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相思生惋意,冰寒雪冷不由衷。人琴俱逝终非子,意懒心慵日日同。
《如梦初醒》(平水韵)
“叔叔你抑郁病又犯了?” 她看着他蹙着眉问道。
“嗯。”他点了点同,轻轻地嗯道。
“嘻嘻…还是我了解你。” 她微笑着跑到他旁边坐下,拉着他的衣袖高兴的说道,似乎了解他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嗯。”他默许的点了点头,嗯道。
“你要一辈子都这样么?”她又担忧的紧张的看着他,拽住他的袖子紧张的问道,脸上神色担忧不难看出,生怕得到自己肯定又不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天会结束!”他蹙了蹙眉头,想了会儿,然后平静的回答到。
“你每次都这么说,每次都忽悠我。”她失望的收回了目光,看了看远处的天空。“叔叔我希望你每天开开心心的。”她转过头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请求道。
“我说如果我明天会开心,你就不会以为叔叔我说谎了么?”他拍了拍她白嫩小巧的手背,微笑着问她到。
“不会,因为你向来都不会往好的方面想的,至少对你自己的事情是这样,不是么?”她放开拉着他衣袖的手,理了理鬓角的青丝,翻着白眼,厥着可爱鲜红的小嘴唇气呼呼的道。
“呃?”他回头惊愕的看着她。“你似乎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向来觉得是这样的。”用一种惊奇的语气问到。
“还不是因为你不爱出去走走,散散心。成天闷闷不乐的。”她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的道。“尹哥哥跟我说,人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开开心心的好,这样生活就会美好了。”她眨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他道
“呃?你尹哥哥这么跟你说的,那丫头开心么?”他怜爱的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微笑着和声问道。
“嗯。”她偏着头认真的想了会儿,肯定的回答到,说时点了点头。“我当然开心啦,有尹哥哥和你宠着我,我为什么不开心了?”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蹦蹦跳跳的围着他转了一圈,在他面前停下,双手按在他膝盖上,抬起臻首看着他,眨着美丽迷人的眼睛认真的说到。
“鬼精灵,就知道你会哄人,逗叔叔我开心。”他轻轻的刮了下她可爱的小矮子,宠溺道。
“讨厌,叔叔老刮人家鼻子,鼻子都塌了。以后不理你了。”她拉着他的衣袖,不依的嗔到。“我才不是鬼精灵了,人家是快乐天使。”茵茵翻着白眼,鼓着粉嫩的娇腮,气呼呼的道。
“哦,茵茵生气的样子真可爱,不过了我还是觉得…”他看着她,眨着眼睛打趣道。
“不过什么?”她眨着清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好奇的问道。
“不过我还是觉得茵茵微笑的时候好看。”他看着她微笑着调侃到。
“好哇,你的意思是说人家生气就不漂亮了,叔叔你坏,你坏,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哼。”她叉着小蛮腰,嘟着可爱的小嘴气呼呼侧过身去,假装不理他道。
“我可没这么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耸了耸肩,赶紧否认到。在他的映像中,小丫头是很缠人的,如果被她逮住了机会,自己又得脱一层皮。即使是这样,也不一定能把她哄得住,让她放自己一马。“我只说茵茵笑的时候很漂亮。生气时也好看,但没有微笑时那么特别好看,不过了…”他看着她微笑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叔叔又吊人家胃口。”她不依的跺着脚,扭了扭腰支,拉着他的衣袖,望着他,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奇的问道。
“不过了,生气也非常漂亮,像红楼梦中的林妹妹一样惹人怜爱,不是么?”他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她宠溺道。
“叔叔骗人,叔叔骗人,叔叔是大骗子,人家才不相信你骗人的话。哼哼。”她假装生气的说到,说完撇过头去,假装不去看他,一副很生气的模样。不过任谁也看得出来,她很开心。
“呃?茵茵真的不相信么?我看某个小调皮、小捣蛋很受用哦。难道,我说错了?”他摇头晃脑,一副不确信的口气,像是自言自语的打趣到。
“叔叔不许乱想,不许乱说。”她转过头拉着他的胳膊,摇晃道,纤细的身姿也跟着左右摇摆,像美人鱼摇摆着腰支舞蹈一样。
“好,叔叔不乱说,不乱想。就想咱们茵茵是最漂亮的。不要摇了,在摇我得去找佛祖说禅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小心翼翼的哄着她道。
“才不要了,叔叔就会骗人,我可不是清菏姐姐哦。”她翻着白眼,厥着可爱的小嘴唇,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回道,说完放开手,转过头去。
他蹙了蹙眉头,眼底闪过一丝忧伤。不过很快又被迷茫掩盖了,脸上的微笑也烟消云散了,眼神空洞的站起来,望着天空,陷入了沉思。脸上时而微笑,时而忧郁,时而忧伤,变幻不定。像极了川剧中的变脸绝活。
见他半晌没开口说话,偷偷看了一眼,发现他在发呆,轻轻走过去。 “叔叔,叔叔。”她拉着他的衣袖,摇晃着他的胳膊,轻声甜美的叫了两声,声音里有一份依赖,也有一份歉意。
他从沉思中被惊醒,看着她一脸歉意和担忧,微笑着看着她,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抽出她双手拉住的手臂,轻声问道:“丫头干嘛又一脸的不开心,谁又惹你了?”
“我是不是又惹叔叔不开心了”她吐了吐小香舌,细声细语道,声音微若蚊语。“提到了让叔叔不开心的事,忘不了的人。我不该提清菏姐姐。”接着又仰着头望着他道,说完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上小嘴,低下头,一副做错了事被大人逮住了的乖巧样子。看着脚尖,并用右脚尖在地上扭画个不停。 “呵呵,没有,怎么会了,小丫头是我的开心果,怎么会惹叔叔不开心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乌黑的秀发很柔顺,摸上去很柔软,很温馨。
她微微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看了一眼,生怕看到她不希望看到的神情,眼中的担忧歉意呼之欲出。见他脸上没有不开心、忧伤的神色,方才大大咧咧的抬起头。偏着头,左右的仔细瞧了瞧,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蛛丝马迹,找了半天,确信没有生气和忧伤的神色,拍了拍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望着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迷人的微笑,不过确实也很迷人。然后看着他认真的道:“我知道,如果你不想让一个人靠近你,你心里没有认可、默认她,她永远也很难接近你,这是清荷姐姐跟我说的。”
“这话你信?”他转过身去,看着远处的一片树林,平静的问道。
“我信,我当然信啦。我心里感觉叔叔就是这样的,我的直觉一直很准的哦。”她偏着头认真的想了想,扑闪着明净的眼镜道。
“哦,真的吗?丫头没有撒谎?”他背对着他,随口问道。语气中听不是信还是疑,也听不出是悲还是喜。
她蹦蹦跳跳的跑到他的面前,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抬着头,望着他。他也微笑的看着她,她眨了眨迷人的眼睛,学着成年女人的口气道:“你不知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么?”说时还眨了眨眼睛,女人味倒是十足,似乎很有信服力,让人很是惊讶,似乎不信不行似的。
“你呀你,鬼精灵,就你知道多,歪理,小丫头片子还装成熟了。”他被她的这般模样逗笑了,哭笑不得的伸出右手,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翻着白眼道,语气中满是宠溺。
“不许用手指戳我的头,把人家头发戳乱了。”她伸手轻轻的打掉在自己头上作怪的手指。抬起头看着他嗔怪道。“本来就是嘛,我的才不是歪理了,我直觉一直很准的哦。”他嘟着嘴气呼呼的道。“”不过了,我听说冰儿姐说,某人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翻着白眼接着道。
他看了看她一副知根知底的,成足于胸的模样,果断的闭了嘴,碱口沉默了,跟她继续争辩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小丫头向来都不是好惹的,指不定,又得揭自己老底,让自己下不了台。
“叔叔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听好听的歌,要开心的,听了心情就会好的,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都会听好听的歌,心情就好了。”茵茵来到凳子旁,优柔的坐下,以手支颐,转着明亮美丽的眼睛,看着他认真道。
“我喜欢《降温》。”他看着她认真道,“也喜欢《昆明湖》,《过桥》和《内线》”他接着她的话茬像是自言自语道。
“不,不好。叔叔不能听这些歌。”小丫头从凳子上蹦了起来,摆着手,摇着头,惊叫道。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摇晃到,摇的他头有些晕乎乎的。
“好好,依你,再摇以我这身板就岔气了。倒时看你还摇谁去。”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他自己本身再摇,还是被茵茵摇晃胳膊时,头也跟着摇晃起来,他苦笑着哄着她道。
“要听《完美的一天》。” 她吐吐丁香小舌,对他办了个鬼脸,然后她歪着头看着他认真的说到。
“我的一天不完美。所以我听《看穿》《半城烟沙》。”他看着小丫头微笑着道。
“就是因为不完美,所以才听嘛。”她翻了个白眼,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教训道。
“听了也不完美。”他撇撇嘴,小声地嘀咕道。
“就要听完美的一天,不准听那些伤心地歌。”她叉着腰肢,瞪了他一眼,嘟着小嘴,一副很生气的摸样道。
“好吧,既然茵茵这么说了,那叔叔就听听,我想一定不错的。”他微笑着看着她,伸手刮了一下她可爱的鼻子宠溺道。
“叔叔你讨厌,说好了不许刮人家的鼻子。”她伸手打开他的手,扭着腰不依的撒娇道。“叔叔你就会把我当小孩,你以为我不知道,叔叔你有三好,《降温》、凉茶、词句好。哼哼,你甭想骗我。”小丫头翻着白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着气愤的道。一副活气十足的成熟青年女孩相,不过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
看着她这幅生气的娇美摸样,很是可爱,他脸上的微笑如春水般荡漾开来,看着她,轻声问到:“你听谁说的?”见她依旧一副笃定的样子。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接着道:“他一定是打邪胡说的,我是喜欢喝凉茶,喝和其正。也谈不上好吧?”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不要捞了,再捞就真成乱鸡窝了,本来头发又不短,也不知道把它打理好。”她气呼呼的走到他身后,用那白嫩柔软的小手帮他理了理头发。边理边一副小大人的口气教训道:“这么大的人了,都不会打扮,怎么难看,你怎么弄。”他很不好意思的又想去捞头,抬起的手还没有举到头顶,就被她一下拍掉了,一脸尴尬的坐着,手不知放归何处,也就不好意思再去捞头了。“明明比人家大不了几岁,还要人家叫你叔叔,哼。”她气呼呼的嘀咕道,语气中很是不服气,很不甘心。他也一脸尴尬,不知作何回答。“就爱骗人,说谎,老是说话不算数。”说完,生气的把头转向一边假装不理他,也不去看他。
“谁说我说话不算数了?”他转头看着玉立的他惊讶问到。
“没有谁,本来就是,叔叔就爱说骗鬼的鬼话,哼。”她生气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又把头转到另一边,一脸生气的样子。那表情像在告诉别人,我很生气,不要惹我。
“呃,是么?”他惊愕的看了看她,摸了摸鼻子问到。“有些话人可以信,有些话鬼可以信,有些话不但人不信,鬼也不信。我的话是那种?呵呵。”他缩缩脖子轻声问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叔叔你自己明白还问我,你这是是明知故问。”她没好气的回答道。“清荷姐姐都走了这么些年了,还是忘不掉,不舍得就不要让她走,还骗自己说自己没心没肺没肝。自己骗自己好玩么?”她望着他咬牙切齿恨恨的道,眼里担忧之色不言而喻。
“哦,是吗?”他低着头,像在思索着什么,不确信道。“你不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没有好的结果。我虽然能保证,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但我确不能保证是她此生最爱她的。有些人,有些事,不能让她本身太多遗憾,所以宁死也不开口去挽留、挽回的好!因为我不能保证,所以即使他不走,我自己也会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安静的看着,她的生活,我的生活,如此而已。”他看了看茵茵,转过头,像是对着茵茵道,又像是自言自语的感叹到。
“唉!明明就是好人,还要装坏人,说自己没良心,都是骗人的...”茵茵看着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嘀嘀咕咕的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不知说的什么。
“我确实是没良心的人,这个没什么可分辨的。”他看着小丫头耸耸肩道,思绪似乎回到了那年的冬天,那年她走了,他姨娘生日那天,心情不好的他,去她家做寿,散散心。那时他姨娘家养了一只狗,不是很壮硕,倒也还算不碍眼。因为小时候家里也养过几只狗,故而,他对于狗还是蛮喜爱的。所以就时常逗弄它。记得吃饭时,它抢他筷子上的菜,他气急,轻轻踢了他一脚,谁知它回头给了他一口。当时气急,真想宰了它。它也似乎知道闯了祸,一溜烟跑了没踪。见他被狗咬了,姨夫赶紧跑过来,问他怎么样了。拉开裤腿看了一下,只是咬肿了,没流血,不算大碍。不过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觉得自己似乎丢失了什么,好像被狗狗叼走了什么。不过一直没弄明白,现在想想,似乎就是良心了...
“说不过你。”丫头气呼呼的撇过头去说到,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拉住他的衣袖拽了拽,央求道:“叔叔你不要这样好么?你这样人家很担心。都过去了,要开开心心的生活,明天会更美好的,嗯,好么?”说完脸上路出自信迷人的微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如春风般,拂散开来,拂进了他温凉心底,暖暖的,柔柔的。他微笑的看着他,拍了拍她的香肩。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转过身去望着远方的天空。
“一个人做事不能太随性,也不能太违心,一切随意吧!”他幽幽的叹道,像是对茵茵说的,又像是在对自己说,或者是对着远方的她......
人一走,茶就凉,是自然规律;人没走,茶就凉,是世态炎凉。看一则故事,书说以往,让字符在指尖跳动,不要让它从指间弥漫开来,影响我本就不甚平静的心,让悲伤孕育与指间,并在指间终结书写,我叫它弥漫于指尖的忧伤。
——柏文(11.6)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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