连着寂寞的折磨。
酒局,可以纵情欢笑,毫无忌惮地喝,或说。
只有这个时候,彼此都放下了伪善的面具,赤luo出了最真实的一面。
八、九个人,有男也有女。领导说了,没有女生的酒局,太孤独难耐了。所以,凡是有酒局,老的也好,年轻的也罢,是异性则可。男女搭配,喝酒也很少醉。老a听领导这么说的,至于是否如此,自己并不知道。总之,他是最完蛋的一个,一杯三两的小酒下肚,脸红不说,气也不畅了。再来一杯,那就更加的受不了了,马上就要跑到卫生间,对着洗手池大呕一番的。
酒,不是练出来的,天生的量,没有法子相互比较。
酒宴正盛,气氛到了最高[chao]。
一个男生在讲着笑话——人要是喝多了,什么事都会做出来的。谁说女生就蹲着尿尿,也有站着的。一次,我们几个在一起喝酒,喝多了,没有在室内的卫生间里解决问题,而是到了室外。正尿着呢,一男一女也出来了。男的说:“我先来。”女的则大声嚷着:“什么你先来,凭什么你们男生就可以站着尿?我也以站着尿的。”说完,掀起了裙子,叉开腿,就哗哗的尿开了。
听着的人,男生开怀大笑,几个淑女则掩面而笑,一个人略微豪爽点的一不小心,嘴里的菜喷了一桌子。
喊服务员,在上几个菜!有的人说。的确要上菜的,遭遇了喷雾的那几个菜,已经不能吃了,只有撤掉。
吃什么呢?都在询问着。
上几个火腿肠吧?排位最小的领导不怀好意的说。说完,挨着看了看女生的那几张因为酒精的缘故而渐渐赤红起来的脸庞。
最好再来几个牛蛋!
一个随声附和着。
这是饭店哪来的火腿肠、牛蛋?胡说八道的。另一个端正了身子,乜斜着眼说。
老a已经俯在椅子的靠背睡着了,微微地打着酣。
等老a醒来,人已散去了,他站了起来,胃里一阵子蠕动,嘴角憋不住就呕吐出了一些秽物,落到地上后,又溅到了墙壁上、椅子腿上以及老a自己的鞋上、裤管上。
他猛然清醒了些,知道不好,丢人丢大了,要尽快离开的。走到走廊,看见了一位女生,不是他们单位的,却是刚才在一起吃饭的。
她走上来,问:怎么样?没有事吧?
他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有什么的,谢谢你啊!
谢什么啊?要谢,也要谢谢你请我吃饭啊!
我请吃饭?
是啊!你们领导走时说要你买单。
我买单?老a想明白了,这次自己又成了冤大头了。买单吧,不买单人家也不能让走的。
从饭店的门走出,老a问: 他们呢?
跳舞去了。
你怎么不去?
她白了他一眼:你说我为什么不去呢?
那,我请你喝咖啡吧?
好啊!
老a以为让让就拉倒了,没有想到,她毫无回绝的意思。
话既然已经出口,难以收回,走吧。
路过十字街口的时候,老a看见了一对熟悉的身影,偎依着走向“一缕月光”旅店。老a看清了是领导与单位那个最漂亮的小同事,家丑不好外扬,他没有吱声。
她这时拍了拍老a的肩头,轻声地说:你看!
他原以为她没有看见呢,既然已经看见了,他也不能再遮掩着了,却还是不能不佯装糊涂——谁啊?
谁?你真喝多了?你们领导啊,还有你们单位的漂亮mm啊!
老a不好说什么了:不是吧,咱走吧,不要少见多怪的,你我不也……
也怎么了?你说啊?你敢吗?窝囊废!
老a在她一声声的“窝囊废”的嗔怪里,真的就萎缩了,站在街边的草坪上,又是一顿嘶声裂肺的呕吐。
呕吐完后,她从手提袋里拿出几张面巾纸,递给他。
老a擦拭后,嗅了嗅她的发香,然后,拥着她的柔弱的肩,她也没有拒绝,算是默许。于是,二人调转了方向,向另一家旅馆走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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