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平全身是汗,他己然叫得声音嘶哑,昏过去又醒来,醒了又昏过去不知多少次,这个死太监,刚开始,马永新两眼闪闪的马永新笑道:我想到一个新的玩法,然后一件玩意儿一件玩意儿的试用,人说地狱有十八层,何之平本来以为自己落到地狱了,谁知道,没有最痛苦,只有更痛苦,地狱的底层还更远,更远,当马永新拿出红烛,蜡泪滴在他腰上皮肤一片炙痛时,何之平忽地想起,红烛韵脚这四个字,难道,当初那纸上四个说的便是这事,自己要毕命于此?何之平痛得叫不出来……
许久许久,痛苦的喘息略停一回儿,马永新走过地上的衣服,再倒一杯葡萄酒迫不及待的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坐在何之平身边一手搂住何之平,一手抚玩着他的胸部,一手拿着酒杯,几乎是半喂半灌,有点强势,何之平不敢反抗,他怕了他,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酒,又按马永新的要求含了一口哺给了马永新,两人喝得太急了,酒洒了出来,溅下何之平的胸口,汨汨的如同鲜血一样,酒渗进了何之平被鞭打的伤口,痛得得全身冷了似的轻颤,马永新凑上前边笑着亃边把酒舔干。
马永新大约觉得这样的喝酒方法香艳动人,将半杯酒全都倾倒在何之平身上身上,然后低下头去玩弄,像动物吃草一样……何之平绝望的闭上眼,想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落入这种情状,吃了毒药药老虎不过如此,原本想要报复段无瑕的心是一点都没有了,就算有,也要摆脱目前的状况,天啊让马永新厌倦自己吧,快让他厌倦这一切吧!
何之平觉得自己不停的下坠下坠,突然一个好聴的声音透过迷雾传来:“马永新,这个玩具你都快一个对时了,你的精力真是充沛不过这坃具眼看快不行了,再不问话,怕他癈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是……是……是,主人你问吧!我保管他连他祖宗十八代祖母偷人的事都不敢隐瞒,我们东厂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别说真的事,就算要一个黄花闺女承认他生了十七么个大胖孩子,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段无瑕淡淡一笑,伸手扭了马永新的屁股一下那一下用力不轻,马永新捂着屁股痛叫一声,段无瑕又轻轻拍抚了一下道:“小妖精,有你的,等一下我可得好好的奬赏你,保管你开开心心的。”没想到段无瑕可以这般下流,没想到下流话也能这般搧情,何之平见马永新的老脸居然红了起来,空气中充满着一种奇异的淫糜的气息,段无瑕:一个公公的脔宠,义子,因为公公的势力才能回来报复自己,马永新:厂公,在段无瑕来了三个月后便因办差来到这小地方,如今他又出现,在这处卧房,这还有什么悬念的,自己是中了计,自己是病急乱投医,一句:“我懒怠见他”便急吼吼的把整付身家押下去,,结果血本无归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自己陷在这里,现在怎么办?
段无瑕转身坐在床沿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伤痕累累的何之平食指轻轻抚过他被丝线勒得红如石榴的乳珠,何之平咬牙道:“你……你……你想怎么样?”
“当初你怎么对我,我也原样还你,不过多点利息,听我们何公子仿得一手好字,我段家十四间铺子,几亩田地房产都被你的这手字给玩没了,现在就请你再用这手还来,这也地道是不是?”
我不……我不……啊……啊……”何之平才说得一句,马永新即动上手,住他的左手尾指一板,在何耳泪鼻涕齐下的惨叫声中,只见那支尾承不自然形状茸拉着,是被马永新给扯得折了,何之平今夜吃的苦头比一生加起来多得多,痛起来只恨不得死去才好,可自己如坠地狱的苦痛,在段无瑕眼中不过如小菜一碟,他轻轻打一个呵欠,大道:“不愧是厂公,对刑求骨骼果然有研究这个分筋错骨手使得不错啊。”
“不敢,不敢,等下若他不从命,他身上三百六十五根骨头都缷喽犯人也昏不了活跳跳的惨叫,玩够了组回来下次再玩,我们卫所里曾有一个蒙古来的大夫,对正骨甚厉害教了一手,我们拿个犯来折他的骨头研究,他惨叫了三年才过去了,我们这才知这手拿来刑求人犯正好,其实平日也不消奴才动手,只是在主人面前那有小的偷懒的余地。”
蒙古大夫这时可不是后人讥讽的无牌医生,因为蒙古人马上工夫极佳,跌打损伤难免,因此蒙古人的正骨技术相当卓越,其正骨技术很早就传入内地。蒙古大夫自元朝传来中原对骨科外伤极有研究,据说正宗的蒙古大夫要隔着桑皮纸接竹节练习正骨,直到一丝不误才能出师,在之后宫廷养马之所起初叫御马监。顺治十八年,改为阿敦衙门衙门,阿敦即满语牧群之意,康熙十六年(16改名为上驷院,由于蒙医正骨技术发达,清廷选拔了许多蒙医正骨医生进入上驷院,称为 蒙古医士 。民间称呼的蒙古大夫最早指的就是清朝上驷院的骨科大夫,这些蒙古大夫不一定就是蒙古人,之所以要加上蒙古,是因为传统上蒙古人比较擅长此道,所以借用了 蒙古 这个名声。由于他们手法高超,所以内廷执事意外受伤,也找他们医治。到了嘉庆六年,皇帝下旨把太医院的正骨科划归上驷院,由蒙古医生兼任,从此蒙古医生就既医马也医人,声名大振。
乾隆年间,有位叫做伊桑阿的正骨医生,做手术时使用了冰镇麻醉法,还培养了不少徒弟。18世纪,著名蒙医学家伊希巴拉珠尔整理了蒙医正骨、治伤外科的传统经验。如治疗刀伤 、治疗创伤 、治疗脱臼等,专章载入他的医学著作《四部甘露》。蒙古大夫技艺高超,手法纯熟,颇见奇效。据载,乾隆年间,侍郎齐召南不幸从马上坠落,头部受伤、脑浆溢出,生命垂危。一位蒙古大夫用牛膀胱,遮盖他的头部,创口竟然很快痊愈。
由此可知蒙古大夫的技术,而什么的的手法在什么人手中都有法子扭曲改造,蒙古大夫的高超医术到了锦衣卫手中,竟研究出分筋错骨手这般惨无人道的手段,何之平听了心头拔凉沷凉的,段无瑕道:”那好,何平之,你仅管嘴硬好了,我也不稀罕那些钱,只要让你吃点苦头,我心下凉快,我只求出气,这些银钱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你收着好了,马永新你再玩玩,别毁了他的右手,还得用来写字呢,等骨头都折了再用钳子扯断。”
马永新不觉暗赞,主人真是厉害,没有人嫌钱多的,否则就不用留他右手,可是在何之平方公尺耳朵里听的就不是那么个意思,当人为了一个目的而坚持时,很容易熬刑,可当他知道人家不过是为出一口气,想到日后都要过着狗都不如的日子,这种公子哥儿便极容易崩溃了,所以马永新得令,也不迟疑,顺手一扯何之平惊天动地的惨叫,等马永新拿来他的第三根指头时,何之平大叫:、我写,我写,你叫我作什么我都作,可….可是没有指模,没有指膜,官府不会承认的。”
“那你当年怎么取得我的指印的?”
当年你的受刑昏迷时,己按下了数十张纸的指印,我……我再从你状纸上取得你的笔迹。”
“那好,何公子,这是你丈人和你爹往来书信,你应该熟得很,至于指膜,我自有法子,你就照章行事吧,写得越快,我越快叫人帮你医治,说不定我会得放过你,不过你只要写得不好或搞一点点鬼,你就少根指头。”
何之平一听,也不敢请他们医治,忍着痛,一笔一笔不敢马虎的写了,马永新拿起纸一张一张的吹着气。
等写完了之后,段无瑕取出一个冒着寒气的盒子,取出两个血淋淋的指头, 按在契纸之上,何之平一见,大叫:“你……你把他们两个老人家怎么了?”
“你想到这个会不会太慢了,不过看你可怜,我倒可以回答你,杜海呢承蒙他女儿的照应,只剩这根指头了,而你那个父亲承蒙你的照应,留下的东西可能比杜海多那么一点吧!马永新,把他的指头弄好了,免得玩起来不够痛快。”
还…还要玩,何之平叫道:“你……你说要放过我的,你这贼子,不守信用……”
“我说过我要放过你,不过,你问问马公公想不想放过你啊?”
马永新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道:“不要。”
多久了,这是那里,我是谁,杜蕊睁开眼,眼前浓墨一般的黑,自己怎么了?是了自己想找父亲诉委曲,见到了没有,有……自己好像看到那男人,自己的父亲,不久前还是很久前,在这个地方,他从那个箱子爬了出来,自腰部以下压断了,像丝发一般的东西黏着伤口形成黑雾,流不出鲜血, 他半身爬着伸出手向自己求救,张嘴吐不出声音,自己也叫不出来,呆呆的看着他,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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