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感叹自己是无用的人,如果能做一棵树,一棵任尔东西风不弯腰的树,我一定不选择做人;如果能做一株草,一株自生自灭逍遥自在的草;我一定选择不做人;如果能做一只鸟,一只矫健地丈量蓝天的鸟,我也不愿意选择做人。
我是一个碌碌无为的人,像一只小鸡那样勤奋,每天为那几粒小米粒劳神费力,到处乱串,谄媚上司,谨防小人,就那几粒米啊,把人整的像凶悍的强盗,像触角四处伸展的乌贼,像谨小慎微的兔子。想想还有比这活的更泄气的吗?
每天两点一线,家里----单位,单位----家里,顺路捎带些萝卜和白菜。不会搓麻将,不会做美容,还不会把自己搞的那么时髦。简直丢社会主义新中国的人,简直为日新月异的改革涂黑脸,这都是因为我是个无用的人。
邻居家张大哥把张大嫂打的像母狼一样嚎叫,我听下去了,去给他们两口子拉架,张大哥在打张大嫂的同时也把我给捋在地上,磕破了脑袋。当然张大哥是无意的。
自己活的垂头丧气,内心还残存些侥幸,一次像所有的傻女人那样问老公:“我死了你伤心不伤心?”老公愉快地说:“伤心个啥?现在社会上流行‘升官发财死老婆’!不过你放心,你如果死了,看在你死的长眼色的份上,我一定给你买副好棺材”。
到了这个份上,咱还死皮赖脸地活着,死的勇气都没有,真真彻底堕落成了一个无用的人了。
出去走走吧,混在大街上的人堆里,谁还能看到自己自己是个无用的人?
公交车上人们上上下下,很拥挤,上来两个小偷,小偷并不小,个子好高,都是一米八零的大个子,他们贼眼溜溜,联手做案,一个贼下手摸别人的口袋,另一个贼望风。我亲眼看见一个贼利用车子刹车的惯性把手伸进了一个老人的上衣口袋,望风的另一个贼狠狠瞪着我,我气愤极了,我要用“冰魂银针‘扎瞎他的贼眼睛,我要用“九阴白骨爪”抓破他的脑袋,我要用“打狗棍”打折他两条腿,看他以后还怎么危坏群众!事实上,我不是小龙女,我不是梅超风,我也不是黄蓉。我没有动,我怎么动的了?我的腿吓的在打颤,我怕他毫不客气地抢走我的钱。
下得公交车,我羞愧交加,我怎么是一个这样无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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