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中秋节,一大早,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微风夹着细雨,吹在人身上,袭来一阵阵秋的寒意。
往年我对这万家团圆的节日没有半点感觉。别人全家团圆,笑语喧哗,围坐在一起吃饼赏月。而我则带着两个孩子,守着一盏孤灯,平添了几份冷清,几份孤寂。
而现在我的生活中有了他,我感到一切都变了,是他脱下了我忧郁的外套,把我从寂寞和孤独中唤醒,是他给了我生活的勇气,用青春和阳光驱逐了我心中的绝望烦恼。
但我这几天老是坐着一个人发呆,老是在胡思乱想:难道他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难道我就像一朵小小的浪花,还没有来得及在海面上停留,就被浪涛卷走,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亲爱的,原谅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几天没有收到你的来信的缘故。要知道,在这世界上,在我的心中,只有一个你,是上帝为我塑造了你的灵魂,塑造了你的肉体。在我最失意最孤独最烦恼的时候,是你闯进我的心屝,给了我最温暖最博大的爱。叫我怎能不时时刻刻思念和惦记你呢?
中秋之夜,天空漆黑一团,没有星星和月光。窗外吹来一阵阵徐徐的凉风,淅淅瀝瀝的雨点打在院子的芭蕉叶上,使人感到平添了一种冷寂和凄凉。很自然地就会联想到李清照的:“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不得!”
我的爱人,此刻你在哪里?是在和家人欢乐团聚,还是在和朋友喝酒神侃?你知道我在这儿苦苦地思念着你吗?
我的爱人,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一杯清茶,一盒月饼,“举杯邀明月”,清清爽爽,甜甜美美地度过这个象征团圆和美好的日子啊!
我的爱人,请你接受我遥远的祝福,祝你和你的家人节日快乐!
可是,我这一轮残月何时能像十五的月亮那样圆满呢?
1999年10月1日星期五天气晴
今天是国庆节,公司里因为业务忙,动员大家加班,科长还专门找了我谈话。
将近半个月没见他了,真是让我担忧让我愁:难道他不再需要我了,想忘掉我?难道是因为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写信?难道是出差在外?难道是……太可怕了!这么多为什么,到底属于哪一种情况呢?一袭不安涌上我的心头,我断然地向科长表示了假日不加班的意思。
我知道,我现在是在扮演一个罪孽深重的角色,我该到哪儿去自首呢?
一个在一种期盼,一种等待中苦苦挣扎的女人,当她无法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时候,无疑是非常残忍的。更何况我爱他已经爱到了如醉如狂,无以复加的程度。要是能和他长期厮守,让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也无怨无悔。可是我想要真正获取这份情,这份爱,又是一个多么不现实的奢求。我的心好凉,我的心好痛。我该怎么样?
说走就走,再这样坐以待毙,我会发疯的!为什么一定要男人找女人,无非是女人想表现自己的矜持和清高,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罢了。我不愿这样。两人相爱就是要互让互谅,他既然有难处,我就完全应该采取主动。
我风尘仆仆赶到市区,很快联系上了他。不一会我们在女友住处见面了,那时,大概是晚上八点钟左右。
他今天穿了一件米黄色的夹克,整个人看起来,既潇洒又精神。一看到他,我这半个月的艾怨、相思通通冰化雪解。对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比见到心爱的人更幸福的呢?我和他相拥而坐,我对他倾诉我不尽的思念和记挂。我轻声地问他:“怎么这么久不给我回信呢?是忘记我了吗?”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的心里很矛盾。”一句话,让我什么都明白了。我想这份感情这份爱,我不知道能拥有多久啊!我的心开始痛了起来。
我从挎包里拿出了我花了很多个晚上给他织的一件毛衣,我问他:“你敢穿吗?”他说:“不敢。”在这一刻,我算彻底明白,我深深爱上的这个人,他是个有妇之夫啊!我的眼泪再也无法忍住,如溪水般地涌了出来。而他却紧紧地搂住了我,无声地用嘴吻着我,不断吻去我那泉涌的泪水。实际上,我何尝不理解和体谅他的矛盾心理呢?不收吧,他怕辜负我的一片深情一片爱:收下吧,又怕回家对妻子无法交代。我还能说些什么呢?是我在给他出难题,是我使他进退两难,是我一厢情愿,是我……我的泪水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亲爱的人啊,你是否懂得我的心呢?我不想为难你,我也决不想死死缠住你。我只是格外珍惜这久别重逢的相聚,我只是想好好地好好地爱你。你知道我在一边想你,一边织这件毛衣的时候,这一针针一线线里,织进了我多少思念多少爱吗?
四周一片寂静,我们紧紧拥抱着,只听见我们砰砰的心跳。他的舌在我的眼睛、耳根、嘴唇上游动,然后迅速游进了我的口中,探寻着,吸吮着,搅动着,翻腾着,一股股暖流涌入我的唇内、心里,我变得心猿意马,心慌意乱起来,我的呼吸加快,心跳加速……
窗外是静静的,爱的小屋也是静静的,只听见我们急促的喘息声,还有……
亲爱的,请原谅我,原谅我从一百多公里外赶来,就是想得到你的爱抚。只有你,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感到幸福。我愿意在你的爱抚中慢慢融化,甚至死去。
本文已被编辑[兰蝶]于2005-1-24 9:30:11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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