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旧金山的时候思绪纷乱如麻，我甚至没有来的及最后看一眼旧金山的日出。我知道我的美国之行就要结束，下一站就要奔赴似乎于我无关痛痒的加拿大，尽管许多国人把加拿大作为定居北美的首选国家，尽管白求恩的国际主义精神从小就在我的脑海里烙下了很深的印记，但我没有任何激动的征兆，有的只是对美利坚继续深入了解的渴望。我翻看着电脑中乱七八糟匆忙记下的一闪即逝的旅行感悟，一直沉沉的深陷于纠缠不清的思索之中，我不知道我想要弄清楚什么问题，我更不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答案，当司机告诉我们机场到了的时候，我恍惚的抬起头，在心里说：别了，美国！别了，旧金山！

一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城市能像旧金山一样胸襟宽阔，万象能容。犹如海纳百川，天泽万物，任何人任何事都是适者生存的一分子，你尽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自己的能耐各施其能，各放异彩，没有人会觉得你另类，更不会有人对你品头论足，所有的存在都如城市的自然和人文景观一样，自自然然，无拘无束。

旧金山绝对称得上是一个时刻都会有惊奇出现的城市，漫步于旧金山忽高忽低，坡上坡下的街头，还没欣赏完同性恋者自然的拥抱自然的接吻自然的牵手而行，全身色彩斑斓装扮怪异的街头艺人已经吸引住你的眼球，白人黑人黄色棕色人，小丑巫婆幽灵外星人，应有尽有，争相纷呈着独特的造型，别致的身体语言，嘴里念念有词，也许在传播他们的理念，也许在倾诉他们的呼声，也或许就是在享受着一种生活方式；各民族各国籍的人或顺向同行，或擦肩而过，或互相交流，和谐融洽，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隔阂，更看不出他们之间文化的差异；唐人街，日本城，拉丁区，丹麦小镇，居地独立，生活互溶……在这片古老却也年轻的土地上，标新立异已经融入生命本身，成为一种习惯，常态的表现着。

在旧金山市一年四季都如过年般热闹的渔人码头，我欣赏到了5名无上装女郎的公益表演，她们装扮成楚楚动人的“美人鱼”模样，在裹挟着海水味的阳光和微风中，坦然的裸露着上身，下身裹一条花花绿绿的丝布，手中举着写有“sea　life,　not　seafood!”（海洋生物，不是海鲜！）的告示牌向所有的路人和围观者传递着保护海洋生物的声音：如果你不吃你的宠物狗，那么，所有的动物都应该得到保护。请勿吃鱼！此时此景，不管你来自何处，不管你藏污纳垢或是心灵纯净，我想你都会忘了举着牌子的女孩是全裸着上身，你的注意力会被一种唯美的穿透力牢牢吸引，尽管无上装表演本身就是希望藉此引起关注，但得到的效果绝无色情的成分。当然，我不排除也会有瘾君子的存在。在5名“美人鱼”的身旁是保护动物组织的工作人员，他们会不失时机的向游客派发宣传资料，让大家了解鱼类和人类的关系，明白不要吃鱼的原因。同时在资料的最后还向大家介绍了能够取代鱼类的食谱，并留下了热线电话号码供你随时咨询。

8月26日是美国“全国坦胸日”，这天，在美国主要城市街头，都可以看到一群群坦胸露乳的女性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边，用她们健美的裸胸向人类和自然宣告：妇女与男性在公共场所有袒胸露背的相同的宪法权利。当旧金山的示威队伍走过联合广场的时候，我正在望着偌大广场中间几棵孤单的树发呆，我在想美国人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图，如此壮观的广场竟然吝啬于树。直到听见不远处传来不明其意凌乱却不无震撼的呼叫声，我才回过头来，接着就看见了那些令人炫目的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裸胸，我真的一下子惊住了，我不知道美国的“全国坦胸日”，我看到这种场景后的第一想法可能是“性工作者”们在为争取某种权利而进行的示威抗议，所有本地的以及外来的游人都肃然而立，注视着这支光秃秃的队伍，我不知道其他的观众在想些什么，我只知道第一时间跳进我脑子的想法就是“这样的队伍居然能大摇大摆安安全全的走在街上”，我很愕然，甚至诧异、震惊。后来我知道了美国的这个节日，但不管有无节日，不管她们为何目的，我实在对这些裸露上身的女性肃然起敬并由衷赞叹。

都说旧金山的宽宏大度是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其实我并不这么认为，不管国家，不管民族，不管城市，不管团体，甚至小到一个个体的人，其具有什么样的气质都是历练的结果，都是有意的培养和铸造，经过或短暂或长久的痛苦轮回或多次蜕变，最后其追求的精髓得以积累并沉淀，最终成为一种秉性，融化在骨子里，历经岁月，任凭熏染，永不改变。徜徉于旧金山大街小巷，品尝着来自世界各民族的美食，欣赏着荟萃世界各地的建筑艺术，陶醉着世界顶级的歌、舞、影、艺，或不无优雅不无闲适的迷失于各种各样各型各类的小摊，你早已忘记了这是异国他乡，这是文化与文明都与己观念截然不同的国度。也许这一切都应验了美国作家威廉萨洛扬所说的，“如果你还活着，旧金山不会使你厌倦；如果你已经死了，旧金山会让你起死回生。”

这就是全美最美丽城市旧金山的独特魅力，你无法抗拒，在所有城市生活层面上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出来的兼纳和包容，也会让你在不经意间自然的迅速溶入这个城市。也正是这种城市精神，让所有生活在她怀抱里的人了无压力，释放出了生命本能所具有的全部能量和潜力。一个城市33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以及硅谷千千万万奇迹般的成功故事，已经给所有的人做出了最有说服力的诠释。

我想归根结底这种嵌在骨子里的包容应该源于自信，在无数次我苦苦思索仍找不到答案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授我一渔的法师，他为了弘法经常停留于世界各地的繁华都市，老法师绝不闭关静修，在讲经的间隙，城市的角角落落处处留下了他参禅的足迹，乱中求静，染处正觉，一切助悟。法师那种沐浴天地之间一切不拘、不拒又一切为我所用的气度正是一种对自己十足自信的表现。旧金山也应如是，不管你是什么样的成色，来吧，到了我的怀抱，只有我感化你，溶解你，最终让你和我一体，你想撼动我一丝一毫，做梦去吧，我不担心。

二

我在国内到过不少城市，对中国城市的印象更多的感觉是亲切，毕竟大多似曾相似，除了地域和自然风光的区别，其余好像如出一辙。关于城市的包容，更是没有太多的体会，唯有西安古城对夜市表现出来的大度与自信，曾经让我感动并感慨。也许中国的城市在气质方面都因循于古老的中华文明，我们的祖先倡导的是“中庸之道”，当我们还在为孰是孰非争论不休互损互耗的时候，美国这个几乎没有任何历史底蕴的国家却凭借着四处泊来的文化筛选、洗刷、汲取着世界各地的文明成果，各种文明相撞的结果，反倒形成了传统与现代融合，自由与公德贯通的没有根基却非常实用的一种文明，尽管这种文明对别的文明充满了排斥，无处不显露出不屑一顾甚至武断侵略，但对于自身，真的是非常实惠而且实用。这也许正是旧金山之所以能兼容并纳的真正原因。

到了旧金山，是肯定要去唐人街的，据说这个城市有将近20万华裔居民，人数占这个城市人口总数的近三分之一，当然这里指的是市区人口，在别的国家尤其是在美国这样强势的国家，华裔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生活状态，直接反映出中西方文化的差异、优劣与力量。第一批到达旧金山的华人基本上来自广东，19世纪末，这些来自中国的移民像“卖猪仔”一样被运到加州修筑太平洋铁路和淘金，虽然贡献极大，却与黑人、穷白人等非主流公民一起被当时的政府视为“次等公民”，他们只能居住在特定区域内以免“污染”其它地方，并且只能在很小的范围内活动，后来陆续迁入的移民“如鸟归巢”，聚集生息于此，发展至今，便成了现在的“唐人街”，成了亚洲之外最大的华人社区。

旧金山唐人街共有大大小小的街道16条，各种各样独具中国特色的店铺近400家，所有的中国货、中国色、中国味尽数具备，应有尽有，到了这里，你俨然来到了中国某个热闹的现代与古朴和谐融洽的小城，置身其中，一种归家的感觉油然而生。在grant（格兰特）和bush（布什）街交叉口是悬挂着孙中山手书　“天下为公”牌匾的绿瓦牌坊，孙中山先生曾四度来到旧金山唐人街宣传革命、筹募经费，旧金山华人为孙中山辛亥革命成功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对所有城市街道两边的店铺向来不感兴趣，尤其到了唐人街，我所关注的是华人在此生存的状态以及发展壮大的历史，所以我丝毫没加选择地就走进了华人历史会社。在这里，我了解了华人在旧金山一百多年的坎坷与辛酸，在这里，我由衷的感叹着中华民族忍辱负重躬身前行的自强不息，在这里，我又一次为中国人的友善互助和血浓于水的爱国之情深深感动。唐人街的历史就是一部中国人以悲情为地基，以磨难为梁柱，打造出安身立命生根之地的活的教科书，更是一部厚重的美国华侨历史辞典，其间华人的辛苦和付出，苦难和幸福，你看的到，听的到，吃的到，更悟的到。

旧金山当时的代理市长是广东人的后代李孟贤，纯粹的华裔，此时距11月的正式选举仅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所有的华人都盼望着努力着把李孟贤代市长的“代”字拿掉。后来我在加拿大的时候还一直关注着这个事情，2011年的11月10日，我在异国的异国心存忐忑，焦急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当李孟贤如愿以偿，当所有的海外华侨欢欣鼓舞的时候，我竟然热泪盈眶。我知道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自己人”思想在作怪，自己的同胞荣升“城市的老一”，即使不能给同胞们带来根本性的地位提升，但心里总是踏实了许多，硬气了许多，这就是文化，这就是古老的东方文明传承给华夏子孙的永远也抹不去的东西。当我冷静下来的时候，我想到了奥巴马，这个美国国家的“老一”刚刚上台执政的时候，有关其弟媳是华人的报道铺天盖地而来，也许所有的中国人都莫名的期待着什么，都希望会和中国人惯有的情结一样发生点什么，但最终奥巴马浇灭了所有人的幻想，让所有中国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让一部分有头脑的中国人冷静下来，再一次在一厢情愿的打击中严肃而冷峻的正视并剖析中西方文化的差异。

中国大多的文化人一向奉行这样的观念，他们始终认为文化人走进现实是危险的，走的越近危险越大，所以他们宁愿也习惯性的蜗居在象牙塔里，闭门造车，凭空杜撰，不厌其烦的谈着自己和自己想象中的东西，要么卿卿我我唧唧哝哝，要么口诛笔伐空空如也，谈完了这些就互为观众，正所谓圈内热热闹闹，圈外冷冷清清，有着灿烂文明和厚重文化历史的中国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获得过一次诺贝尔文学奖，我想这也应该是根源之一吧。当然，当我现在坐在这里整理我去年的文字记录的时候，中国作家莫言已经改写了这个令中国人“很无颜面”的历史，不过我仍觉的我所说的并非多此一举，毕竟这是中国文化的普遍现象。

也正是有了这种自我封闭的前提，才有了“人不如我，怎会如此”的思想，看看所谓的美国文明对中国的妄测与实际的遏制，我们也许都应该悟出点什么。

在旧金山唐人街上你可能会遇见一些令你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当你在店铺消费不满一百元时店主是绝对不同意你刷卡消费的，原因不言自明，其实这也是中国文化的细微体现，生意难做，　money难挣，看似小气，实际上是一种俭朴的品质。你不用抱怨说在其它的地方多少钱都可以刷卡，这里是唐人街，这里是华裔经营的店铺，低于一百元不刷卡是这里的规矩。

中国的游客这几年在世界各地都是“香饽饽”，他们强大的购买力，为黯淡的世界经济增添了最亮丽的颜色。中国游客在西方人眼里几近于购物狂，这些本地人万分惊异的盯着来自中国的“老外”在免税店里蜂拥抢购着奶粉、化妆品、皮具以及服饰、钟表、珠宝等等所有物品的场面，他们甚至惊呆了，更惊叹于中国人的消耗能力。他们莫名其妙，但我们人人皆知，这既是国情的体现，也是文化在日常生活的反应。每每看到或听到这种事情，我不由自主的就会想到便宜即是贵的故事，说的是一个老婆婆买梨，优质梨4元钱一斤，劣质梨2元钱一斤，老婆婆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价格低廉的梨，本来买5斤就足够了，但因为便宜她买了十斤，她很开心，花了一半的钱买了一倍的果，占了一倍的便宜。但事实上因为梨的质量不好，家里人基本没吃，最后几近全部坏掉。

中国人出门旅游基本上都应验了那句老话：“花钱买罪受”，罪从何来？省吃俭用：睡廉价房，买高档货，对付着吃饭，凑合着交通。旅游已经失去了放松身心享受生活的原意。其实这也是中国人的无奈，各种压力实在太大，出去走走吧又确实心疼辛辛苦苦挣来的捉襟就会见肘的银子，吃住行是别人看不见的，但穿衣戴饰以及用品等等却在别人的视线之下，这就来不得半点马虎，面子的问题，不能含糊，更不能对付。

我在唐人街转悠了几天，听到最多的是关于鱼翅的话题，据说，禁鱼翅早已写入加州法律，但唐人街的华埠街坊会一直“拒不执行”，华人们喊出的口号是：“捍卫尊严，堂堂正正做人。”因为鱼翅在中国食文化中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鱼翅自古至今在中国从来就不只是一道菜这么简单。想想也是，除了极少部分和我一样自费出国的旅行者外，其余的谁会掏自己腰包，吃，必有鱼翅，这是面子，这是地位，这是身份，在中国权贵眼里，鱼翅和茅台、鲍鱼等无疑是一个符号性的东西，有，我并不一定吃，也许根本就不喜欢吃，但没有，我一切外在的东西就无从显现。禁食鱼翅，华人街的饭店老板该失去多么可观的一笔收入。

“拒食鱼翅是一种资源的极大浪费。”据悉，这是中国水产流通与加工协会近期提出的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看样子，一场关于鱼翅的“战争”在中国刚刚开始。

三

即使是在旧金山气候最适宜的九月，街头也见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宾馆酒店早已爆满，很多的游客被分流住到了郊区各个景点，这么多游客却不见人多的原因，我想大概是本地居民相对城市面积较少的原因，这和国内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国内很多中等以下的城市流动人口寥寥无几，但只要你站在城市街头，放眼望去，人头攒动，不管在任何一个商圈，假若你有同伴，你放慢几步，再抬起头的时候，同伴早已淹没在人海之中，寻已寻不到。这绝对不是夸张，相信每个人也都有深刻的体会。我所思考的是为什么美国人对城市没有太多的憧憬和向往，只要不是生在城市，只要不是拥有合法居住身份的城市居民，他们很少有人产生过去城市生活的念头，是城市乡村真的差别不大吗，还是他们有极强的恋家情结？其实都不是，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城市和乡村都有天壤之别，不管是物质的生活还是精神的享受。要说恋家情结，东方人才真的是故土难离，没听说过西方人多么讲究死后的事，中国人叶落归根却是镌刻在骨子里的。这就不得不让我很是疑惑并想探究出原因，但遗憾的是，我思考了一年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我想最可能接近的解释应该是总体上物质和精神生活的发达吧，住在乡村已经很觉满足，干吗还非要舍近求远？当然，这也是一种文化的因素，美国人已经养成了随意的生活观念，而中国人刚刚经历痛苦的转变，加之在物质和精神生活方面存在的巨大差异，走向城市就自然会成为每一个远离城市人的心音。

位于旧金山湾南边的硅谷并不是一个游览的景点，更没有值得观看的地方，但我还是执意地在这里游荡了一天。硅谷是美国高新技术的摇篮，集结着美国各地和世界各国的科技精英100万名以上，这里除拥有着思科、英特尔、惠普、苹果等大公司外，还有10000家以上的中小公司，所有的公司基本上都是融科研、技术、生产为一体。在硅谷巡游的过程中，我一直有一个自私的想法：既然美国的高科技都是从这里产出的，我们睿智的中国人有没有一个绝妙的办法，把硅谷的人才“撬走”或者“冷冻”，我甚至想到了更“恶毒”的计策，不过我知道这只是基于我的一种仇美心理，其实科学和文化与政治无关，退一万步讲，也只是被某些野心的政治家所利用罢了。硅谷的精神是“允许失败的创新，崇尚竞争，平等开放！”其实这和别的国家对待科学的态度没什么两样，在中国，一个普通研究所的口号也叫的比这崇高比这伟大，但说出来的东西大多是有名无实的，只有实际的行动才能感动人心，拢聚人才。我在硅谷的一天想要思考的其实也就是这个问题，一个位于美国西海岸的城市，一个实在算不上大都市的一般城市，居然凭着一种魅力吸引了几乎来自全世界各行业的“人尖”，这就不得不引起有关人士的思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么驾驭科学技术的人才就是第一生产力的第一生产力，如何营造一个栓心留人更能引人“自投罗网”的良好人才环境恐怕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在旧金山的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一个华裔家里，她是在家居士，丈夫因病已经去世了几年，一子一女都在读研究生，家境不算富裕但也算过的去。9月19日那天她去参加了一个活动，晚上回来后告诉我是亚裔妇孺服务处搞的一个“免费人寿保险计划推出9周年”庆祝活动，她是受益人之一，说这项免费人寿保险计划是专为低收入家庭提供经济保障的，即使这些家庭不幸出现变故，子女仍可以得到财政上的协助，继续完成学业。她同时告诉我亚裔妇孺服务处是旧金山市唯一在华裔社区提供双语预防儿童虐待和防止家庭暴力的非牟利机构，除此之外，服务处还提供多个帮助新移民和低收入家庭的服务，包括家庭探访、家长教育班、心理辅导、家长热线以及各类互助小组等。我听着她的话，无名由的就想起了一些人，一些所谓的明星，在国内我从没听说过他们做过什么慈善事业，但到了美国我居然了解了他们在异国慷慨解囊的壮举，而且是针对异国人，我不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也许是他们整日奔波在世界繁华的都市，对中国的国情一无所知吧。

其实旧金山值得游玩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但就如其它城市的风景一样，我总是看过的就看过了，没看的也不遗憾，毕竟风景无处不在，而我人生的路还有很长，有的是机会，我不着急，但思考总是不能停歇的，否则，我就会迷失于某种风景之中，正如那些以歆羡和追慕的眼光迷恋于异国情调中最终失了自己弄得不伦不类的人一样，我不想丢了自己，我只在过往的风景中留下深深浅浅的思考。

-全文完-