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个会议,也就是年底表扬与自我表扬,批评与自我批评的考核会。会间休息,小解减轻负担。洗手间满座,但见人人进来都先望地上啐口唾沫,再办正经事。其实,先望地上啐口唾沫这是一种心理现象,从投射与暗示方面去解释。啐一下,就意味在脏东西存在但已清除。
在文字写作中,“暗示”与“投射”的应用是极普遍的。平凡得就象小孩子常问为什么会长大,为什么会有爸爸妈妈,为什么,为什么……平凡得理所当然的事与问题,人们一般不较真,也不象孩子打破砂盆问到底;若如小孩儿,不免耻为抬杠,钻牛角尖。采取的态度,一般是去去去,别理我烦着呐;再有就是留给爱较真抬杠的去给个说法了,抬出理论来,就成了专家。当然另一方面爱较真抬杠的古今都有“强项令”或谏官或告御状等等等等。
杂文在进行其批评功能时,总会自觉不自觉,有意无意或存心故意地利用各种心理效应,包括“暗示”与“投射”。但是看官也有的惶惶恐恐这“啐”的一下,会不会“沙士”流传;有的则是明明看是啐痰盂里,却神经兮兮的掏纸巾望自己脸上抹;再有就不管是啐痰盂里还是啐哪里,先回敬一啐,先别吃哑巴亏。怎么啐好这一口,又怎么看待啐的这一口。某就继续龌龌龊龊地谈下去。
采取背靠背的形式,进行杂文批评,其好处是明摆着的,不多言了。还是说说弊端。背靠背的,有点名与不点名的方式。点名的,就象《西游记》里的紫金葫芦和羊脂玉净瓶,喊声“孙行者”、“行者孙”“者行孙”,就对号入座去了。批评嘛,也讲究效果,点名批评更要讲者有心听者会意,然后有则改之。讲者背靠背点名了,但听者不会意或会错意或不以为意或十分在意,就只想着把靠背点名的那人揪出来对质,事情就不遂人意了。背靠背不点名嘛,就是望人群里扔板砖,讲者知道砸哪个或纯粹就是砸着哪个算哪个,爱谁谁。但是听者可就不愿意了。咱们这地方对集体偷牛人有我有的事情都不爱较真。逼得实在要认真二字时,才知道谁探了路、望了风、割了牛绳、宰了牛、分了肉、执了牛耳……但是这一大群人,还是没有区别对待。就是因为一大群人,所以不了了之。因此,背靠背的批评形式,发扬了民主,但为难了集中。
采取面对面的形式,进行杂文批评,其好处是明摆着的,不多言了。还是说说弊端。那是《三国演义》、《隋唐演义》、《大明英烈传》等等里头的情节,“来将通名”,然后就捉对儿干起来。这种批评形式,可以促膝长谈,可以开心见诚,可以有的放矢……。但是,促不成膝谈不下,心开不了见不了诚,没找着的放错了矢,或歪打却正着的情形往往会有。这时候,“来将通名”的捉对儿,就成了亲戚好友总动员,旗子一挥,乱军掩杀过去。本来面对面,就很有西式的“单挑”或“只抽”(粤俚语)的“费厄泼赖”的味儿。只不过是,咱们出发时是“费厄”,末了就成“泼赖”了,还是不能来娣斯和冤头们。
再谈谈批评大师与大师批评。批评大师是时下风行的,对于潮流,某觉得赶是时尚,不赶也是时尚。时下大师是评出来的多,批出来的少。评出来的多是称群众喜闻乐见的,但是不喜闻不乐见的也有,正所谓“桃李春风留心无,天街小巷余秋雨”。批出来的大师少,那原因是批没了,还是大师风格高,自己把自己灭了;还是时光不留贵人头,淹没在黄尘古道或使劲刷屏都刷不出来了。但是,臧克家的诗“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某还记得在心里。大师批评,也不多言了。大师的批评多注意形象,宅心仁厚,中庸大气的,不与我“愤青”苟同。况非大师,不晓得大师应如何批评。但是,有一点,基于“费厄泼赖”,对大师的批评较真抬杠也是民主自由的。总不能老是对自己马列,对他人自由。尽管有的大师认为马只是德意志的弃民,排座次在一百零八后。但是基于“费厄泼赖”,某还是觉得要与这爱因斯坦与佛洛依德这两位犹太人等同齐观。
啰嗦到最后,自我批评一下。某对待批评的态度总以为作傻子的笑是最好的,反思自省,那也不对。因为傻子的笑,顺笔曲笔都描不来;而美人的性情或情性之笑倒是可刻可画。只不过是,傻子的笑最笨也最蛊惑,呵呵……谁知他笑啥?这等充傻子涂花脸,对待批评是不对的。起码,人家扔了砖,中不中,疼不疼你得喊啊。没中,你作傻子的笑,谁知道你是不是不接受批评,见没扔中,一边暗爽。中了疼了,你也得喊啊。省得人家再度开心见诚,有的放矢费功夫嘛。人家m国大兵打火机上说“有了快感你就喊”,咱们作家不是“拿来主义”了吗?
另,看了《别了,太皇太后》,有感。就想起一偈:春叫猫儿猫叫春,听他越叫越精神,老僧亦有猫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便仓促行文,个中硬伤与软肋颇多,欢迎批评,某不充傻子,中不中,疼不疼,有无快感,就算不喊,也哼哼。
注:《别了,太皇太后》文章大气,态度坦诚,只是还嫌驯良,不碍情面,故拍一砖。然后再树一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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